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一直等到下午,孙叔叔才得到确切消息,张停雨的确是跟一个男人去了巴东那边,具体是在巴东干什么,他们还在调查。
我都快急哭:“她妈的。”这是真急,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不愿意想的那种急切。
孙中平叔叔和老爹一直让我冷静一点,但我哪冷静的下来。
孙阿姨以泪洗面。
我最后强忍着又在这边等了一天,警方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我再也坐不住,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闷头出去。
直接回家拿了钱,拦车去火车站。结果一过去,就看到孙叔叔和老爹他们正站在火车站前等候。
孙叔叔开车,比我打车快多了。
胖子一把拉住我:“你狗日的乱跑!”
老爹甚至想一巴掌打过来,最后被孙叔叔拉住。
我没说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慌张。
这时候孙叔叔又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警方。
那边传来消息说,只知道巴东县是张停雨落脚的最后一点,现在人在哪不清楚,警方然我们做好心里准备。
孙中平叔叔的脸也绿了,说:“你们回去,我亲自去巴东。”
我哪肯回去。胖子忽然扯住我,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咬牙,孙中平叔叔没说话,开车送我们回了家之后,独自买了去巴东的车票。
老妈留在了孙家村陪孙阿姨,老爹则在家看着我,不让我乱来。
胖子也帮着老爹按住我。
我气不过,和老爹怄气不睡觉,一直抗了两天两夜,他实在熬不住了,让胖子帮着守一会。
胖子冲我使了个眼色,趁着老爹睡着的时候,我俩马不停蹄去了火车站,搭车直奔武汉,转道巴东。
巴东县位于湖北省西南部,长江中上游两岸,这地方非常神奇,特别是墓葬相关的文化,其中以悬棺葬和船棺葬最为出名。
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在车上沉沉睡着,到了巴东之后,胖子才喊我起来。
我们到了火车站满脸迷茫,巴东县东西宽10。3千米,南北长135千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胖子说:“弟媳会不会去看悬棺葬了?”
我就想着一股脑跑过来,心里还没主意,胖子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张停雨跟着奶奶学习过很长时间,可能会对悬棺葬和船葬感兴趣,不过倘若他真要看的话,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人?
管不得这么多,只能先去张停雨最后停留的那个小旅馆看看。
那地址我记得清楚,我们拦车去了那边,旅馆非常小,我和胖子塞了两包烟之后,旅馆大爷总算告诉我们,前几天警察来问过,的确是有个小姑娘跟一个男人来过。
胖子问旅馆大爷记不记得那男人长什么样。
大爷对我们还有些怀疑,胖子识趣的又塞了两包烟过去,那大爷才说:“长什么样不记得了,就记得带着帽子。话很少,住了一天就走了。”
我心急如焚,胖子问:“他们开了几间房?”
大爷伸出两根指头,胖子忽然舒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应该没事。”
我去他大爷的,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张停雨现在安全情况如何都不清楚,哪还有心思管别的事。
我们询问了大爷他们往哪个方向去的之后,直接带着胖子往那边跑。
我们顺着旅馆老板指的方向去找,绕了一圈啥都没看到。
我急了,四处乱窜。胖子拉住我:“这样乱跑不是个办法。”
我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怎么办。胖子把我扯到一边的小巷当中,摸出一个日记本:“你看看。”
我愣了一下:“这什么?”
胖子小声说:“弟媳的日记……”
我瞪着他:“哪弄来的!?”
胖子咳了两声:“从孙阿姨那里‘借’过来的。”
我无语,懒得理他,仔细看起这本日记来。
也不知道胖子怎么想到要把这玩意偷出来的,日本就是一个普通的皮本子,打开之后,扉页娟秀字体写着一行小字--木尚有枝,君心尚不如木枝。
我并没有仔细思量,紧接着往后翻。这日记的确是张停雨写的,他的字我从小就看,字迹清秀干净,从不拖泥带水。
这本日记是近几年的,已经写了大半,断断续续写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一个字都不敢放过,看到一半,全身的热血就开始往上涌。
小雨日记本里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关于奶奶和我的事。
我有些懊悔的把整本笔记看完,最后才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本日记第一篇的时间是在我高三那年,也就是奶奶还在世的那段时间。
里头很随便的写了一些他帮人办丧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张停雨那时候就已经跟着其她人在帮忙办丧了,比我和胖子早太多。
而且那时候为了不给家里人添麻烦,张停雨在奶奶的牵线搭桥之下,去外村帮忙的。不过根据日记里说的,她过去也就是打打下手,挣点零花钱。
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本日记当中,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缺。
也就是我还在学校上学的那段时间,她有接近一个半月没有写日记。根据前边来看,张停雨最长也不过一个礼拜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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