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授带领那队人,在把我们送回南京就再也没见到人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回来已经半个月了,每天只能在家上上网,或者到店里和阿惨胡天海地的瞎聊。今天和往日一样,一早就跑到了店里。刚进门之间阿惨正喝着豆腐脑,一手拿着本《天工开物》一手握着半截油条。虽然不是宝贝,但是这清本也够我们吃上一阵过了,这样给他油手一抓也算是打了五折。我刚想发火,手机却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院里领导打来的。说是审查结束,经过和江教授核实,我们与本次行动的损失全无关系,已经解除停止决定。并且给我们一个月的带薪休假。
“我靠!这反差也太他妈大了。”我挂完电话骂了一句。
“怎么了?”阿惨识趣的放下手中的书,问我道。于是我把事情的大致跟他说了下,阿惨却吃惊的看着我。“等等……那个江教授不是和那个……死在了古墓里吗?”
自从回到家,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忘掉江瑶的事情,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有意无疑的回避有关于她的一切,在我心中对她的记忆已经跟随她本人一同死去。给阿惨这么一说,我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如果刚刚领导说得江教授真的就是江敏的话,那江瑶一定也平安无事了,现在真有点后悔刚刚没有追问一下他们的情况。
不过终归心中多了一些希望,一下子觉得连同这闷热的天气也变的清凉起来,心口憋着的一口闷气终于被呼了出来。一天下来都觉得特别的开心,于是早早关了店门,和阿惨去烧烤店弄了些酒。这是我这两个星期来,第一次吃的那么开心。
到家借着酒精倒床就呼呼大睡起来,直到被手机的震动声给惊醒。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谁他妈一大早就来烦恼我?”我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看来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散去。我拿过手机一看,3个未接电话,来电人是张老。
自从调查开始以来,我们就再也没有通过电话。看来他也得到了我们的的审查结果,不然他是不会保险打给我的。于是我立即拨通了张老的电话,在几声嘟嘟声后,电话接通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又跑哪浪去了?打那么多电话给你都不接?”还没等我开口,电话那头的张老就像开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的给我一顿臭骂。
当然我也不甘示弱,“本来还想去慰问一下你呢,看你这么精神,看来也不用去了。”
“唉~别这么无情唉!来吧!这边有上好的老茶等你呢。”听他这么一说,我满口答应了下来。因为老茶是我们的一句暗语,在说话不方便的时候我们就会用鬼市的暗语。茶是人们闲来无事的饮品,在这里引申为商议。喝茶的人都知道,喝茶要喝新茶。陈茶是指存放到第二年的茶叶。陈茶由于失风受潮,茶色泽较灰暗淡,冲后汤色变褐、香味较差。所以没人喜欢和陈茶的,于是它引申出来的含义便是有急事商议。
我洗漱完毕后,在超市买了点水果和补品便驱车前往张老住处。这是一栋民国老宅,解放前是国民党官员的官邸。那是一处水泥墙围着的双门院落,站在院墙之外就能看出它的气派。这院落占地很大,里面是三栋三层小洋楼,青砖小瓦。院内还有几株高大的水杉、香樟和法国梧桐,显得整个院子更加幽深。住在这里的都是省市一级的老干部,张老住的是最靠外地一栋,自从老伴去世之后一直和保姆旺婶夫妻两住一起。我按了门铃,可是开门的并非是保姆旺婶,而是院里人事科的人。
“来看张老啊?”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大包小包拎着的东西,不用问也知道我的来意。“进来吧!”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好奇的问道。
“院里派我来照顾的张老的。”他引着我来到张老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他被牵引这的腿条在床头,正带着老花镜,捧着报纸看的津津有味的。见进门的是我,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你小子终于肯来看我啦?就买这东西啊?好歹个鱼翅鲍鱼什么的啊。”说着张老看了看他,“我说小李啊!帮客人倒杯茶啊。”
“是是是!”小李结果我手中的塑料袋去泡茶了。
我走到张老床边,问了问他情况,闲聊了几句。张老给我使了几个眼色,让我注意点他。小李泡好了茶端了过来放在茶几上,笑着看着我们。
“小看我老头子啊?不信我们来扳手腕试试。”江教授依旧用平时的语气说着,想我试了试眼色。
“算了,就你这样?别在弄个好歹来。”我尴尬的挠着头。当然这一切只是在他面前演戏罢了,我知道张老是有什么的要提示我。
“哈哈!张老力气可不小!我都输了好几次了。”小李听了呵呵直乐。
“是嘛!那比比就比比!”我故意蹲在张老床边,摆出扳手腕的架势。张老也把手从毛毯里拿出握住我的手,忽然我感觉我两的手心间多了一小团纸。原来如此,看来张老为了给我的这张纸,已经计划很久了。
我对他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呵呵!那我来做裁判。”小李立即凑了上来。我心道,你小子到挺尽职的嘛,监视到这地步。“1、2、3!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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