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草屋旁,徐国峰本要强行撞开木门,不想手刚放上去,木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三人先是紧张了一下,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再加上饥渴和疲劳,便也顾不上多少,跨过门槛,大步往里走去。
进入茅草屋,赵秦九第一眼便看见床边摆着的一只火盆,火盆里的火焰高升,不断向周围传递暖意,火盆上周围摆着三角支架,支架上扣着瓷壶,壶嘴不断冒着热气……
“香,真香……不是在炖鸡,就是在炖排骨……”赵秦九探着头,鼻子往前凑了凑,肯定地说道,“鸡肉的味道……对,一定就是,我肯定没猜错。”
诸葛楚才和徐国峰见赵秦九一副馋猫的样子,顿时被逗笑了,可还没等他们笑完,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
“呵呵,狗鼻子,这里面炖的还真是野鸡……”
三人迅速转过头来,只见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头戴斗笠,身穿枯草编织的上衣,脚上穿的也是草编的鞋子,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淡黄色的尼龙裤子外,全都是环保装束。
“您一定是这里的主人吧,深夜到访,也没有经过您的允许就进来,实在是打搅了。”虽然还没看清来人的真面目,但诸葛楚才还是连忙向人家赔礼道歉,“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也请您能原谅我们。”
“你是……”听完诸葛楚才的话后,这个人突然摘掉头上的斗笠,大步走到诸葛楚才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湿润,吞咽着说道,“你是……小诸葛……”
“你是……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诸葛楚才大吃一惊。
“我,老张……”这个人见诸葛楚才不认识自己,立即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我是老张啊,张三枪啊,还记得吗……”
“三枪大哥?”诸葛楚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这个自称张三枪的人,两行老泪随之流出,他不断地说着,“三枪大哥,你……你……不可能啊,当年,你不是已经……”
2
两位老人紧紧拥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停不了的老泪,让周围充满了激动,就连站在一边的徐国峰和赵秦九也都被彻底感染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说不准什么时间就噼里啪啦地全都流了出来。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我还活着,一直都活着。”张三枪呜咽道。
说完,张三枪招呼大家到床边,先是从床底找出一壶自己酿制的果子酒,又将火盆上炖着野鸡的瓷壶端到地上,揭开盖子,一股肉香瞬间袭来,诱得三人肚中咕咕直叫唤。
一切妥当后,四人围坐在火盆旁边,先是喝了些口感怪异的果子酒,开开胃口,又吃了些炖得很烂的野鸡肉,酒肉穿肠过,心里那是一个美滋滋。
酒足饭饱之后,张三枪又给每人盛了一小碗野鸡汤,生怕照顾不周自己的老友和他的这两个朋友。
“三枪大哥,不要再忙了,先坐下来,分开几十年了,我们老哥儿俩得好好聊聊。”诸葛楚才将张三枪拉到自己的旁边,待张三枪坐下后,他向赵秦九和徐国峰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我当年在北京工作时处得最好的老战友之一,张德强,德强在家排行老三,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张三枪。”
“你们好。”张三枪点了下头,脸上显得有些拘束。
“这位是徐国峰。”诸葛楚才介绍道。
“你好。”张三枪说完,转头看向赵秦九,眼神中充满惊讶之色,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用不肯定的语气说道,“这个小伙子……有点儿像我当年认识的一个人。对,我想起来了,他和咱老七兄弟像得很啊。”
“呵呵,算你没忘本,他叫赵秦九,是老七如假包换的亲孙子。”诸葛楚才笑道。
“这样,难怪了,真是很像,神色、动作,就连眼神都那么像。”张三枪连着点头,像是在品味什么。
“来,秦九,快叫三枪叔,想当年他可是我们技术队的副总工,除了你爷爷,就属他最能干了。”诸葛楚才说道。
“是啊,老七那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想当年,我们三个可是号称技术队里的三朵奇葩啊。”张三枪微微一笑。
诸葛楚才一口气喝完野鸡汤,本以为他会心满意足地放下手中的陶瓷小碗,不想他却将小碗翻了个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碗底,脸上露出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这盛汤的碗和烧汤的瓷壶都是上好的货色啊,这样使用,有点儿糟蹋天物了吧。”诸葛楚才爱惜道。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们先跟我来下。”张三枪先是皱了下眉,然后迅速站起来,带着三人出了茅草屋,向旁边那间木门紧闭的小茅草屋走去。
打开门,张三枪神秘兮兮地点燃里面的一盏油灯,房间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这里……”诸葛楚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油灯照亮里屋,周围摆满金银玉器,琳琅满目,不亚于一个私人博物馆的珍藏,“三枪,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些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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