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怀疑地看着徐弘涛,徐弘涛则弯腰捡起一块石子,冲着树冠打去,几片绿叶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徐弘涛满意地点了点头。
“昨晚下雨,地面湿滑,野鸡肯定会在树上过夜,你们两眼神好,负责找树上的野鸡,我来打,巴特,打中后你赶紧去抓,不然它可能会挣扎着跑走。”
徐弘涛吩咐完,便拿出包里的手电筒,将绳子套在手腕上,又捡了好几块称手的石子,放在口袋里备着。
秦韬和巴特拿着手电筒开始四处寻找,两束光线直射树冠,徐弘涛不放心,又吩咐道:“手电筒不要照人,不然野鸡看见了可就飞了。”
秦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树梢,巴特却胡乱移动着手电筒,有些没耐心,忽然间,秦韬手电筒的光束停留在了一棵茂盛大树的树梢上。
“老爷子,有了!”秦韬扭过头轻声说道,巴特轻声轻脚地挪到他身边,随着光束看去,还真有一只漂亮的野鸡卧在树梢上东张西望,却没有发现三人的存在,巴特赶紧拿着手电筒从另一个方向照着鸡头。
徐弘涛拿出一颗石子,弹弓对准野鸡的头,随着手的松开,顷刻间,那只肥硕的野鸡惨叫了一声,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掉下来,反而扑腾着正要飞走。
刚才那颗石子因为野鸡乱动而没有瞄准,擦着边打了过去,又吓着了野鸡,徐弘涛赶紧拿起腕上的手电筒,让光束围着野鸡晃动,那野鸡胡乱扑腾了几下,又再次落到了树梢上。
打野鸡讲究的就是一发“爆头”,宁可打高了,也不能往低了打,目标就是野鸡的脑袋和脖子,只有这两个地方能让它从树上被打下来。野鸡大多停留在五、六米的树梢上,徐弘涛平时闲着就会和天傲一起玩打瓶盖,玩着玩着,倒也练出了好身手。
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正是打野鸡最好的时候,白天野鸡太警觉,三十米外看到人就飞走了,而月光太亮只会让野鸡更清楚的发现人类。野鸡在晚上的视力差,但听觉那是相当的好!不过,只要风大就能把人们走路的声响给淹没,不至于被野鸡发现,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抓到野鸡啊。
“砰——”
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野鸡的脑袋,它一下子失去平衡,从树梢上跌落下来,趴在地上几乎不动弹。巴特赶紧上前,着急得直接用脚踩住它,秦韬拿出闲置着的攀岩绳索,割下了一段,小心翼翼地避开野鸡的利爪,给它来了个五花大绑。
秦韬这么做并不是没有理由的,野鸡不一定会被打死,只要短暂的休息,它就能生龙活虎般地挣扎着逃跑,但这么个绑法,哪怕它长着翅膀,也飞不走了。
“太棒了,开门红啊!”巴特扯开嗓门喊着,徐弘涛立马捂住了他的嘴,焦急地吩咐道:“说话小声点,这附近说不定还有野鸡。”
话音刚落,秦韬又惊喜地轻声喊道:“天啊!又一只!我今天是踩了狗屎运吗?”
巴特迅速配合着秦韬用强光照着鸡头,徐弘涛换了颗大石子,对着野鸡头打去,可野鸡动弹了一下,石子重重地打在了它的脖子上,它立马嚎叫着腾飞起来,可一下子撞到了树冠上,还没缓过神来,又被树梢撞了下,这两下重击让它丢了神,它晕晕乎乎地冲树干飞去,又结结实实地撞在硬实的树干上,垂直掉了下来。
徐弘涛迅速对着地上挣扎的野鸡补上了四、五个尖锐的石子,它终于老实了一些,巴特赶紧上前踩住它,但它似乎不屈服于被捕,又挣扎了起来,巴特心里暗暗庆幸着刚才没用手抓,不然那挥舞着的尖爪非把手给划出血痕来。
两只肥硕的公野鸡便是今晚的收获了,其他野鸡可能感受到了人类的迹象,再怎么寻找,都没有任何发现。
三人心满意足地提着五花大绑的野鸡回到了营地,效仿上次的方式用棉花点起了篝火,徐弘涛和巴特在一旁处理野鸡,秦韬负责轻活——添柴。
“可惜了,加点盐那该多美味啊!”巴特惋惜地看着两只肥美的野鸡,摇了摇头。
徐弘涛看了看巴特,得意地笑了笑,“我自有办法,就跟下了盐一个味道。”徐弘涛抓过一只野鸡,轻声道了句:“对不住了。”
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野鸡细长的脖子,野鸡发出变了声的尖叫,抬着头似乎在喊着救命,但还是随着手臂上青筋的暴起,它的脖子慢慢软瘫了下去。
另一只野鸡也难逃命运,随着又一句“对不住了”,它的生命被残忍的断绝了。
“唉,可怜的野鸡。”巴特怜悯地看着地上纹丝不动、毫无生机的两只野鸡,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如果拥有足够的食物,谁愿意这样残杀本属于大自然中的生灵。但生物链不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吗?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在残忍的背后,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正是有了生物链的存在,才能保持物种的平衡。
徐弘涛之所以掐死两只野鸡而不是放血,是因为动物的血液中含有的盐分在烹饪时会蒸发掉少许,剩余的盐分就会保留下来。等到十来分钟后,血液就会凝固在血管中,等这个时候再开膛破肚,食用时就能获取微不足道的盐分,即使这远远满足不了身体对盐分的需求。
在“闷杀”中,扭断脖子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但太过残忍了,徐弘涛下不去手,附近又没有溪流,淹死它也很残忍,乱脚踢死更是粗暴的办法,无奈之下,只能采用掐死这个最快了结它痛苦又不至于太粗暴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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