只听“咔吧”一声,我血流如注的右拳直接耷拉下去,胳膊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脱臼,人也不敌他的力量,被他一推送到老萧脚下。
老萧彻底蒙圈了,我倒下去正好看到他傻兮兮的表情。
这时候,我眼前闪过一道明晃晃的白影,那是一把又尖又长的水果刀被达哈尔握在手里,刀片受太阳反光,偏偏把我眼睛晃得直闪金星,达哈尔也是练家子,哪里会错过这种时机,他嘿嘿冷笑,跳过来就是一刀。
在我想来这一刀保准中了,我倒在地上,手臂又不好使,正待闭上眼睛接受命运,老萧一脚踢在我身上,喊道:“起来!”
我抬头一看,老萧把手提包高高举起,竟是架住达哈尔的水果刀,但老萧力气显然不行,手一哆嗦,包就到了达哈尔手上,刀子还深深嵌进手提包里面,割出来好多棉絮。
“拿住他!”我瞅准时机喊道。
老萧光头一闪,一扑撞倒达哈尔,拼老命和达哈尔厮打在一起,这么一来,手提包和水果刀都摔远了。
于是在路人惊呼声中,我也豁出去了,一个鲤鱼打挺站直身体,左手往右肩处一按,现场把掉环手臂又抬了回去。
对付脱臼真不是一般的疼,那一刹那我连杀达哈尔的心都有了。
这功夫,正赶上达哈尔把老萧一脚蹬开,起身向我挥拳头。
我看准他出拳方向,哈腰一闪过去,同时右手过顶,准确无误锁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腕,然后转身让后背对着他,抓住他手腕向前狠狠一拖,他失去重心,胸口直贴我后背上面,我咬紧牙关借力用力,顺着他失足的力道,甩手把他扔了出去。
这一下我用了全身力量,老牛都摔得死,量他达哈尔打肿脸充胖子也别想站起来。
坐进老萧雇来的车子,达哈尔和我一起坐后面,我呼呼喘气,他一口口往外吐血,等把他弄回去给华雄英看守,我累得全身痉挛,抽烟手都哆嗦,闹得廖晨给我热敷加上膏药,足足折腾一晚上。
“说,你要这种盒子做什么!”华雄英说完就是一拳,之后又是一脚,把不成人形的达哈尔又一次揍晕过去。
我端着一饭盒面条,在旁冷眼看着,左手边是穿着白色背心的老萧,右边是坐在角落发霉的苏牧北。
“别喊了,人都晕了。”老萧一声长叹。
华雄英叉腰看向我,“干脆来一针算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能用针剂。”我放下面条,解释说:“这小子可不是吃白饭的,用针剂是能达到目的,但药效过去你怎么处理他?杀了?”
“我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华雄英走过来端起面条往嘴里划拉。
老萧说道:“你可别激动,他是吃红线的,最好按照海涵说得来,要不然,咱们给担惊受怕一辈子。”
晚上,我把廖晨哄睡以后,和达哈尔进行了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
刚开始,达哈尔和被抓来时候一样,连个屁都不放,急的华雄英眼里窜火,老萧一门儿摇头,不过,当我把武佩的事从头到尾讲过一遍,他眼神立时恍惚起来,应该算是动容了。
我就当看不见,自是一笑,说道:“武佩天天和钱串子泡在一起,至于特点,他眼睛特黑特亮,不仔细看,几乎瞧不清瞳孔,他每每盯着你,你后背就会刮凉风,非常吓人。”
他跟上我的思路,下意识跟着点头,意思我往下说。
“我和武佩有过几次谈话,一次是正常的时间,一次在时光幻境,我暗暗总结,他是不被时光幻境制约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而且他对我保证过,绝不会对我下手,但我进过时光幻境了,中了那个诅咒,所以我不信他。”
“为什么不选择相信。”达哈尔乍一开口,我们几人愣了愣,因为他声音哑的不像样子。
我抬手意思华雄英给他水喝,等他一口气喝光一瓢水,我才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长时间没有安全感,这才请你过来解惑。”
“你没求助过官方吗?汉族人不是很团结吗?有很多特异功能大师吗?”他声音清晰了不少。
“说了总得有人信呀。”我苦笑。
听完我说的,他眼神变得若有所思,给我一种错觉,仿是他在透过我回忆其他人。
良久后,他才问道:“抹除记忆这个办法是谁想的?”
“这位光头,他叫老萧。”我给他介绍。
达哈尔看向老萧,目露赞许,点头道:“办法真不赖,但我保留意见,你不是要抓一个混血儿吗?先去抓他吧,这个时间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句话过后,达哈尔进入冥想状态,不吃不喝不说话,一动不动坐了八个昼夜。
而第九个夜晚,是我和老萧又一次联手出动,目标是那个漂亮的混血儿,岚泉。
夜黑风高的天气,我们两人在姜家附近布控,老萧还找来一伙子职业黑枪供我挑选,我把上次捆绑达哈尔的几个熟面孔带在身边,领着他们大摇大罢坐在巷子口一个地摊吃臭豆腐。
摊主是个老大爷,心知我们都不是善主,也不敢撵我们走,老人家抽烟袋陪我们耗到半夜。
约莫两点钟的时候,我忽然间闻到一股奇特的优香,许是我吃着臭豆腐呢,对其他味道想不敏感都不成,我一挑眉毛,紧忙意思哥几个目标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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