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我眼皮一跳，静下心一摸，陡然察觉到那同样是一只手掌，细细的指关节，冷冰冰温度，绝对是一只死人手。
“它们来了!苏牧北!”达哈尔喊道。
“啊!”
霎时，在我右侧传来一声尖叫，我听出是廖晨的嗓音，急得一下把手臂从鬼洞里抽了出来，心想跑过去找廖晨，奈何我的手腕被人在鬼洞里面突然掐紧，不管我如何用力，那个人都像拔河一样，死抓着我不放。
几乎是同时，我感觉到一些虫子通过鬼洞爬到自己小臂上面，快速越过手肘和肩膀，爬到我脸上，我吓得大叫，可嘴巴才打开一点，虫子就一股脑爬进我嘴里、深喉中去。
它们口感很差，舔弄一下，感觉是有数不清的脚爪，分明是钱串子!
“苏……牧…北…”这次达哈尔是处于极度痛苦之中，不过下一刻，他的口气又明显轻松许多，只听他叫道：“过去了?各位!我们成功了!”
听完他说的，我连着倒退和鬼洞拉开距离，拼老命拍脸上的虫子。
这功夫，两道手电筒光束聚焦在我脸上，紧跟着，我眼前浮现出一张漂亮的面孔，岚泉制住我拍打自己的手掌，一脸煞白叫着华雄英的名字，待华雄英跑过来，手上还抱着一个人，居然是奄奄一息的廖晨!
所以说，我瞬间僵住了。
我看见廖晨那刻，什么钱串子和鬼洞都被我直拋到脑后，我歇斯底里的盯着她，正要跳起来质问华雄英，她睫毛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涵，小涵我成功了，我没忘了你，孩子也保住了。”她喜极而泣，虚弱的声音让我心疼。
良久，我们弯腰步入前来密室的管道，双手和膝盖埋进脏水里面，朝着一个有光线的方向快速挺进。
“我们成功了对吗?”老萧叫道。
我跟在廖晨屁股后面，放松下来就去亲吻她的白腿，她一件孕妇长裙，美腿活色生香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个轻吻下去，我嘴唇意外沾染到一些液体，用舌尖一舔卷入嘴里一些，感觉腥味很重，味道不是很好。
“理论上成功了，不然我们早就死了。”达哈尔声音从前方传来。
岚泉在我背后说：“出去再看，如果第二医院到处是解放军战士，太平间也不见了，那就是成功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老萧是问达哈尔。
“出去再说。”
随着一声巨响，一整排钉好的木板被华雄英一拳抠开个大窟窿，地点是防空洞入口。
待他们一个个从木板洞通过，这才轮到我跟廖晨，看她一条腿跨过木板，动作十分僵硬，我看着奇怪，于是就着月光仔一看，竟是发现她两条腿上面居然染满了血。
“小涵我不行了。”
“你说什么?”
这时候，鲜血让我变得木讷，脑袋嗡嗡的回不过神，只见她苦笑一下，突然偏斜身子撞向一旁木板断口。
“当心!”岚泉惊呼的同时，手臂一开把廖晨接住。廖晨躺在他臂弯里，面灰如死，从眉梢到腮边全是汗珠，仿是隐忍着某种煎熬。
“她撞墙是无意识的，快送医院!”岚泉叫道。
我们手忙脚乱把廖晨送往第二医院接诊部，沿途看到不止一名解放军战士，那熟悉的黄军装，红五星，显然是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但我却没心思享受这份喜悦。
半小时后，我坐在医院走廊盯着地面发呆，华雄英几人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烦个不停，我听着闹心，一瞪眼把他们骂跑了，等四下安静下来，我耳际又响起之前一名医生的话，“孕妇脖颈有淤青，精神状况不稳定。”
“淤青该是抓伤。”
“胎膜早破，非常有可能早产。”
不知过了多久。
“海涵?”一包烟递来我面前，我看到烟盒后猛一抬头，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劈头盖脸喊道：“请您全力以赴保住小晨，孩子无所谓!”
“你别激动，我是岚泉，仔细看看我，我是岚泉呀。”
看清眼前人是岚泉，及他手上那盒“八分损”我简直欲哭无泪，只想在他漂亮脸蛋上面敲一个血窟窿出来。
于是我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挥起拳头就要落下去，可一刹那间，我的腕部就落入一个孔武有力的手心里面。
“同志，请你冷静一下，我们注意你很久了，如果你继续无理取闹，我们只能押你去所属委上做报告了。”
我抬眼一看，对方是一张国字脸的解放军战士，正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我。
放开岚泉的时候，我小声对这名解放军还有岚泉说了一句对不起，战士叹息一声走远了，岚泉却没动地方。
寂静许久，我的心情才趋于冷静。
“他们三个呢?”我问道。
“去找苏牧北了，针对武佩去的。”
“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号。”我抬头看他。
“距离武佩降生刚好一年零四个月，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段日子苏牧北不在家里，我如实告诉给达哈尔他们，可他们不信，还是去了姜家。”岚泉笑得很开心，完全包容了我之前的冲动。
职业病让我快速跟上他的思路，我蹙眉思考一会，又问：“达哈尔要找苏牧北还是姜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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