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鬼,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烟婆婆喊了一声,那声音中气十足,力量强大,哪里是一个将死之人能发出来的。那怪叫声一下子就被击散了,再也听不见了,此刻大金子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机警的向里张望着。地面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一开始微不可闻,后来越来越清晰了,“嗒嗒嗒搭”,极为有节奏,后面越来越重。在莲花灯盏的灯光下,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形一样的东西,大红色的外衣,肥大,脚上是一双木头鞋子,怪不得刚才走起路来声音那么响亮。可怕的是,在灯光下,应该能看到影子,但是这个东西的身后没有任何影子。是鬼?听老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红袍,看来还是一只厉鬼。想到这,杜华阳的冷汗下来了,刚从流沙阵里死里逃生,现在又要落入魔掌了,不,是鬼掌。那个东西一点点靠近,又发出了类似于刚才的声音,一阵一阵,虚无缥缈的。那东西逐渐露出了脸,是个女人,高个子,两腮上扑了厚厚的红团子,脸是惨白的,鲜红的嘴唇,大眼睛,空洞无神。
是个行尸,烟婆婆低声言语,这个女尸轻飘飘的走着,不发出一点声响。她就这样走过去了,什么也没做,好像没看到他们几个人一样(还有一只猴),她的眼睛好像不会动,只会直直的看着前面,目不能斜视。“并无害人之心,可自己却被别人制成了行尸。”烟婆婆叹了口气。杜华阳对这个边走边唱的的没有恶意的女尸此时竟然产生了一丝好感,源自心底。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心里竟然对这个女尸感到很亲切,像朋友。
“烟婆婆,能不能想象办法救救这个女尸。”杜华阳说,“人都死了,回天乏力,再说了,你为什么要救她?”烟婆婆反问,“没什么,我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杜华阳答道,“鬼符借我一用。”婆婆说了一句,杜华阳大骇,她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鬼符呢?想着把手掏进怀里,掏出一对鬼符,这婆婆知道自己身上有鬼符,如果她想要的话,在就拿走了,绝对不会这样客客气气的跟他借用,再说了,此时自己行动不便,烟婆婆随时可以拿走鬼符,但是她没有,说明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种人。
婆婆接过阴阳鬼符,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说道“小子,你真是好福气,能得到这天下至宝,但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一定要保管好,怀璧其罪,人心险恶,你可要多加小心了。”杜华阳连连点头。
但见那婆婆拿着鬼符,走到哪女尸近前,张口“嗬”的一声,响声如雷,有点像佛家的狮子吼,大有不完全是。那女尸竟然立时定在了那里,直杠杆的像根木头,婆婆将阳符放在她的头顶,阴符置于足下,不一会功夫,就能隐隐约约能看到两道光芒闪烁,随着时间加长,那光也越来越亮,最后在女尸的腹部交汇相溶,渐渐融入那女子的身体里,光华一闪,就此消失不见。那女子随之倒地,身体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消失者,如汤沃雪,刹那间,地面上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空中一团白色的东西飘飘忽忽,“去吧,转生去吧。”烟婆婆冲着空中那东西轻轻一挥手,那物便飘飘荡荡的飞走了。
这女子生性纯善,生前想必是一戏子,不知被何人制成这行尸,投放在这地宫之内,以做镇宫之物,一般人枉死之后必会心生怨念,再加上特殊手法,死而不灭,这女子就成了活生生的杀人工具。没成想,此女与这这地宫之宝朝夕相对,却因此使他灵智初开,但其身上禁制不解。所以,此女虽然怨念极重,但是却只针对害死她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刚才借鬼符之力,破了她体内禁制,让她转世投胎去了,只是不知她会不会去。烟婆婆说了长长一段话,听的杜华阳云里雾里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鬼不可怕,人最可怕。”烟婆婆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杜华阳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对于一个刚入江湖的毛头小伙子来说,这种老到的人生经验尤为珍贵。受教了,杜华阳在心里想着。
烟婆婆把地上的的尸骨拢了拢,包在那件大红袍子里,寻思着出了这地宫,这个好地方埋了,了了这桩心思。弯弯曲曲的通道也不知道通向哪里,只能看到微弱的光。杜华阳一阵头疼,在上面那个祭祀台,自己明明被流沙给淹没了,当时觉得自己死了,怎么又会莫名其妙的掉到这下面来,鱼芒也不知踪迹了,烟婆婆与大金子在这里又是要干什么?难道也是来夺宝的,但是看起来不像啊。杜华阳脑袋里一团乱麻。以前听祖爷说过鬼符有神秘力量,今天是第一次亲眼所见,果真非同一般,不知道鬼符还会有什么样的功效。
救了那只受困的女尸,本以为是一段不大不小的插曲,杜华阳哪里会想到,这次的事情给他今后的人生带来了一些变化,积极的变化。人生就是这样,有因有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第十四章 迷障之墙
烟婆婆此时差大金子背起杜华阳,此时的杜华阳感觉自己的伤势明显好了许多,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的作用。烟婆婆不说,杜华阳一肚子的疑惑却也是也不好发问,再说了,这地宫并不是有主之物,凭什么自己来的,别人却来不得。想到这里,杜华阳心里就放松了很多,也不多想了,心里顿时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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