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马上回家!我同意测谎,解除嫌疑。”喂奶营业员迫不及待。
测试过程很平淡,喂奶营业员毫不迟疑地回答每一个问题,仪器上的曲线波澜不惊。
不仅如此,其余几个女营业员也一样,整个测试过程都非常平淡,除了姚婷,八个女营业员都被排除了嫌疑,先后回家了。
大家对姚婷的感觉一下子起了变化。齐大庸决定和她谈谈,让她尽快冷静下来,继续测试。
姚婷气呼呼地坐在那里,齐大庸坐在她的面前,温和地说:“姚婷,我知道美元的事你受了委屈,见着我,又想起我以前给你的委屈,所以,忍不住发火。”
姚婷看也不看齐大庸。齐大庸接着说:“姚婷,不是我埋怨你,你得分场合,现在是查案,不是在咱们家里,我现在的身份是测谎员,不是你丈夫。”
“你要真是我丈夫,就该当场排除我的嫌疑!那八个人都放了,只留下我,你是什么意思?”姚婷横眉冷对。
“你小点儿声好不好!”齐大庸往门口看了看。
门外,刘保国正贴着门窗听他们的对话。
“我说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测谎员,我没有权力当场排除你,要排除也得测谎仪来排除。你的情绪这样,测谎仪难以分辨。你得懂轻重缓急,咱俩之间的事,别带到这里面来。你赶快平息情绪,重新测试一下,争取早点儿回家。”齐大庸说。
“齐大庸,你是不是想用这个方法羞辱我?”姚婷问。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咱俩不是还没离婚吗?你要是嫌疑人,我还能在这儿给别人测谎?等着别人给我测谎吧!”齐大庸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就是存心要看我的笑话。你心里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姚婷说。
“是不是你干的,得测谎仪说了算,我怎么知道?”齐大庸脱口说。
姚婷冷笑一声:“好啊!齐大庸,原来你真怀疑是我干的!咱们以前是同床异梦,你在跟一个盗窃犯过日子!”姚婷的眼泪流了出来。
“姚婷,你听我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坚信你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
姚婷冷笑道:“是啊!我不会糊涂到那个地步,我顶多糊涂到跟别人睡了一觉。我是出了一次轨,可我不还是一心一意对这个家吗?”
“姚婷!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我希望你尊重法律和科学。我看你一时冷静不下来,你再好好想想吧。”齐大庸说完出去了。
齐大庸一推门,看见躲闪不及的刘保国,心里反感,话也随着出来了:“怎么着刘队?听我们两口子吵架?”
“不是!别误会!”刘保国很尴尬。
“刘队,咱俩得单独谈谈!”齐大庸严肃地说。
刘保国给齐大庸点燃烟。齐大庸吐出一口烟:“姚婷情绪不稳定,不适合马上测试,也不能这么干等着。”
“那你说怎么办?”刘保国问。
“得扩大测试范围,这九个人都没嫌疑。”
“九个人?姚婷也……”刘保国话一出口,觉得不好意思,“大齐,你得理解,咱办案的时候都是六亲不认的,你不也是吗?”
“你不用多心。我了解我媳妇儿,不是她,她是冲着我来的,她不会干这种事,另外有人。”
“另外有人?怎么见得?”刘保国追问。
“你们原来的认识就有框框,觉得九个营业员直接接触美元,嫌疑人肯定就在她们里头,我觉得,可能是分行其他人拿的。”
“你有个范围没有?”
“有条件进营业室的不是有三十几个吗?把他们都排排队,把案发后花钱大方的,赌博的,炒股的,做期货的,包二奶的,还有,复员转业来的,都往前排,嫌疑人可能就在这些人里边!”齐大庸说完看着刘保国。
“噢!这些现成!十多天,我都把分行每个人搞得底儿掉了!我叫人马上排出来给你。”刘保国掐了烟,看着齐大庸,“有一样我不明白,你干吗把复员转业军人也列上?”
“你小子想歪了!我不是对着姓焦的那孙子,我想明白了,也不能全怪我媳妇儿,谁让咱让媳妇儿守活寡呢?家还不是她撑着?我不离了,好好和她过日子。以前,我搞的案子里有这样的,有的复转军人在部队的时候挣钱少,到了地方发现自己吃苦受累还不能享受生活,所以急于致富,想把失去的补回来。”
“有道理。走!咱俩一块去找行长打声招呼。”刘保国说着,拉着齐大庸就想走。
齐大庸拉住刘保国,说:“我单独和你谈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出面。姚婷在大家眼里已经是嫌疑人了,我又提出给别人测谎,容易让人家认为我护着我媳妇儿。”
“我明白了,我去!”刘保国说着找行长去了。
齐大庸和莫小苹又开始对第二批被排列出来的人进行测试。第一个进来的是收发员,他每天都要出入营业室和外币专柜送报纸。收发员忐忑不安,齐大庸一再安慰他,他还是很惊慌。测试两遍之后,齐大庸安慰他几句,让他走了。
收发员刚出测谎室,莫小苹就急切地问:“师傅,你怎么让他走了?我看他挺可疑的,呼吸和血压曲线峰值都挺高的,是不是应该再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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