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陈元方这话也愣住了,什么陶老爷子我认识个鬼呀,师傅虽然一直说他是茅山道人,但是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他老人家的名讳的,茅山的人我更是一个也不认识,这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茅山掌教的徒弟了,陈元方这混蛋又在这儿瞎胡咧咧。
但是这种时候,我还不能说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低低的恩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陈元方见到我这么配合他,这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了,那得意的,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就在我以为事情就快要过去的时候,从雷云豹身后却冷不丁的跳出一个年轻人来,就是刚才给苟队长检查身子的那个,猛地窜到我面前,大声喝道,不对,你撒谎!陶神仙这辈子只收过五个徒弟,年纪和你一般大小的只有承一师兄,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被人揭穿了,我心里面不由得一慌,本来就不敢抬起来看人的脑袋就更低了,陈元方脸上也显出一抹惊慌神色,但是马上便镇定下来,没事人一样的上前跨出一步,轻蔑的看着眼前那年轻人,还未请教道兄法号,你和茅山很熟么?
那年轻人就好像是吃定了我们似的,鼻子里面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回道,不敢不敢,在下张文斌,乃是龙虎山张天师门下弟子,不知道这位道兄是谁,也是茅山弟子么,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还有一个事情张文斌没说,这厮还是龙虎山张金涛天师的儿子,算是龙虎山未来的六十六代天师。
陈元方嬉皮笑脸的摆摆手,不不不,我可不是茅山的高人,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算命小子罢了,茅山派人杰地灵,张道兄你能够保证茅山弟子你各个都见过么,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夸海口哦,否则的话,是要的罪人的。
张文斌听到这话,顿时也有些犹豫了,嘴唇几次想要张了张,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雷云豹见到张文斌这个样子,当即狠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但是并没有打算放了我和陈远方的意思,仅仅拼一面之词,就想摆脱惩罚,这不可能。
陈远方微微一笑,看了看站在雷云豹身后默然无语的胡一鸣,这家伙身上穿的好像也是麻衣,不过这档次可比老子那身破抹布要强多了,嘿嘿嘿。
陈远方心中微微一动,马上就有了主意,他笑嘻嘻的朝着胡一鸣招了招手,这位大师也是麻衣人士么,小道对麻衣道可是仰慕已久,有一个问题正要请教您呢,不知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胡一鸣也愣住了,疑惑的看了陈远方一眼,这个年轻人找自己干什么,他心里面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跟着陈远方走了出去,胡一鸣和雷云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相反,倒是对我和陈远方两个人颇有兴趣,毕竟,年纪轻轻就能做出天蚕噬蛊咒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呢。
我任由陈远方和胡一鸣出去了,这家伙肯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看陈远方这一脸镇定的样子,我也是心中大定,这小子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是做起正式儿来,却是一点儿都不回含糊的。
陈远方和胡一鸣站在外面,我并不能听到两个人在讲什么东西,只是看到刚才还一副高傲姿态的胡一鸣,陡然间变得无比恭敬,反倒是陈远方这家伙,绷着个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是胡一鸣在死命的巴结陈远方这家伙,但是陈远方却很不屑的一样。
不一会儿,陈远方和胡一鸣就进来了,我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变化,胡一鸣居然只敢跟在陈远方的后面,还主动给陈远方开门,一副十分恭敬的下人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多大点儿功夫啊,怎么这两个人就倒了个个儿了。
我有心想要问问陈远方这小子给胡一鸣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是陈远方却从我摇摇头,我也意识到这种场合下不事宜问这个问题,也就忍住了。
胡一鸣冲着陈远方欠了欠身,恭敬的说,先生,这件事就交给在下来处理好了。胡一鸣说完,就转头看着雷云豹说,雷队长,这两位是我麻衣道的朋友,希望您不要为难两位公子,这件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错并不在两位公子,咱们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胡一鸣,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算了就算了,大陆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台湾佬来插手了!没想到,雷云豹还没有开口,边上那个张文斌就不知死的跳起来了,冲着胡一鸣就是一通大喝。
胡一鸣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冷冷的看着张文斌,讥笑一声说,张公子,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能不知道么,告诉你,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来了都不一定敢跟我这么说话,别人敬你父亲是天师,我们台湾人可是不怕他的,要知道我们台湾的张天师才是正统,你们不过是邪魔外道罢了,也敢拿出天师的名头来吓人,倒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原来,早在解放以前,龙虎山第六十三代天师张恩溥就随着国民政府跑到了台湾,在宝岛开坛授法,而张文斌的父亲张金涛不过是张恩溥的外孙,张金涛本来应该是叫做“鲁金涛”,按照道理来说是不能成为天师的,但是因为某些方面的原因,国家处于某种利益的需要,扶持了鲁金涛,结果这家伙就摇身一变,成了道教正统天师了。
☆、第二十章 贱嘴元方!
这些年为了争夺天师正统,台湾和大陆可是没少爆发争端,听到胡一鸣这话,张文斌气的直跳脚,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质疑父亲的身份,张文斌刚要破口大骂,但是却被雷云豹一声厉喝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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