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骄很高兴,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个硬币给了桑川作为答谢。
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又发生改变,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面还有一排排的墓碑,好像是一片墓地。她站在一群人的最后面,包括她自己也穿着一身黑色的无袖连衣裙,腿上是黑色的丝袜,脚上是黑色的高跟鞋。她的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的大遮阳帽,帽檐优雅的翻卷着。鼻梁上架着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朵白色的菊花。身边的人也都是一身的黑,大概是在参加一场葬礼。
朦胧的哀乐听不真切,隔着雨雾她看到四个身着黑衣的男人抬着一口灵柩穿越人群,与她擦身而过。
灵柩被放到前方一块长方形的墓穴边上。
一个神父站在棺材边上念着悼词,之后人们默哀,将手里的白色花朵放在半开的棺材里。
殷凝顺着赠花的人群往前走,直到她来到棺材前,她看到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躺在里面。殷凝心里害怕,但碍于那么多人,还是和大家一样保持镇静,将手里寄托哀思的花朵放在死者的胸口上。
突然,殷凝的手腕被一只青白的大手抓住。死者直挺挺地从棺材里么坐起来!尽管没有头,却似乎并不影响它说话,只听到尸体的胸腔里发出凄厉的怒吼,“抓住她,抓住她!是她杀了我!”
殷凝愣住了,茫然地看着从周围冲上来的人将她抓住,然后被送上了法庭。
“当当当——”
法官重重敲了三下法槌,在肃寂的空旷中发出回响,“被告,你可知罪?”
殷凝身上的黑裙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囚衣,她坐在四方形的木栏里面,茫然地看向高台阶上背着刺眼白光而坐的法官,摇摇头,“不知道。”
刹那间,背后传来众人愤怒地呼喊。
“她是杀人犯!”
“她十恶不赦,她罪该万死!”
“判她死刑!”
“当!当!当!”法官又敲了三下法槌,“肃静!”
很快,法庭又安静下来,只余法官冰冷的声音,“你为了在逃杀游戏中保全自己的生命,而滥杀无辜。可有此事?”
“我……”殷凝脑子轰地一下,在短暂的发懵以后立即开始为自己辩白,“我并非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我和那些死者一样都是受害者!如果我不按照游戏的要求保全自己的命,不按照游戏规则杀人,那么被杀的就会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她的情绪激动,声音因为大声喊叫而变得嘶哑。带着手铐的双手一把抓住面前的栏杆,她的声音在死寂的气氛中激荡徘徊。
“可你还是杀人了!”
“你这个杀人犯!”
“你不得好死!”
身后又是一片叫骂声。
“肃静!”法官又敲了三下法槌,“你是说你也是被害者,你是迫不得已才杀人的?”
殷凝无奈点头,“是的。”
“那么你在第二场逃杀游戏的第八关中,杀死了代号为知更鸟的米小雪,也是迫不得已吗?”
“什……什么?!”殷凝皱眉,“什么代号知更鸟?胡说!这是诬告!我没有杀她!”
“传证人!”法官大声道。
证人一号,刘骄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看到她用斧子砍死了米小雪。”
证人二号,石磊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帮她收尸,擦干了米小雪的血。”
证人三号,陶冉妍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帮她处理尸体,给米小雪穿的寿衣。”
证人四号,寂镪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帮她埋的尸体,挖了一个坟墓。”
证人五号,戴维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给米小雪当的牧师,念了悼词安慰亡灵。”
证人六号,桑川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给米小雪办了后事,做了一桌丧宴。”
证人七号,Alice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将米小雪的尸体送到火葬场,将尸体火化。”
证人八号,卫钦恩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我为米小雪准备的头七,来哀吊她。”
证人九号,杨晚清被带上法庭。站在证人席上:“死者为大,我将米小雪的骨灰送还给她的家人。”
证人们被带走,法官道,“被告,你还有什么话说?是否认罪?”
“我不认罪!”殷凝心里着急,“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害过米小雪!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吗?”法官轻嘲地笑了,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离开背后那团刺眼的光,让坐在下方的殷凝逐渐看清他的面孔——是钱君霆的脸。只听他继续幽幽道,“可是你终究还是杀了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判死刑!”
“判她死刑!”
“杀人犯偿命!”
又是一阵喧哗。
钱君霆穿着法官的黑色长袍,敲了三下法槌,扬声道:“肃静!现在本庭宣判,麻雀殷凝,因犯杀人罪,判处电椅死刑!剥夺上诉权利,立即执行!”
话音未落,殷凝被押上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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