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束手无策。
黄队狠狠呸了一口,一马当先走出去,说看看出不出得去。
结果没一会,他灰头土脸回来。
最后我们也没辙,只能想尽办法,忙东忙西,看能不能帮钱永恒撑到明天早上。
那天晚上,大概是我到山东之后最难熬的一晚。
幸好的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外面传来喊声。
紧接着我们看到十几团光芒从林子的黑暗中射出。
小周和小王喜出望外跑出去,我和胖子也出去,只见到打头的一个黑瘦青年拿着手电小心四下搜索。
胖子冲上去大喊:“芋头!!我们在这!”阵宏豆技。
芋头脑袋转向我们这边,立刻飞奔过来。
原来芋头今天中午就出院了,随后他赶回上饶村,得知我们去落马凹之后,便在村子里等候。
结果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着人回来。
后来就跟几个村民一起来找。
胖子搂着他胳膊:“你不来就得死人了!”
王勇也和芋头一起来了,听到这话,立即紧张起来。跑到山洞一看,二话不说,连忙背起钱永恒往外跑。
说来也古怪,刚才我们怎么都出不去,芋头他们一来,大家就很轻松就到了上饶村。
一到上饶村,王勇开车送钱永恒去医院。
黄队和我们打了声招呼,准备把小周和小王送回去,然后再想办法追查钱老太太遗体的下落。
连着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我和胖子脑袋累成了一团浆糊,匆匆吃过,在钱永恒家倒头就睡。
睡之前,我看到芋头从外面进来,坐在板凳边不知道干啥。
管不得那么多,一头栽到被窝中,眼睛一闭再也不想醒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在做噩梦,总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山,让人难以呼吸。
意识已经清醒,但迷迷糊糊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我慌了,猛一咬自己舌头,从床上弹起来,结果看到胖子睡相不雅的把半条腿搁我身上。
我草他大爷的……
一脚把他给踹起来,他受惊从床上跳起来,一屁股摔倒跌在地上。
这时候我才看到芋头正坐在旁边跟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们……
胖子从地上半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挠挠后脑勺,迷迷糊糊问:“你怎么在这,没睡觉啊。”
芋头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懒得理胖子这货,穿衣服起来撒尿。
之后梳洗完毕,赵波他媳妇端着饭菜出来招呼我们吃午饭。
芋头在门外站了一会,好像有话要说。赵波他媳妇热情上去喊他进来吃饭,结果他摆了摆手说谢谢,就一个人出去了。
我和胖子吃的风卷残云。
吃完抹了一嘴油,问赵波钱永恒怎么了。
赵波说:“发高烧,送去的及时,没什么大事,修养几天就好了,人现在还在医院。”
我和胖子在屋里坐了一会,准备出去找芋头。
外面正好传来车响,黄队带着好些个人来做调查,见到我们,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自己忙活去了。
在附近找了一下,没看到芋头人。
最后还是村长告诉我们他在祠堂那边。
我们走到祠堂那边,在左堂看到芋头。
胖子一见到芋头就想喊,我慌忙拉他从祠堂中退出来,准备等下再进去,胖子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祠堂中,芋头从腰袢布袋中摸出一个馒头,准备撕开两半,一半供给外婆,一半自己吃。结果他拿着馒头比划了一会,只撕下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全供在了牌位前。
胖子有些气愤的说:“赵波家不是有饭,非跑过来啃馒头!”
我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芋头这人怎么说呢,平日里话不多,但倔起来要人命。
认识他的时间不多,但从未见过他占其他人的便宜,刚才在赵波家的时候,估计是想着无功不受禄,所以没好意思落座吧。
我和胖子偷偷往祠堂里瞄了一下,芋头已经吃完了馒头,正双手合十和他外婆道谢,然后从布袋里摸出一个水瓶子喝白开水。
胖子忍不住了:“他娘的,老子有的是钱,非请他吃顿饭!”
我扯住他,让他别乱搞。
“你们在这啊。”
身后忽然有人喊,我和胖子齐刷刷回头,看到有个老人家焦急站在后头。
那老人家我们认识,就是芋头借宿的那户人家,也是帮他外婆把牌位入到祠堂的那个老人家。
“你朋友也真是的……”那老头责怪看着我俩。
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一早,芋头就来和他告辞。那老头挽留不下,就让他走了。结果中午收市的时候,看到屋里多了个小布包。
布包里放着一叠钱,还有一章字条:“谢谢款待。”
那老人家就慌张出来找,于是就找到这边来了。
幸好芋头还没离开。
那老人家不由分说把小布包塞给胖子,转身跑了。
胖子打开布包看了看,里头一块、两块,间或还夹杂着许多几毛钱,整整齐齐叠了好几叠。
算起来大概有好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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