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了一下,余老伯还是有些本事的,比我和胖子加起来强一些,不过比高老头要差上好多。
他忙前忙后,把自己知道的都做了一个遍,但是小雨不见起色。
到了半夜,他实在没辙,摊了摊手说:“不如你们明天去医院吧?”言下之意是,蛇头村怕死人。
咱们现在哪能走?小雨身体没有大碍,呼吸平稳,体温正常,身上没有任何一处伤口,去了医院,医生估计也查不出什么。
况且不知道离的太远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当初大爷爷和黄三爷离孝村很远,也没有出事,但我不敢保证小雨能否也没事。
况且,我们要是一走,余铁做其他手脚怎么办?
我始终不信任他们。
余铁送我们回屋,表示了一下歉意。
我和胖子在屋里准备了一下,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悄悄开门,往村尾摸。
在余老伯院子外站定,我俩悄悄咪咪凑到窗前,屋里一片黑,隐约能听到里头有挣扎的声音。
里头那人闹了一会,可能是累了,没了动静。
扒开窗户,往里瞅了一眼,但是因为太黑,隐约看见床上只躺了一个人。
我们胆大包天,直接用手电筒往里打,迅速照了一下。床上果然只有一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胖子和我对视一眼,摸到大门前,用匕首悄悄把门栓给弄了开。
农村就是这样,没什么防备,连门栓都没插。顶多防野狗什么的,真有贼想偷东西,他们拦不住。不过蛇头村在深山老林之中,有精力进来偷一趟,东西还不如干点别的事。
进去之后,有两间卧室,余老伯明显在另一边睡觉。
胖子将声音压的极低:“可能是小叮当或者芋头。”
我觉得是芋头的可能性不大,芋头当时在河对面,想跑的话,蛇头村的人没人能拦住他。
只是芋头为什么要抛下我们?芋头是附近村子的人,上来说两句好话很容易化解尴尬。
摸进去之后,我和胖子开了手电筒往床边照,现在近距离看才知道,躺在床上这人很瘦小,有点不像小叮当的样子。
悄无声息掀开被子,可等我们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就炸开……
“小雨!”
被子里的人竟然是小雨……那么刘寡妇家的那个是谁?
我浑身汗毛乍起。
小雨被步塞着嘴,全身捆起来,我们掀开被子的瞬间她也惊醒,惊恐张大眼睛看我们。
等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她眼瞳里的惊恐变成慌张,眨巴了两下,那意思我明白,是……快跑!
我和胖子忙不迭准备帮她松绑,可是忽然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转身,结果只模糊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紧接着,脑袋重重一痛,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胖子好生生躺在原来的屋子当中。
我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冷着脸往村尾冲过去。
刚出去迎面撞上余铁:“咋咋呼呼干啥啊?”
我阴着脸不说话,埋头往村尾余老伯家方向走。
已经连续三天阴天了,而且这天越来越阴,外头的风也越来越大,仿佛随时都能落下雨来。
余铁见拦不住我,只能跟着我到了村尾。
余老伯正坐在屋内看老黄历,见到我闯进来,吓了一跳,我顾不得他,一脚踹开旁边的门。
刚准备进去,被人拉住:“年轻人!你要干什么?”
我猛的甩开他,冲进去掀开被子,却忽然傻眼了。
只见到床上哪里躺的是小雨,分明是位垂垂老矣的太婆……
太婆穿着单薄的衣衫,身上长了几个褥疮,显然是瘫痪许久的样子。
我整个人都傻了,低头一看,窗边摆着的也不是鞋子,而是一双拖鞋……
余老伯和余铁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我也愣在原地。
尴尬了好久,胖子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也愣住。
我们昨天晚上明明看到的是小雨,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余铁气愤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口气堵在胸中,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余老伯气的不轻,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晕死过去。
余铁瞪着我们,我和胖子识趣的出去喊人帮忙。
忙前忙后,余老伯总算醒过来,哭天抢地的说:“你们两个白眼狼……”
我和胖子尴尬在旁边站着,余铁冷着脸走上来,把我们送回去。
一回屋,我连忙让胖子看下我脑袋上有没有伤痕,胖子检查了一下,屁都没有。我又帮胖子看了一下,依然啥都没看到。
还真是奇怪了……我俩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分明被人用重物击打了脑袋所以才晕倒的,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外面天阴的快滴出来水,明明是下午,却偏偏黑的跟晚上似的。
转身去刘寡妇家里看了一下,小雨好生生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迷惑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蛇头村还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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