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任务并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它简直就是用困难一层层包裹起来的。
“我们压根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下次就算是迎面遇到了也认不出来啊!那不是便宜了他!”巴特愤怒的捶击着椅子的扶手。
“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没料到这个下场吗?”徐弘涛扭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巴特一眼后,不紧不慢地冲着门口喊道:
“进来吧。”
只见天傲那小子挥舞着手里的机器,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
原来,狡猾精明的徐弘涛早就料到了被监听的可能,一早就安排天傲这个线人拿着相机到远处埋伏着,充当老爷子的第三只眼睛。
“既然您知道我们会被监听,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来交流?比如我们可以写下来啊!”秦韬很是想不通老爷子的用意,甚至开始怀疑徐弘涛的立场。
“该知道的,他们总会想尽办法知道的,与其被抓去当人质,不如让他们轻轻松松的知道,还能树立起对我们的印象,让对方误以为我们愚笨,从而对我们放松警惕。”
经徐弘涛那么一说,两人不由得拍案叫绝!论江湖经验,谁也比不过面前这位大智若愚的老爷子,巴特甚至已经将他列入了自己的偶像列表。
来之不易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为了隐蔽,视野里有许多枝叶和枝桠,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根据模糊的照片和天傲的口头描述,初步的结论出来了:
那个男人不太高,估摸着只有一米七的个头,看着瘦瘦小小,却很结实,露出的半截小臂上都是紧实的肌肉,他的皮肤有些黝黑,说明他长期在户外活动。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很敏锐,犹如老鹰一般。最大的特征,是他的左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线圈,像是一种编制而成的腕带。
“走吧,烫手的山芋刻不容缓,我们得赶在神秘人的前头。”徐弘涛走到天傲身旁,一把将他搂在怀里,“这回干的不错!放你一天假,玩去吧。”
天傲欢呼着跑了出去,三人的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余森的家在村子的西边,从纵横交错的田埂上走过去,很快就能到达。田野四周满是华丽高大的住宅,这一切都归功于这里完美的地理位置和东边的食品加工厂。
两颗高大的枣树郁郁青青地守在村长家的门口,树上已经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儿。
“老余——”
徐弘涛将头探进门里,扯着嗓门大喊道。
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一脸和颜悦色的村长边走出来边嚷嚷道:“谁啊,谁啊?这嗓门真够大的啊。哎呦喂——”
村长拍着大腿惊呼道。
“村长,您这是磕着脑袋了还是撞着胳膊啦?”巴特被村长的惊呼吓了一跳。
村长嘿嘿一笑,连忙招呼着大家进来坐。
“老徐,稀客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当然是哈达风咯。”
秦韬和巴特听到徐弘涛这么一说,不由得为他擦了把汗——这老爷子,说的也太明了了吧?!这就是他所谓的自有办法?
“老徐,你刚才说什么……”村长愣了愣,怕自己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徐弘涛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嘴里念念有词地发出了一串奇怪的声音,秦韬和巴特两人完全没听明白那是哪国的语言,便看向村长。在他的脸上,惊恐和欣喜交织在一起。
“老徐!”
“老余!”
村长和徐弘涛同时大叫起来,村长的右手指向徐弘涛,左手在领子里摸索着,拿出了那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骨哨。两人的手都激动得直颤抖,村长的眼角甚至溢出了几滴热泪。
巴特和秦韬看着面前这两位老人相认,就像电视上演的老友相隔数十年后再次相见的画面一样,身为旁观者的二人也激动得鼓掌。
刚才徐弘涛脱口而出的奇怪声音,原来是赛巴克族的土语,意思是“我是来拿回地图的”。这土语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说,年轻人都嫌难,不肯学。徐弘涛之所以会说,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他父亲在家里总说土语,久而久之,徐弘涛便自学成才。而村长听得懂,便是哈达家族的原因了。
哈达家族从斯日古楞族长那一辈起,就肩负着保守地宫图纸的使命,为了以防万一,哈达家族被选定的保管者必须跟父辈们学习这门语言,万不得已之时,通过语言来判别真假。
村长得知三人小队此行目的后,决定先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家。
“我叫哈达?肖德,是哈达家族第三代的图纸传人,隐姓埋名五十多年,我本以为此生无望了,正愁着要想个办法,告诉我儿子关于狼村的那些事,再想办法留住他向往大城市的心,教会他土语,没想到事情出现了转机。”
“老余都叫习惯了,就别折腾那些难记的名字了,时代在变化,名字也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你可以叫肖德,我也可以,你们两个也可以。”说罢,徐弘涛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两位年轻人。
巴特好奇心重,便问道:“老爷子,我们也想听听您的名字。”
“年轻人的好奇心就是重!”见徐弘涛闷闷不乐的端起茶杯,巴特本以为无从知晓了,谁知徐弘涛抿了一口澄澈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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