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吓了一跳,我和胖子在村中央像是在演默剧似的,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李叔头皮发麻,连忙跑回去找钱叔。钱叔被找过来之后,他们盯着我们看了半晌。一开始还以为我俩在梦游,所以不太敢直接叫醒我们。结果接下来发生了让他们根本难以想象的事。我和胖子竟然蹲下来挖泥巴吃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听到这里,我和胖子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干呕起来。
大家宽慰了我们一下,李叔和钱叔接着说。
那时候钱叔和李叔顿时傻眼了啊,眼看着我俩吃完泥巴。我们吃完泥巴,就抬头盯着他们看。钱叔和李叔被我们盯得头皮发麻,正当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我和胖子忽然在那叽里咕噜不知道低声谈论啥,边谈论,我们还一直抬头瞄他们。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我和胖子竟然一前一后往外狂奔。
钱叔和李叔顿时傻了,他们在后头看着我和胖子边跑边嚎,眨眼功夫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李叔当即让腿有残疾的钱叔先回去喊人,然后就一个人跟着我们。
他也不知道我和胖子怎么会这样,只知道我们就一个劲的在村子里乱跑乱叫。我俩在村子里跑跑停停,胖子期间还躺在地上抱着腿打滚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然后我和胖子跑着跑着,忽然就绕了回来,围着灵堂瞎转悠。
李叔当时也被吓了一个哆嗦,连忙进了屋子。这时候钱叔正好在屋里准备喊人帮忙,结果看到我俩在外头鬼鬼祟祟的撩门帘子往里头瞅。
只见到我俩往里瞅了一眼,随后发了疯样的往外狂奔。
一群人全傻眼了,偷偷往外一看,我和胖子正好跑的力竭靠在对面墙上踹粗气。
大家都没碰到过这种情况,都怕得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后来还是钱叔和李叔硬着头皮上前把我们制服,拉回屋内的。
李叔说,记得那时候胖子还高喊了一声你先跑我殿后。
说来也奇怪,我和胖子一被拉进屋就安静下来,端正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钱叔补充说,我和胖子那时候两眼无神,就跟丢了魂似的。
那之后大家喊来了一个老人。
老人家活的岁数大了,懂的自然也多。他觉得我和胖子的情况似曾相识,想了会,很久之前确实也发生过一样的事。于是根据记忆,连忙找来自家酿的酒,捏着鼻子给我俩灌了下去。
一连灌了几杯,我和胖子总算醒了过来。
我和胖子听完只一个劲的扣喉咙,先前还没察觉,他们这样一说,的确是一嘴巴的泥巴味道,我们肯定是把泥巴给当牛肉干吃了那老人等我们吐完,严肃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把三杯酒喝满?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们的确没把三杯酒喝完。因为考虑到这户人家的酒是自己酿的,那味道我和胖子都不习惯,所以每一杯都留了小半口含在嘴里,事后吐出去。
那老人叹了口气,说我和胖子这是自作自受。
原来李叔跟我们讲过的关于三杯酒这个习俗的故事,在老一辈人那里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这三杯酒,不仅仅是为了暖身子,还是为了敬死者。很久之前,根据本地风俗,帮死者守夜的人都必须在死者面前撒上三杯酒表示尊重。不过后来因为天寒地冻的,物质又极度贫乏,为了不浪费,这三杯酒就自个喝了。
我和胖子不喝倒也没什么,主要是我们两喝了半口又吐了出去试想别人给你敬酒,你推了说不能喝倒也没什么,但你喝了一半又吐出去是个什么回事?
我们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冲撞了死者,所以中了邪。
后来钱叔和李叔强行给我们灌了三杯酒,我和胖子才醒转过来。
大家听完,感慨万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心知事情没那么简单。不仅是喝酒的关系,可能也和我们在守夜的时候睡着了有关。
胖子悄悄对我说:我们火这么弱?怎么就找上我们了?
我想了会,那几天我们帮别人守过好几次夜,今天会中邪,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不过我和胖子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儿和死去的老爷子有关。
因为昨天我和胖子一直在和钱叔和李叔聊天,后来又忽然中邪,没机会仔细打量老爷子的尸体。所以这会儿我和胖子直勾勾盯着他看了半晌。
老爷子依然还是眉目慈祥的样子,他静静躺在灵床上,虽然已经去了,但是也没有多吓人。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走的很安详。老爷子没有闹的迹象,我和胖子忽然也有点吃不准到底是咋了。
一伙人聚在堂屋,既然被吵醒了,自然也就不再继续睡,而是坐在堂屋聊天,谈论的全是我们昨晚的事儿。这时候有人找来裤子给胖子换,胖子脱了那条尿骚的裤子放在袋子里装好,随便擦拭了一下换上干净裤子。他挺尴尬的,应付了几句,不好意思再呆在屋里,拉我跑出去抽闷烟。
堂屋里大家聊着聊着,忽然说到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怨气,所以故意捉弄别人。这时候这户人家的主人拍了一下脑门子,急急忙忙从屋里拿出个东西塞到老爷子手中,说老爷子生前很喜欢那玩意,所以一直带着,可能是忘了和他放一起,所以生气了。
我和胖子在外头有点没太听清,还想在看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这时天已大亮,老板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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