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蒋生就好似没有缺点一般,什么东西到他手里都会变得异常简单。
联想到他已经活了上百年,我也便释然了。
“对了,你帮我看下后背。”我终于想起来身后的法印,以蒋生的见多识广,一定认识这个刻在我身后的法印,而且他跟我师父并不属于同一个年代,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断然不会像师叔那样隐瞒我。
一边说,我一边解开上衣,背对着他。
谁知蒋生连忙用手遮住眼睛,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快收起来,太刺眼了。”
“刺眼?”我不由感觉到一丝惊讶,当下把衣服重新穿好。
“看出什么没有?”我问道。
“你背后刻着的东西太过刺眼,我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无疑这是一个最顶级的镇邪法印,我现在的状态虽然是半人半鬼,但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这东西居然能够刺伤我的眼睛,必定是最顶级的法印了。”蒋生一边说一边捂着眼睛。
我看到他两眼血红,甚至于还流出了一滴血泪。这不禁让我好生讶异,背后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本来以为蒋生能够为我解答,谁知他却根本看不清楚,还被刺伤了眼睛,莫非我当真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况且如果真的像蒋生说的那样,我背后的是道教最最顶级的镇邪法印,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背上会刻有这样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唉--”沉吟了良久,我只得把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感叹。
一夜无话,第二天六点,我昨晚早课,遵循蒋生的嘱咐守着药铺。
这里因为以前不做正常生意,所以鲜有客人上门,我这个伙计简直形同虚设。
不过我白天反正也没事干,所以倒也不觉得闷,干脆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个店铺的位置并不属于繁花地带,所以门前行人罗雀。
这种局面早在我的意料当中,也就乐的个清闲,还有工资赚,何乐而不为?
蒋生这一百多年来累积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不过光是以前卖小鬼所挣的,我感觉最少也得上七位数,让我来帮当他的伙计,只能说是他的福气了,我白拿工资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况且,我这一点工资,对他来说根本就连塞牙缝都不够。
“别动,把所有钱都交出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同时,有一硬物顶在了我的背后。
“枪?”我心里暗暗惊讶,我刚才听到了脚步声走过来,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居然是来抢劫的。
现在时间还很早,路上行人不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任何情况。
身后的硬物顶着我的腰,我凭感觉判断应该是枪没错,当下睁开了眼睛。
“请别激动。”我尽量选择稳住那名歹徒,如果成功让我转身,凭我的出手速度,想要制住他倒也不难,不过此刻他在我身后,我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慢慢向柜台走去,我打开抽屉,发现里面居然连一毛钱都没有。
因为柜台占地面积有限,所以我进去之后,歹徒就只能站在我的身侧,我用眼角余光轻轻撇了撇,发现他手里的确实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大胆?光天化日居然也敢入店抢劫,如果是普通老百姓,或许就认栽了,不过你这歹徒敢打劫到我头上来,也算是你这犯罪道路走到头了。
念及此处,我缓缓转身,探出手来迅速抓住那歹徒的手腕命门,迫使她用不上力,而后反手一扭。
他吃痛之下枪也握不住了,哎呀呀叫唤着直求饶。
之后我报了警,待警车赶来之后,才发现此枪乃玩具枪,不觉心里很是不甘啊。
我堂堂茅山大弟子,龙虎山代理掌门,居然被一把玩具枪吓了一跳,实在惭愧。
我现在是通缉之身,所以是带着口罩的。我怕被认出来,只得让蒋生负责接客,我则躲进了密室当中。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让蒋生给我点打车钱好去办自己的事情,蒋生却告诉我他有私家车,想把钥匙给我让我自己开。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我开车技术不行,开别人的车有压力,万一把你的车擦花了,我会非常愧疚的。”
话虽然说得很漂亮,不过只有我知道,我压根就不会开车,别说擦花了,这要让我开出去,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剩个轮子了。
最后蒋生倒也慷慨,给了我两百块工钱。
我打车来到昨天来过的天一道堂写字楼下,那胖子正好下班,如昨天一般跟踪他来到集装箱。
这一次我学聪明了,并没有让司机离开,而是坐在车子上静等他们出发。
功夫不负有心人,跟昨天一样,两人坐上车子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一片空旷的地带停留,前方有火苗,还有黑压压的一大票人。
之后,我就看到胖子走下车来,至于另一人,则是被他抱下来的,这不免让我很是疑惑。
付完车钱,我跟在两人的后面,只见那胖子手中摇着铃铛向前走去,而那一位住在集装箱里的男子则穿着清朝官员的服饰,全身僵硬,一蹦一跳地向人群走去。
“天一道长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马上那些人便一拥而上,把两人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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