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由问道,这个手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人。
“我是韦恬,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真的会驱鬼吗?”
“会。”我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从韦恬的语气可以得出,她身边可能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我来古刹找你。”说完,韦恬将电话挂断了。
上次她与我一起经历过死尸复活一事,所以应该也相信了世界上有鬼。
我将水泥袋往地上一放,跟包工头请了个假,结了下工资,便向古刹那边跑去。
等我来到古刹之后,远远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轿车停泊在了古刹的门口。
当看到我之后,韦恬柳眉微微皱了皱,问道:“怎么搞的这么脏兮兮的?”
我刚从工地搬水泥袋回来,能不脏吗?
不过这番话我没有说出来,而是让她稍等片刻,在古刹里面的自来水龙头处冲洗了一下身子和头发。
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我从丁子苦的嘴中得知这座古刹建成到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政府曾经拨款修缮过,安装了水龙头电灯等现代化设备,所以我跟他两人生活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只是这里曾经传出过闹鬼事件,所以很少会有人再来这里。
“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洗漱完毕,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
“我爸中风了,医院是这么诊断的,但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他突然变得疯言疯语起来,精神好得不得了,而且让我害怕的是,他几乎六亲不认,你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韦恬问我。
“那你相信我是一名真正的茅山道士了吗?”我确认道,听韦恬话里的意思,他父亲确实很像被鬼上身了。
“不信我来找你干嘛?”韦恬皱了皱挺翘的鼻子,颇有点责怪的意思,“说了这么多,还不快上来?”
“哦。”我悻悻地点了点头,带上家伙,坐上了韦恬的轿车。
因为没有坐过私家车,我感觉到很好奇,东看看西摸摸,韦恬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跟乡巴佬进城似的。”
“我这身打扮,也不像是城里人啊。”我委屈道。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是这身衣服?”韦恬说道。
“这衣服是我师父留下的,我穿着它,就好像师父一直都在身边一样。”我缅怀道,眼眶有些湿润。
“你师父死了吗?”韦恬问我。
我整个人轻轻一抖,仿佛是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猫咪一般:“你不要胡说!我师父没死,他只是失踪了而已。”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其实我也有一种预感,可能师父已经死了的预感,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驾驶位置上的韦恬沉默了下来,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再去揭我内心深处的伤疤。
轿车开到了一片风景秀美的小区当中,很快便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栋别墅非常气派,以我在风水堪舆上的造诣不难看出,整片小区是经过高人设计过的。
我跟着韦恬一起进入别墅中,不再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乱瞧,怕被说成乡巴佬。
脱下身上的衣服,我将道袍正穿,露出黄色道袍后心的八卦图案,背上道具箱与韦恬一起来到了一间宽大的主卧室当中。
此刻卧室内躺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老人,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泪流满面,样子极其怪异。
而在床的旁边站着不少人,神色皆是有些不太好看,估计是老头的亲人。
此刻里面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一个二十出头长得较为帅气的年轻人情绪有些激动。
“我爸的病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如果你能治好,我一定会重金感谢。”韦恬咬着嘴唇说道,模样极其可怜。
“我尽力。”我点了点头,走进了这间主卧室。
“我今天是来退亲的,我是看在韦老爷子的份上才答应娶韦恬为妻,现在韦老爷半身不遂,你们家族公司的股票持续下跌,再过不久你们就得面临破产,我看这婚是不结也罢了。”刚刚走进去,我就听到那个年轻男子气冲冲地说道。
“姓徐的,你们徐家还真是会过河拆桥,以前我们公司刚刚上市的时候,你们舔着个脸也要跟我们联姻,现在看形势不对,你们就想反悔了?是不是徐老头子让你来退亲的?”一名有些年纪的妇女气道。
“是又怎么样?我跟韦恬相差六岁,她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老牛吃嫩草,这种大龄剩女,二十七八岁还没嫁出去,也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人上过,但是请你借过。”我将挡住路的年轻人轻轻推开。
“你是什么人?出去,这里没有东西可以施舍给你。”很快的,那年轻人就把怒火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估计是我推了他一下让他感觉到不爽,又看我这身打扮,把我当成臭要饭的了。
“是我让他进来的,你有意见?”这时候,韦恬从我旁边挺身而出,“姓徐的,我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撒野了?立刻滚出去。”
“看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的大龄剩女,呵呵,他不会是你的新欢吧?韦小姐,怎么你现在偷男人喜欢走低端路线了?”年轻人撇了撇嘴,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临出门时对韦恬说了两个字,“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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