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打量马新介,真没想到这家伙如此财迷。
他被我盯得发毛,立时返回殿门前,细细端详门上那些雕纹。
吴明志和我呆在一起,我们打量那根柱子,倒是一夜功夫,仅剩这根柱子又被成群的黑毛蟹占据。
黑毛蟹把我恨得牙痒痒,我抽出麦林枪,对准它们连放六枪,枪声还吓得马新介一蹦好高,转过头来震惊看我,倒是那脸色比哭还好看。
麦林枪杀伤力惊人,一发子弹能打掉一片黑毛蟹,其实是打死两三只,其余那部分被撞击力震了下来。
黑毛蟹毕竟是低级动物,脑筋比不上人,被我打死那么多同伴,还傻狗不知臭蹭蹭往柱子上爬,看得我杀心乍起,连忙填好子弹又是几枪。
我正打得带劲,吴明志忽然一拍我肩膀,我向他看去,见他眼中神光闪动,像是发现什么,我急忙捋着他目光一瞧,发现阳光之下,我泄私恨那根柱子居然在流血。
柱子会流血,让我全身汗毛刷地竖了起来。
那确实是血,腥味很浓的血,而且马新介饥渴的眼神还在表明,柱子流的是人血。
几乎是同时,我又发现黑毛蟹一拥到人血上面,用蟹螯沾起血珠往嘴里添。
这让我看得无比透彻,怪不得黑毛蟹时刻蹲守柱子,原来柱子是内藏玄机。
☆、第二十九章 相似天葬的谜题
柱子血流成河,血又被黑毛蟹贪婪瓜分,这种情景任谁看了也不舒服。
这功夫,越来越多的黑毛蟹从四面八方涌来广场,它们数量多到我们连站脚地方都没有。
我金鸡独立,生怕这些小兽像上次那样攻击我,一想那时候,我浑身沾满黑毛蟹,它们重量像石头,蟹螯又无比刚劲,我就全身发冷。
我一蹦蹦来到吴明志身旁,脚下一踩一泡黄水,是黑毛蟹被我踩得稀烂。
转瞬之间,我们被黑毛蟹团团包围,好在黑毛蟹都是争抢涌向柱子,没空搭理我们,不然这种数量的黑毛蟹,恐怕火焰喷射器也阻止不了它们粉碎掉三个活人。
我蹙眉一望柱子,它虽然高似擎天,但也不能保证喂饱这些小兽,万一人血被喝光,黑毛蟹矛头一转,就我们仨这小体格,怕是给黑毛蟹塞牙缝都不够。
我正胡思乱想,吴明志解开胸前红绳,反手取下那根画轴。
吴明志身上秘密太多,我最初见他,就对这个画轴抱有许多幻想,我能猜到画轴绝不是一幅普普通通的画作。
我目不转睛看着画轴被他打开一些,当我见到画轴上一片空白,我脑海深处某根神经突然一疼,针扎一样,因为画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我好像在哪见过它。
这当儿,我抬头观察吴明志的表情,他神态谨慎,一双凤眼半眯起来,盯着画轴的眼神很是认真。
他修长五指从画轴一端抽出一把刻刀。刻刀精巧细致,刀柄如牙签一样,还系着一撮黑毛。
他用刀尖挨上画纸,用力一划,竟是划出一道血痕。
他反复几次用刻刀加深那道痕迹,在我看来,操刀力度几乎可以戳破画纸,但画纸异常结实,只留下一道刀口。
血从刀口中溢出来,经过画纸,一滴滴落到地上。
我愣住,同时也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从画纸中渗透出来的绝对是鲜血。
这一来,在我们脚边经过的黑毛蟹被血吸引,踢之不去,我狠狠踢开几只,马新介低头咦了一声,我顺着他眼一瞧,见那些吃下画轴血的黑毛蟹僵硬下来,一动也不动,死掉一样,踢也没有反应。
黑毛蟹虽小,却具有危机意识,同伴的死使它们让出一条路来。
吴明志一只手将画轴支出很远,所到之处黑毛蟹望风而逃,我心下称奇,但目前不是该提问的时候,我见吴明志和马新介走向那根柱子,紧忙凑了过去。
柱子上黑毛蟹一样对我们近而远之,我正暗叹画轴功能了得,吴明志身体一震,将画轴一收起来,小刻刀也连着回归原位,这么一来,我看不到画轴只好观察柱子。
这之后,吴明志和马新介交换眼色,马新介拿出一串钥匙,用钥匙锯齿那边在柱子树皮一样的表面狠狠剌弄。
柱子表面原本有七八个弹孔,马新介用钥匙把弹孔连成一线,让柱子中血液得到最大释放,片刻不到,柱子已经血流如注,流出一摊人体器官。
器官散发出一股酸味,非常浓烈,而器官上面该红的红,该白的白,颜色和肉组织都很健康,这让我一阵发怵。
吴明志有洁癖,闭目养神不看柱子,马新介摸着下巴观察许久,告诉我柱子很可能是做仪式用的,手法和天葬十分相似,天葬是指人死之后,将尸体抛给秃鹫、鹰来分食,待秃鹫吃饱飞回天上,死者意义上也会升天。
“我想这根柱子也是这种道理,里面死者五脏六腑和防腐液泡在一起……”
我听着疑惑起来,截口道:“不对,既然想让螃蟹吃光器官,怎么还灌进柱子里面加以限制,不让螃蟹如愿,再说表面这层树皮一样的物质,很像后刷上去的。”
听我说完,马新介凑近柱子细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半晌后,他抬头对我说:“有道理,这层物质是像后刷上去的,而且割起来很困难,这点和我的想法存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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