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舒了一口气,看来人都在这儿。
因为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周围的情况,这下还真是没有办法了。这次不像神农溪那边,在神农溪咱们还知道是一个地道,肯定有出口的,这次咱们是从上头掉下来的,这上面有多高都看不见,怎么上去?
芋头也没辙,他年岁和我们差不多,没经历过泥石流。
隐约听到前边有水声,我们干脆循着声音去那边,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要是再没啥线索,咱们就只能在地下等死了。
走了一会,地下的湿泥已经变成了硬石地,再往前走,脚下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顿时吓了一跳,那东西非常柔软,触感上很像一个人……
拦住胖子和芋头,谨慎等了一会,发现地上那人没有动静,轻轻踹了两脚,那东西都没有反应,我这才舒了口气。
刚才踢到的那人身上肉很有弹性,蹲下身摸索了一下。这人身上湿漉漉的,而且非常凉。之后在他身边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筒状物。我心里一喜:“手电!”
而且看样式,这个应该还是我和胖子带过来的。
地下这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胖子喜出望外,一把抢过手电打开,视线豁然开朗。
手电往地下一打,只见到余铁躺在地上显然没了气,他脸色苍白,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外表上没什么致命伤,应该是不知道从哪儿摔下来,弄到骨折,骨头刺穿内脏死了。
虽然和这家伙不对付,但咱们还是拜了两拜。
记得没错的话,那时候余铁、余老伯、刘寡妇离我们有一定距离,但是他们那边情况也不咋样,只是不知道余铁怎么也掉到这边来了。
而且还有其他人呢?
我们四下瞄了一下,没找着人,只知道我们掉到了一个地下溶洞,连怎么掉下来的都是个谜。
余铁就这么死了,我们也没有线索。
又看了前边一眼,刚才还没觉得,越过这条小溪再往前,路是真的不好走,各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溶洞内大洞套小洞,石幔、石花、云盆比比皆是。
我们刚才在的那片地方还算平整,要是没有光源随便往前走,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捏了一把汗,咱们顺着小溪往下走,为了省电,手电筒的光源调到最低。
往前走了一段,芋头虽然很闷,但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发言的。可这家伙自从下来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我转头看他,才注意到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捂着手臂。
我和胖子关切问他怎么回事,他摇摇头让我们继续走。
胖子是个急性子,冲过去扒开他手一看,我们这才赫然发现他手臂上被划开了非常大的一个口子。芋头自己偷偷做过紧急处理,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是看情况非常疼……
我和胖子上去扶他,被他干脆拒绝:“走吧。”
我们只能顺着这条小溪走,期望能找到出口。
不过我们没敢走多远,这边大洞套小洞的,很容易走丢。走了一半,前面还是遥遥无期。
我国本来就是个多溶洞城市,记得没错的话,最长的溶洞应该是湖北利川县腾龙洞,长达四十公里。
就算以百米十秒这种高速来跑不停歇,也得接近12个小时。
更何况百米十秒那速度本来就是非专业运动员难以达到的……也就是说,按照咱们这种慢吞吞的速度,再加上这个溶洞环境,就算知道路线,别说跑了,运气好,不眠不休也得走个五六天才能出去。
这还没有算其他变数。
这个溶洞看起来没有腾龙洞那么大,不过咱们这么乱走一气,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没辙,只好退回去,到那边稀泥地站着往上看,但啥也没看到。
咱们掉下来的地方应该被泥石流堵住了。
胖子狠狠啐了一口,咬牙骂:“这下怎么搞。”
芋头皱着眉没发表意见。
我带着他们又到了余铁尸体边,抬头往上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他到底是从哪里下来的。
主要是上头的结构太复杂,说是怪石嶙峋也不为过,要从上头找到一个洞太难。
最后实在找不到,只好放弃。转而在四周搜寻刘寡妇和余老伯。
他们可能死在了上头,也有可能是和余铁一起下来。不管咋样,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不过我更偏向于他们已经死在上面了。
当时的情况太紧急,要不是芋头看到前边因为泥石流冒出来的一个坑,咱们估计也死在上头了。
因为只有一个手电筒,所以我们三是凑在一起的。找到了北边的时候,芋头忽然发现了东西,指着让我们看。
我们凑过去,只见到前面有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明显是人为修建的,路面铺着木板,旁边还有木栏杆。小道在这个溶洞中显得非常特别,不过它在一个隐蔽的拐角后,不仔细搜擦的话还真看不到。
仔细看了一下,其实这条木质小道说是栈道更为贴切。
他建在溶洞的墙壁之上,悬在半空中,离下面有两三米多的样子,下面是高低不平的地面,密布着嶙峋怪石,不幸掉下去,身上少说会有七八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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