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眼珠子一瞪,喂,姓苟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的好姐妹现在在竹林子里边生死未卜,你还有点儿良心没有啊,每次都是这样,啊,就你姓苟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么,走,你走啊,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在别指望着我们还会帮你了。
面对石清的突然爆发,我们边上几个人可都傻了眼了,这丫头平时虽然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但确实从来没想今天这样激动过得,这是怎么了。
陈元方见到石清这幅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上前搂住了石清的肩膀,低声安慰着,石清眼眶泛红,委屈的看了苟队长一眼,气呼呼地撇过头,这丫头即便是心里面委屈的要死了,也不轻易的流出眼泪。
我能理解石清心里面的委屈,亦或是一种自责吧,其实她心里面也很清楚的知道,虹虹她们出事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自己欺骗自己罢了。
苟队长脸上的肥肉抖动几下,突然哈哈哈的干笑几声,哎呀呀,这是做什么嘛,清清是叔叔错了,叔叔给你赔罪了好不好,骂了隔壁的,不就是小竹林子嘛,我老苟这辈子遇见的神仙鬼怪可还少了,谁怕谁啊,干他娘的,上!
苟队长说着这话,竟真的是一把抓起了地上一根粗铁棍子,蹬蹬蹬的就往那竹林子那边跑,刚刚走了几步,见到我们一个个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苟队长立马就急了,口里面当即大声吼道,喂喂喂,你们真的打算我一个人送死去啊,快点儿跟上啊,卧槽,这一个个的,也忒没良心了!
看着苟队长这副样子,就跟那受委屈的刚过门小媳妇儿似得,引得身后众人轰然大笑,石清偎在陈元方怀里面也是轻啐一口,我笑呵呵的招呼着众人朝着前面走去。
通往小山包的一共有两条小路,一条往左,绕着小山包一圈,就出去了,这条没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打算过去走,问题就在右边这条,它是一直通到小山顶的,而传说中那个民国鬼楼就在山顶上,我几乎想都没有想,手指头一伸,走右边。
苟队长脖子一梗,习惯性的就要退缩,但是一想到刚才石清的过度反应,也不知道是害怕石清生气还是怎么的,嘴里面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吐出来几个字,好~~,你们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我没意见。
这个时候,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凌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冻的厉害,更兼头顶那惨白的月色照在石子路上,折射出来的诡异的白光,怎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走黄泉路似的。
没有人知道等下回遇到什么事情,一个个神经紧绷绷的厉害,甚至不过是寒风吹动了竹叶发出来沙沙沙的声音都叫一个个的神情紧张,真应了那一句话,草木皆兵了。
没有人能想得到,白日里别有一番情趣的竹林幽径,等到了夜晚,竟是如此的曲折而恐怖,刚刚来到小洋楼跟前,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黝黝,深不可测的门洞,这建筑物已经有50多年没人用过了,大铁门都破了老大的一个洞。
斑驳的红色油漆早已经剥落,一块一块的就好像是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在惨白月色的照映下,给人的感觉总有些不舒服的。
就在大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陈元方确实用力的耸了耸鼻子,幽幽说了句,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我走上前一步,那手电筒往那破门上一照,果然是看到门上有淡淡的血指印,再看看地上还残留有淡红色阴滑的血迹,一路滴滴答答一直延伸到里面。
陈元方上前一步,伸手在那黑红色的一团上面用力搓了搓,用力嗅了嗅,是人血。走吧,大家都小心着点儿。
见到这样一种情况,我们也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止步不前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阴风,夹带着浓浓的霉气味,呛得人直要打喷嚏,苟队长啊啊啊啊的好几声,却被我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好不容易才把那股子不适强压了下去。
厚厚的尘土,在强光灯的照耀下翩翩起舞,洒落了一地的废纸肮脏,破败,都不知道是有多少年月了,早已经酥脆不堪,踩在上面总会发出咔嚓咔嚓的轻响。
房子并不许多大,一楼统共就一个盥洗室,一个小小的侯客厅,大大的窗户被红布窗帘封的死死的,透不过一点点光亮。
不过是在一楼转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丝的放松,尤其是陈元方,那两根眉毛都快要连在一起去了,指了指那窗帘和地面,跟我们说陆压,小心点儿,这地方有古怪,看见了么,红窗帘,红地毯,红铺盖,这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这般布置的。
我也有同感,红,在中国意即喜庆,但是在我们玄学之中,确实大凶之兆,红布裹身,便生怨灵,红,在玄学之中固有锁阴生怨的作用。
即便是苟队长他们几个,即便是什么也不懂,这会子也凑了上来,心里惴惴的对我说,陆压,这这什么鬼地方啊,直让人都喘不过气儿来,要不,要不咱还是撤吧。
这家伙,怎么三句话离不开个逃字,见到我们不答话,苟队长也不在意,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几个意思,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同意的怎么还要说这样没营养的话。
一层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那就是二楼了,刚刚走上楼梯口,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嬉闹声音,我们的脚步都顿住了,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可怕的黑夜里,即便是悦耳如斯的嬉笑,在我们听来也无异于恶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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