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两次事件都是矢村夫人从前的恋人干的啰?”
“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很值得怀疑。”
裕希子发觉还有一件重要事情没有问。
“矢村夫人从前的恋人是谁呢?”
“只是觉得样子象,如果不是,那我刚才说的话就是毫无根据的猜想。”
“到底是惟?”
弘子说话拐弯抹角,惹得裕希子焦急了。
“是风间。”
“风间?”
“背影很象。你注意到他的目光没有?他那灼热的目光总在盯着矢村夫妇哪。”
风间一开始就让人有点难于理解。裕希子在银座咖啡馆同他一起喝咖啡时,就感到他那呆滞的眼神里笼罩着一层阴影。
“不过,说他跟踪新婚夫妇,伺机杀害矢村,总让人难以相信。”
“为什么?在国外旅行期间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吗?警家不会总从日本跑到国外出差,当地警察即是产生怀疑,对外国人也持宽容态度。反正不是本国同胞被害,破案也就不会太热心。这对犯人来说,岂不正中下怀?”
“如果知道犯人隐藏在旅行团中,那不就很容易查出来吗?”
“所以他要干得非常隐蔽、巧妙,象是偶然发生的事故。不论是酒瓶事件还是落石事件,到底是事故还是有人搞鬼,根本就无法搞清楚。”
“我感到有些害怕起来。”
“现在就害怕,为时尚早。旅行才刚开始呢!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这个旅行团里肯定潜藏着罪犯,可能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遇害。”
“你别吓唬我啦!”
这时,广播员报告说,飞机已达雅典上空。
不一会,飞机开始降落。
六
在雅典下榻的旅馆位于市中心区,靠近宪法广场,比伊期坦布尔的旅馆更现代化,堪与东京的一流旅馆媲美。
匆忙用过午饭,立即去市内观光。整个雅典城给人以白色的印象。街道是白色的,房屋的白色墙壁鲜亮耀眼;在一排排白色房屋的上方,隆起一座白色光秃的山丘,山丘上耸立着一座闪耀着白光的神庙。这就是闻名遐尔的阿库洛波里斯山岗的帕耳忒农神庙。
车水马龙,游人如织的现代化城市雅典使裕希子感到阿提卡半岛上古代城邦雅典的形象巳遭破坏。但当她极目远眺帕耳忒农神庙时,却又切实地感到自己踏上了古代历史遗迹的中心。
旅行团先去游览雅典城的观光胜地阿库洛波里斯山岗。这是一座海拔约一百五十公尺的石灰岩山丘,除西侧外,三面是悬崖峭壁。帕耳忒农、埃勒克提恩、尼科、波洛比莱阿等世界闻名的建筑,在裕希子看来,都已化作“庄严伟大的废墟”。
“唉,尽是些寺庙墓穴遗址!”
经营不动产的石仓随着大家在这些历史遗迹中转来转去,不耐烦地唠叨着。
“怎么连点让人看了舒心的东西都没有呢?”
“那您可来错地方啦!这里本来就尽是寺庙陵墓。”太田逗弄他说,“您要是到了巴黎,有趣的东西可就多得很呀!真不巧,巴黎是最后一站哪。”
“唉,这……”
石仓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羡幕地瞧着新婚夫妇们的背影。
虽然游览时间仓促,但雅典的历史古迹大都集中在阿库洛波里斯山岗周围,为旅客提供了方便。
由于飞机到达雅典晚点两小时,下午的游览内容不得不适当压缩,晚餐也相应推迟。
晚饭后的夜游约需四个半小时,深夜才能返回旅馆,而且游览的去处大多适合石仓的口味。
裕希子决定留在旅馆,为明天去罗马做准备。
吃过晚饭,弘子向裕希子递了个眼色,把她唤到无人处。
“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你不要担心。”
“你在这儿有亲友吗?”
“没有。”
“那你打算在哪儿留宿?”
“我也不知道。今天在阿库洛波里斯结识了一位美国青年。我已跟他约好,今晚在他住宿的旅馆会面。”
“哎呀,你太大胆啦!”
在伊斯坦布尔时,弘子已使裕希子吃惊不小,这次更让她震惊不已。
“今天晚上我也许在那边留宿。”
“这太危险了!不管多晚,你都要回来才好。”
“危险?这正是我所盼望的。如果他要我的身体,我就给他。”
弘子轻佻地笑起来。
裕希子目瞪口呆地望着象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采取自暴自弃行为的野泽弘子。
“我没干什么呀!只不过是实践我在离开东京时所作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誓言。”
“那种事你都想干吗?”
“是的!我曾为一个男人牺牲了自己的青春。现在,我巳挣脱了这—束缚,要无拘无束地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我要夺回逝去的青春。”
“你就是那样干,也达不到报复的目的!”
“报复?”
“是的。你是以想对那个背叛你的人进行报复。你想用随意糟践、玷污自己的行为,达到对那个一直占有你的身体的人进行报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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