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黑暗的底下不仅仅是特殊工作者们的最爱,对那些见不得人的魑魅魍魉来说,更是最佳的休养生息的宝地,何解?全因地下潮湿度大,阴气较之地面更加浓重,易于生存。
彭莹玉虽然来过这里,但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加之又是在这样的大晚上,寻找那也不知道是否还存在的秘密地下入口,真的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啊,就是这里了。彭莹玉循着记忆,在右手边的房间里东翻翻西找找,突然欣喜地指着地面跟我们说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这个房间我们来过的,细细打量,不难发现其中的特别,就是那个拉着红窗帘,铺了红地毯的房间,而彭莹玉所说的地下室的入口,好死不死的就在那红地毯下面。
彭莹玉还疑惑的告诉我们,记得以前她们来的时候,这里并没有这些窗帘,毯子的,难道是有什么好心人特意装上去的,但是这种地方也能住人么?
我和陈元方心头一层,怕是这样的布置不是为了住人,而是为了住鬼吧。前面我已经提到过红色在玄学中的特殊作用,现在在结合地下室的入口位置,一切就变得很明了了。
红窗帘一方面阻隔了房子外面的阳气进入,到了晚上又会自动摄取月光投下的阴寒之息,而地面的那张红摊子无形之中就承担了中转站的作用,将那阴寒气息源源不断的输入了地下室之中。
陈元方用胳膊肘子捣了边上苟队长一下子,还愣着干什么,干活啊,把这铁盖子拉起来。苟队长脖子一梗,凭什么是我啊?怎么不叫清清,啊,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苟队长看了看身后,好像除了我和陈元方,也就剩下他一个大男人了,这种粗活决计是没有让洛鸢情她们女同胞帮忙的。
年代久远,铁盖子上原配的拉环早已经脱落,苟队长也不知道从哪儿捡过来一根铁钎,老不容易把一头插进缝隙里,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铁盖子就是开不开。
边上我们都等得有些急了,洛鸢情气呼呼地上前一步,苟队长,你行不行的啊,不过是个铁盖子而已,真是的,白长了这么多赘肉了。
苟队长老脸忍不住一红,嘴里面不爽的嘟囔了一句,这能怪我吗,真的是这盖子太重了,下面就好像是有人在拽一样,我刚才明明都掀开了,结果又给那人拽了回去,我,嘎?
苟队长脸上突然一变,弹簧似的一下子跳得老远,看着我和陈元方,不对,不对,这下面该不会真有什么东西吧,老子就知道,你们俩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我和陈元方苦笑一声,对他说,你想哪儿去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好端端的我要害你干嘛?苟队长用力的摇着头,不对不对,这活儿咱不干了,奶奶的,这里面肯定有啥东西,老子可不会那么傻呢。
陈元方没好气的瞪了苟队长一眼,行了!磨磨唧唧的叫你干你就干,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不是有我们在呢么,我告你啊,赶快加把劲儿咱把这盖子打开,要不然等着东西自己出来了,可别怪我不帮你。
苟队长被这么一吓唬,整个脸都有些白了,得得得,我搬,我搬还不行么,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这是,下次再有事情,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们一块儿干了。
有了刚才苟队长的话,我和陈元方的脸上都严肃起来,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这里面的东西并不会只有虹虹她们两个,就好像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等着我们一样,可那会是什么呢。
几个女人被赶得远远地后面躲着,我和陈元方每人手里面各攥了把符箓握着,只等苟队长把那凶物放出来,二话不说先给他一下子。
苟队长虽然怕死,遇事要打退堂鼓的头一个就是他,但是这老家伙还有一点好处,就是讲义气,对我和陈元方的话纵然是千百般的不愿意,但骂归骂,总还是用心的去做了。
我们看着苟队长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嘴里面直哼哼,好像是在鼓号子一样的,那铁盖子终于发出来一种吱呀吱呀的声音,碰!眼看着那盖子就要给掀开了的时候,我们却突然看到那细微的缝隙里面突兀的伸出来一只手,把那缝隙飞快的又给合上了。
我和陈元方看的分明,心里面也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苟队长累的气喘吁吁,以他的角度,刚才是看不到什么东西的,回头见到我们这个样子,顿时有些奇怪,问我们怎么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顺手又把一张黄符贴在他后背上,不管怎么着,辟辟邪还是没错的吧。
没什么没什么,继续继续,加把劲儿,刚才都快好了。我心想还是不要跟他说这件事情了,万一有再把他给吓着。
这一次那鬼爪没有再出来骚扰我们,花了不大点儿功夫,苟队长就把那铁盖子掀开了,轰的一声,膨胀的空气夹杂着巨大的力道把边上的苟队长直接击飞了过去,肥胖的身子撞在墙上,哗啦啦的水泥块子夹杂着灰尘杂物,簌簌簌的直往头上落。
洛鸢情几女哎呀一声,干忙跑过去把苟队长扶起来,苟队,苟队,你没事吧。苟队长咳咳咳的用力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了气儿来,硕大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走路直要瘫到,得亏边上有洛鸢情和彭莹玉两个扶着呢。
我和陈元方定定的看着看着眼前这个黑幽幽的洞口,一股冷冷的寒意扑面而来,这不是天气下降所带来的寒冷,而是一股由心底泛滥全身的畏惧和骨子里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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