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远远看到,不知道说啥好。
那汉子会晕倒有一部分可能是因为冲撞了什么。
不过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还是趁早送医院比较妥当。
等赵波把那群人送走之后,一群人都聚在门口,我和胖子连忙过去把他们赶回房。
随后我俩搬着凳子在灵棚里坐定。
“估计挣的钱都得吐出来。”我说。
我们之前有过这种经历,不‘义’之财不好拿,八字不够硬的,拿多少得吐多少出去。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那人八字够硬,自己作死上去挨打,再硬的八字也得出事儿。
我自顾自说了半天,一向多话的胖子却一直没插嘴。
好奇转头看他,却看到他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踹他一脚,问他干啥。
这货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啥?”
后来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就在对柱那帮人收摊子回家的时候,胖子在边上看到了有人贼头贼脑的不知道干啥。
那些人鬼鬼祟祟,之后等台子收拾完,欧鹏他们准备走的时候,那汉子就倒下了。
我吃了一惊。
胖子那时候还以为是谁在那边撒尿,所以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有点古怪。
我第一反应那人难道是张叔?
不过转念一想,张叔要干什么,也应该是冲着我和胖子来,没事拿不相干的人撒气?不太符合逻辑。
“去看看?”胖子建议。
张叔住在村头,过去也不要多久。
我想了想,还是没必要去,毕竟咱们刚才得出的结论。说好听点,叫推理。说不好听点叫封建迷信。
再说了,张叔也没必要害别人。反正现在人已经送到了医院,应该不会有事。
胖子也意识到这些,干脆安定下来等赵波那边的消息,看医生是怎么诊断的。
当夜,我们在这边守了一夜之后,按照习俗,吃过蒸包,喝过汤才去躺下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昨天耍猴戏那小子死了。”
“不是吧……”
“也没下多重手啊,怎么死了?”
“谁知道。”
“会不会出事?”
天冷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一躲进被窝就不想出来,再加上昨天忙了一天一夜,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虽然吧他们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管他的,咱们得走了,老太太回来就不好了……”
“你说的对。”
“……”
随后就是一阵沉默,我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好久才晃过神,“老太太回来了就不好了”这句话是啥意思?
想着想着背心冷汗直冒……
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四下打望。
胖子也忽的从床上弹起来,摆出架势盯着四周,看到是我闹出的动静,翻了个白眼说:“吓死老子了。”
即便过了这么久,这货还没从神农架那边的事情恢复过来。
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也说不清刚才是怎么回事。
外面天光大亮,已是正午,屋内一个人都没。
大门关着,说话的那两个人应该出去了。
抱着一丝侥幸,穿好衣服推门出去。
我们住的屋子就在灵堂旁边,一开门,就看到钱永恒坐在那里和别人聊天。
一看到我们,钱永恒和我们打招呼:“醒了?要不要吃点?”
我摇摇头,胖子这时候也穿好衣服跟着出来。
“早上有没有人进我们房?”我问。
赵波已经从医院那边外面回来了,愣了一下问:“是不是东西丢了?”
我摇摇头:“东西没丢,就是刚才睡的好好的,被人吵醒了。”
钱永恒有些抱歉的说:“我们声音有点大了。”
难道刚才在屋里说话的是他们?
钱永恒颇为吃惊的说:“两位师傅进去休息之后,我特地让人别进这间房打扰你们的,况且我们在外面坐了一早上,没人进去啊。”
我听完就炸毛了,没人进去,那我刚才听到的是谁在说话?
胖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非常疑惑的看着我。
我没敢当场把这事儿说出来,不动声色问了下昨天对柱那两班人的情况。
赵波笑着说:“昨天把他们送医院之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要养两天,现在人还在住院。”
我听完,舒了口气。
可是接下来,赵波的BP机响了,随后他跑去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他脸色惨白跑过来,把我们拉出堂屋:“小吴死了!”
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小吴就是昨天对柱的那人。
钱永恒也吓了一大跳,但他是生意人,做事比较稳重,让大家先回去坐好,然后让赵波带点钱去医院探望。
这事儿没声张开去,只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
赵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火急火燎的赶去医院。
“在我妈的丧礼上出现了这种情况,会不会出事?”钱永恒有些紧张的问。
外面大雪飘着,我和胖子裹紧衣裳,让他放宽心,丧礼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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