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对不起。”
“没什么,别那么说。刚才同你讲话的人,是以前的恋人吧?”
“是的,不过……”
“我没打算偷听你们的谈话,可房间这么小,不想听也直往耳朵里钻呀。”
“我已同他完全断绝关系了。”
“是吗?”
“你不相信?”
“已经断绝关系的人竟会从日本追到这儿来找你?”
“对方的话你也听见了?”
“没有。不过从你的话中听得出来,他到了这个旅馆。您到房间来见你,是吗?”
“是那么回事。”
刚才的对话被弘子猜中。裕希子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以前的恋如追到意大利来,这可非同小可呀!怎么,你不想见他?”
“不想见他,没有理由要见他。”
“说谎!你明明想见得很,何必故意逞强呢?”
“我并不是逞强。这是我心头的创伤。他巳把我当作穿旧的草鞋一样扒掉。现在出国旅行想来见我,无非是对扔掉的旧草鞋还有点留恋。要想我再跟他往来,我绝对不干。”
“想不到你还真倔强。”
弘子表情愕然。这时有人敲门。
“一定是他。”弘子使了个眼色。
“别开门!”裕希子阻止正欲去开门的弘子。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传来了盐泽的声音:“刚才旅馆服务台讲,在休息厅抓到一个男人,他坚持说有要事来找穗识小姐。穗积小姐,你想想可能是谁?”
裕希子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一开门就说:“那人一定是认错人了,刚才还打电话来纠缠,真讨厌。请把他撵走,我不认识他。”
“是吗?是这样就好。不过,可能是北冈电话里说的那个人,您是不是去看看到底是谁?”
“不,没必要,我根本不认识他。退一步说即使有要事,回日本后再说。请把我这个意思转告他。”
盐泽从裕希子的口气中觉察到可能有什么隐情。
永仓象被赶走似地离开了旅馆。
六
第二天早晨旅行团正要出发时,永仓象从地缝中冒出来似地突然出现了。那时大家刚刚吃过早饭,走到旅馆外面正准备上汽车,横刺里钻出永仓,紧紧抓住裕希子的手。
这行动太突然,使毫无精神准备的裕希子打了一个趔趄。在这瞬间,她以为遭到暴徒袭击,大叫了一声。
“是我!跟我一起走吧。”永仓说。
裕希子看清“暴徒”的面目后,继而发出一声叹息。对方死乞百赖的纠缠,使她感到束手无策。没想到抛弃自己的这个男人竟如此无礼地胡搅蛮缠。
“昨天晚上我已说过了,别妨碍我的自由。”
在众目睽睽之下。裕希子只得低声说。但这声音冷淡,表明毫无妥协的余地。
“求求你,跟我走吧,否则我到这里来就毫无意义了。”
永仓几乎是在哭泣地哀求。
裕希子告诫自己,他采取的是软化战术,别上他的当。无疑他是想借海外旅行的机会再见昔日的恋人,玩味旧情,为旅行添点雅兴而已。
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自负和自私。过去,裕希子是属于他的,只要现在她答应重归旧好,他又能随心所欲地占有她。
旅行团的同伴们以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裕希子和永仓。裕希子感到羞愧难堪,仿佛过去自己的一切言行都是伪装,如今一下子被剥开了画皮似的。
“您这样做会给大家添麻烦的,请您走吧!”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裕希子窘极了,想挣脱被永仓抓住的手。
“即使你讨厌我,我也不离开你。”
永仓更加使劲地抓住她,使她感到疼痛。
“不要放肆!放开我的手!”裕希子无可奈何地喊叫起来。
“穗积小姐,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风间意识到气氛异常,急忙来到两人中间。
“没什么,我们有点私事。”
永仓对风间的介入很不高兴。
“穗积小姐,是这样吗?”
风间盯着裕希子的脸问。
‘不,他信口开河,无端找我的麻烦。”
“你听见穗积小姐的话了吗?对女性可不能蛮横无礼啊!”风间瞪了一眼永仓说。
“这事你不清楚。裕希子,跟我走吧。”
永仓硬拉着裕希子的手往自己示意的方向走。
“救救我!”
裕希子下意识地呼叫起来。就在这时,永仓的手臂被风间有力的人手扭翻过来。
“你想干什么,要动武吗?”
永仓感到手臂疼痛,皱起了眉头。
“动武的不是我,而是你!你马上给我走开!”
风间扭住永仓,把他从裕希子身边推开。
“裕希子!”
看到裕希子要登上汽车,永仓悲痛地喊叫起来。
“为了见你,我把妻子都xx。”
就在这一刹那,汽车响起了喇叭,关键的一个词她未能听清楚。本想再问问,但风间已把永仓推远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森村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