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不能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吧。”
“矢村接二连三遭到暗算,这决非偶然。罪犯肯定隐藏在我们的旅行团中。”
“以后还会搞出什么事情来吗?”
“这是一定的!我要暗中给予协助。”
裕希子被那些绘画“迷醉”,看来弘子也象是被什么东西弄得神经高度兴奋。
——大概是那幅“残杀婴儿”的图画吧。
就是这幅壁画造成了弘子的阴暗心理和神经兴奋。这时,裕希子也同样感到了对那个背叛自己的人的深深憎恶。
弘子所说的“逃避”不是也符合裕希子的情况吗?为了忘掉过去的恋情,想在旅行中寻求新的东西,这不就是逃避吗?
——我不应该逃避,应该同他面对面地碰撞!我的青春遭到他无情地玩弄之后,就象一块用旧的抹布一样被扔掉。
裕希子已经干涸的心灵中涌起强烈的憎恨,这憎恨使她热血沸腾,犹如高压水龙喷出的水柱,向着那个背叛她的人猛射过去。
——回到日本后,我要对他进行报复,而在这之前,我也要给“他”以“协助”。
裕希子把她那炽热的视线投向风间。
盐泽招呼大家集合。上车的时间到了。
五
翌日清晨,旅行团乘车去那不勒斯。原来预定全体都去,由于矢村夫妇和几个人不去,车上显得空荡荡的。
矢村时彦受伤,他跟夫人不参加是不得已的事。栗本增美、武藤顺子、井桁夫妇、中浦孝次也不参加,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我早就料到栗本和中浦不会参加。”
裕希子知道弘子这话里所含的意思。
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旅行团乘坐的汽车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速度飞驰。沿途风光充满诗情画意。起伏有致的丘陵和碧绿如茵的平原交互展现;村庄座落在丘陵上,建造得象一座座古城堡。如果没有高速公路,这风光使人感到象突然进入了中古时代一样。
“喂!我有些担心。”弘子象是骤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对正在着迷地观赏车窗外景致的裕希子说。
“担心什么?”
“矢村不要紧吧?”
“不是说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矢村留在旅馆,这不是犯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吗?”
“这怎么会……”
裕希子把视线投向风间。弘子怀疑风间暗算矢村,可他今天不是也一起到那不勒斯来了吗?
“即使本人不在现场,也可作案。象昨天那样雇个人干不就行啦。”
“你是说犯人又要暗算矢村吗?”
“难道这不是个绝好的机会?大多数人都到那不勒斯来了,留在旅馆的中浦和栗本忙于自己寻欢作乐,用不着担心有人注意。”
“你想得太多了。”
“说不定昨天矢村遭袭击是精心策划的,为的是今天把矢村跟大家分开。”
“你是说犯人故意使矢村不能参加今天的旅游?”
“除此而外,还能怎么解释呢?”
“要是这样,我们就该赶快返回去。”
“哼,随它去。这事反正与我们没有关系。”
弘子的话使裕希子恢复了昨天在梵蒂冈费时暗下的决心。自己不是刚刚才下决心帮助罪犯吗?
裕希子的内心深处怎么也不能相信风间会象弘子说的那样,雇用流氓,袭击矢村。但是,倘若风间不是罪犯,那又能是谁呢?
六
东京。破案本部对盐泽大介和北冈守的情况进行了周密调查。他们两人三月份去过洛杉矶。这一情况决不能轻易放过。
“我搞清一个重要情况。”
河西刑警调查回来,面露喜色,象是捕获到了重要猎物似的。
“什么情况?”大家满怀期待的心情望着河西。
“盐泽有过一个妹妹。”
“他妹妹怎么啦?”
“他妹妹叫雪子。”
“你是说她的名字是‘ゅきこ’?”
“是的。她和换手纸人交来的那封信上的人同名。”
“你说什么?”
大家都想起了写给日比野的那封信。那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绝交情。正是那封信牵扯出个穗积裕希子来。
“盐泽的妹妹的名字是雨雪的雪。用假名写的话,雪子和裕希子都是‘ゅきこ’。”
“就算盐泽的妹妹叫雪子,这跟日比野有什么关系?”那须催促河西说下去。
“关系很大哪!她同日比野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他们之间保持了好几年的秘密关系,雪子已经做了三次堕胎手术。”
“真的吗?”那须吃了一惊。到目前为止对日比野所做的调查,还没有发现盐泽雪子这个女人。
“我从日比野这方面着手调查,结果一无所获。当我听说盐泽有个年轻的妹妹,就从她这方面追查下去,终于弄清她曾三次到涩谷的优生保护法指定医生处去过。在医生那儿,日比野冒出来了。要做堕胎手术,就要征得男方同意。日比野这个家伙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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