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一愣,见我们干啥?难道是公安机关?
胖子砸吧砸吧嘴巴:“那玉到底是什么玉?”
我哪知道,只能去了再说。
我问小雨和买家见面是哪天。
小雨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清楚是哪一天,具体情况还得听舅舅的通知。”
在北京吃喝玩乐了几天,小雨就因为孙阿姨生病,必须回去照顾走了。
没了小雨,我也懒得出门,每天就在家死睡,想把之前丢掉的休息都给补回来。
一连在北京呆了几天,某天大早,还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引擎声。
外面那车的引擎颇为强劲,驶过在路面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微微颤抖起来。
我赶紧爬起来把水杯给稳住,骂了声:“谁啊!”心里头犯嘀咕,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多休息一会。
胖子也嘟嘟囔囔爬起来:“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水泥车从这边过,可紧接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胖子扣着屁股跑去撒尿,我去开门。
一开门,几团黑色的东西就朝着我脸上飞来!呆见杂圾。
我下意识往后一个驴打滚:“谁他……啊,孙叔叔,您怎么来这么早?”我生生把那句‘他妈的’给憋了回去。
孙叔叔吃惊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这时候才看到孙叔叔刚才丢过来的是两套用防尘袋装着的西装,还有皮鞋。
捡起来看了看,西装做工极好,用料上佳,只是没有牌子。
“来的匆忙,不知道你们穿什么尺寸,先将就一下,改天去找师傅把衣服改合身一点。”他说。
胖子这时候打着哈欠从厕所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跟没事儿的人一样,接着躺回去睡觉。
我狠踹他两脚,他才不情不愿爬起来,问:“干嘛?”
我白他一眼:“出去接客。”
看样子,买家是准备今天来见我们,只是不知道买家到底是谁?排场这么这么大,咱们还只能特意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去见他?
换上这身西装,心里头大概已经有了谱。
买家估计不简单,不然没必要让我们穿的这么正式。
胖子嘟囔道:“还想多休息两天,没想到事这么多。”
我也挺无奈的,看孙中平叔叔的样子,我们这趟是非去不可。
换好西装,我人模狗样抹上发胶发蜡,梳了个大背头。
胖子则因为之前把头发给剃了,所以颇为遗憾的看着我:“大爷的,瞅你梳个头美的。”
懒得和他计较,换上皮鞋,又扯了件羽绒服披在外面才敢出门。
北京的冬天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寒冷。
一从旅馆出去,我们就在蒙蒙雾气中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一辆挂着军牌的路虎,威风八面停在旅馆前。
胖子啊哦了一声:“这得多少钱啊?”
“钱倒是其次,这军牌……”我让他别大惊小怪,但自己心里头都在犯嘀咕,心里头对接下来要见的人越来越好奇了。
驾驶席上,有个模样精干的平头男人,他对我们微微点了点头,便下车,帮我们拉开车门。
我和胖子坐到后座,却发现孙叔叔并没有跟进来。
他朝我们挥了挥手,指着路虎后头的一辆红旗:“我坐这个。”
来接人还搞了两辆车?看来这一趟是鸿门宴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长青
我们一看孙中平叔叔并不和我们在一起,干脆念叨了一声:“得,凡事靠自己。”
在雾气中。两辆车也不知穿行到了哪,事实上,就算没有这雾,我们也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
北京对我和胖子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土地。
四周全是吃早点的叫喊声,还有自行车的铃铛声,这些声音交织着响成一片,成了北京清晨最美的配乐。
开车的那个平头汉子目不斜视,我和胖子试图套两句话,不过都被他冷静回绝了。
见讨不到好脸色。我们干脆也不再说话,眼睛一直透过车窗,留意着周边的景色。
随着太阳升起,雾气渐渐隐没到了这个全中国最厚重的城市当中,潜伏着。静静等待着时机再次出现。
车子的平稳的行进,街道两侧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朝日的阳光斜洒在安静的马路上,车子才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面前停下。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脱下羽绒服,也跟着下了车。
一下车。就听到茶楼之上飘来一曲二泉映月。
我小声道:“这四九城脚下,大白天能有这份心思拉二胡的,背景不简单啊。”
胖子随声附和:“释迦摩尼都说了,众生平等,再不简单又怎么样,我们又没犯法。”
说到后面,他也心虚了一点……我们犯法的事儿的确没少做。
这时候孙叔叔从车上下来了。认真叮嘱道:“待会可别乱说话。”
我和胖子连忙点头应是,毕竟上头那人是金主嘛。
开车的平头男做了个请,我们才进了茶楼。
茶楼一层空无一人,几张桌子懒懒散散摆放着,屋里的几盆花草看似也在花盆里随意生长着,但看似随意,但暗含我们不知道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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