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听完完我的问题,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自上帝武装联”。
“上帝武装联”?
一听这话,我还真是惊了一下,上帝武装联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都听过,但真正了解情况的估计也没多少,而我,偏偏就是这些了解情况的人其中的一个。
“首先,(上帝武装联)其实就是一个雇佣兵组织,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的,这个组织被称为佣兵界的神话,曾在佣兵界几度辉煌,留下赫赫威名。上流社会的人无不对其闻风丧胆。
至于这个组织的由来,据说最初是由美国一个富豪建立的,那是在1930年在夏威夷群岛的一个小岛设立的。
当时建立这个组织的是美国当时一个靠房地产与毒品、走私等白与黑交易的NavanethemHillis(特姆.希利)。如今算算时间,都过去八十多年了吧,没想到上帝武装联至今任然存在。估计就连当时建立这个组织的(特姆.希利)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建立的这个如同私人保镖一般的组织,能够延续如此之久吧”。
我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道:“一个能够延续八十多年的佣兵组织,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奇迹,这种组织,果然没一个弱者”。
“因为弱者都死了”。
阿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从她的话里依旧感觉到了情绪波动,很显然,阿兰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稍显惊讶的问了一句,“死了”?
“是的”。
阿兰点点头,有些黯然的道:“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们甚至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阿兰说得其实我懂,这就充分体现了这个组织的残酷,也许这就是它为什么能够辗转几十载岁月而不曾覆灭的原因吧”。
阿兰没有理会我在想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接着道:“你无法想象我们经历了怎样残酷的训练方式,那是生命的逐决,死亡随时都在上演,生命随时都会凋零,上一刻还在与你聊天的同伴,也许下一瞬间就会死亡。你将亲眼看到她的眼神从不甘变成绝望,最终化作无奈,失去所有的色彩......”。
阿兰说完深吸口气,我分明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哀伤,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对方,也许有过这种经历的人,根本不需要人安慰。
我们至此又陷入了沉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兰竟然睡着了,但我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在这里有必要声明一下,,我之所以睡不着,绝对不是因为脑袋里想着什么yy的念头,当然,怀里抱着这么一个大美女,想法肯定是有的,感觉也是有的,毕竟我没有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定力,只是这两点跟我们现在的处境比起来,实在是可以暂时忽略了。
这个可能很多人不相信,但我敢保证,当你设身处地的体验到我当时的那种处境,你绝对就信了。
后来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这种睡着的状态是极其不踏实的,我一直都处于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神经根本没法完全放松下来,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比没有睡觉还累。
阿兰也在同时清醒了过来,看我的神色微微有点不自在,不过下一刻就释然了,然后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我的怀抱。
四肢传来阵阵乏力的感觉,我挣扎着爬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天已经亮了,不过我视线中的世界依旧很昏暗,这种昏暗不同于黎明前的昏暗,而是那种天气很阴沉的缘故。
世界好像跟昨天变样了一般,我也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直觉就是跟昨天不一样,当我再次看向昨天的万丈深渊时,忽然惊奇地发现,深渊不见了,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远方,根本看不清尽头。
“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路”?
阿兰惊奇的叫了起来,显然对方这时也发现了。
“不知道,我们快点过去”。
我说着就拎起了背包,毫不犹豫的踏上了这条青石小道,阿兰也连忙跟了上来。
虽然我们不知道走上这条路究竟会有怎样的凶险,但比起无路可走来说,即使这是一条死路,那也只能走下去了。
我跟阿兰大约走了半刻钟后,这条青石小道终于到了尽头,此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荒芜,只有前面空地上矗立的两只巨大青鸟铜像,显得异常醒目。
但下一刻,我的瞳孔不由开始急剧收缩。
青鸟铜像上爬满了无数的血婴,就是昨天我们在万人坑遇到的那种血红色的怪物,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几乎覆盖了青鸟铜像的全身。
这一刻,我的心神一下子就绷紧到了极限,这种视觉冲击所带来的恐惧,没有亲身经历的人绝对无法想象。
我瞬间就将手里的机枪上了膛,瞄准了前方的那些怪物,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么多的血婴,我这一把机枪根本就不够看。
这时那些怪物也发现了我跟阿兰,对我们露出锋利的獠牙,不断发出如同婴儿啼哭一般的叫声,搞得我浑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不过此时对方不发动攻击,我也断然不敢开枪。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冷汗不要命的流淌下来,说实话,虽然手里有枪,但我还真怕这些怪物扑过来,毕竟就一把长枪,扫不了几下对方就没子弹了,到时候这些怪物一拥而上,光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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