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也行吧,可谁让我目标远大呢。我要当全世界都知道的顶尖画家!”
“可是去国外的话要多久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殷凝挠挠脑袋,其实才七岁的她对自己刚才所说的雄心壮志,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你能不能不要去,外国太远了,办画展的话,前前后后的准备工作少说就要好几个月。那样的话我就见不到你,不能和你在一起玩了。”
“是哦,那我不去了。”殷凝也认真的点头许诺,“我会留下来和你在一起,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白夙原本笑容洋溢的脸变得有些腼腆害羞,“凝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和我玩啊?”
“是啊。”
“那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呢?”
“喜欢呀。”殷凝完全不知道,白夙在两句话之间就偷换了概念。
“那等我长大以后,我娶你好不好?”
殷凝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是不是就像过家家一样,你当新郎,我当新娘呀?”
“是啊,你愿意不?”小白夙问得小心翼翼,生怕她会不愿意。眉毛微微颦起,就连他的心跳都开始加快,扑通扑通地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当然愿意啦。”
“真的?”
“真的,不信我们拉钩。”殷凝抬起手,伸长了小拇指。
看着她白皙的小手,指尖的皮肤是粉粉的红色,贝甲透明光亮,可爱极了。白夙也伸出自己的手,用小拇指钩住她的。然后异口同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黄狗。”
第192章 儿时篇(八)
殷凝七岁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且少有的冷,就连位于南方的s市也下起了大雪。放眼望去银装素裹,为这座繁华的都市平添一份别样的浪漫。
下雪对于大人来说会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因为天气的原因,上班的交通变得不方便。路滑,车开得慢不说,还容易出事故。自行车也不能放心大胆的骑,即便走在路上也非常容易摔跤,更别说道路积雪等等一系列问题。可是对于南方常年不见下雪的孩子们,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因为大雪,殷鸿羡本不想再带着小殷凝去单位。可是当她一看到满天的雪花和地上厚厚的白色地毯时,她就央着殷鸿羡,说是要和白夙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就像刚才说的,s市的冬天鲜有下雪,看女儿如此热切地盼望能和自己的小朋友好好玩雪,那一脸期待的样子。还用她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粉嫩的小嘴嘟着,有哪个父亲会忍心拒绝?
一到医院,才进院子的大门,就看到好多平时不爱活动的小朋友都跑到了院子里。大家彼此之间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熟悉不熟悉,随手从地上团起个雪球就往别人的身上扔。每个孩子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欢声笑语打成一片,好不热闹。
“爸爸,我也去找白夙玩了!”殷凝在得到父亲的应允后,便松开殷鸿羡的大手,撒欢儿地跑了。
殷鸿羡微笑看着女儿的背影,见她跑着跑着差点滑跤,便扯开嗓门大喊,“凝凝慢点儿,当心地滑,别摔着。”
“知道了!”殷凝在一个踉跄后找回了平衡,回过头去和父亲招招手,继续往前跑。
她要去假山后面的秋千和滑梯架那儿,因为那里是她和白夙每次相约等候的地方。
s市儿童中心医院的规模不小,院子自然也很大。殷凝一路小跑,碍于雪天路滑又不敢太快,直叫她跑得小脸通红,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煞是可爱。
穿越了一片假山,殷凝开始放慢脚步。还没走近秋千架,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羽绒服,里面是白色毛衣,灰色运动裤和白色球鞋的男孩儿坐在秋千上。他缓慢地摇晃着秋千,微微仰着头看雪花悠然飘落。他的脸上挂着微笑,松软的头发上落了不少雪花。
殷凝停下脚步,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儿,如此的清澈、干净、安逸,平和,让人舒服,就像一幅画,烙印在她的心里。
小白夙感觉到有人注视,他低下头将目光投向站在几米开外的殷凝,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到仍旧呆呆望着自己的殷凝前面,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傻瓜,看什么呢?”
也许是白夙一直坐在室外的关系,冰天雪地让他的手很凉。殷凝赶紧脱下自己手上的红色毛线手套叫他戴上,可他偏偏不肯。
“我戴了你的手套,你怎么办?”
“这还不容易?我们一人一个呗。”殷凝刚才跑了一路,早就活动开了,一双小手暖洋洋的。她抓起白夙不比自己大多少的手,凑到嘴边,又是哈气,又是搓手。直到四只小手的温度差不多了,殷凝才放开。然后两个人各戴一只手套开始堆雪人,时不时也会团起手里的雪球扔来扔去。不过他们都把雪球团得很松,扔得劲也不大,打在身上根本不痛。
嬉闹得正欢,忽然不知打哪儿飞来一团雪,结结实实打在了白夙的脑袋上。乘人不备的袭击让他吃痛闷哼,在雪球的冲击下没站稳,往后趔趄半步。
还不等两个孩子有所反应,又是一团大雪球重重打了过来,而且袭击对象还是白夙。殷凝见状,赶紧扑过去将白夙拉开,让雪球从他们的后背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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