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呵呵一笑,打着哈欠的搭把手,跟他们修完监控设备。
监控设备修完,大概已经是23点左右的时间,殡仪馆里的化妆师、护理都走的差不多。目前还留下来的化妆师跟护理,都是一些上夜班想多赚点钱的家伙。火化间里的师傅,一共有12个,每天三班倒特别舒服。
快0点的时候,刘工头跑过来,把值班薄给了我。还特意的嘱咐我,晚上仔细点到处都走着看看,别让小偷来把东西偷了去。我表面上答应的点点头,心里暗想有哪个小偷SB的来殡仪馆偷东西?真不怕惹一身霉运。
以前我也值过夜班,我这纯属就是为了混值夜班的150块钱。一个星期一次,而且每次我都没有巡夜过,都是卧在值班室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概快1点左右,我这坐在值班室里装的样子也差不多,也打算该睡了!哪知道,就在这时……值班室的门又再次的响了起来。这沉闷有力的敲门声,我是绝对忘不掉的。这二半夜的响起敲门声,别提…有多恐怖了,简直吓得老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敢去开门,更不敢用眼神去瞅窗户,生怕瞅个“你懂得”就……
我胆小的任由房门这样的响,心里还暗骂刘工头给的啥香包?跟本一点用都不管。
大概敲门声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消失。如果这是人做的恶作剧,肯定会有脚步离开吧?我稍微的壮了下鼠胆,把脸贴在墙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结果说来也挺怪,楼道里静的根本没人任何的声音,倒是我这么把脸一贴墙上,整的我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特别清楚特别大,还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就在我还疑神疑鬼,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神经出问题的时候,值班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个突然到访的电话,把老子吓了一大跳,吓得小心肝差一点蹦出来。
接电话我有个习惯,看看来电显示的归属地。透过座机的来电显示,开头区号是0000-441,表示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号码。这号码绝对是外地未知地区的号码。有可能打电话的人是恶作剧吧?毕竟殡仪馆的电话,往往都是本地取号,加8个8,或是6个8一类的。
我没接电话,结果电话那边的人不死心,使劲的就给我打电话。这把我惹毛了,抓起电话扯着嗓子就吼着问:“你TM到底是谁?又不是本地人,干嘛要打火葬场的电话?难道你家有人死了么?当地没有火葬场?非得要打这里来!”
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激不礼貌,电话哪头良久都没有声音,大概过了5秒,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嘟嘟”声来。
我暗骂了一句“草你妈的神经病”,就把电话给放下来。我情绪很差的点燃香烟躺在床上, 殊不知我慢慢的忘记灭了香烟,双眼微微迷住快要睡了过去。
“叮…玲玲……”
在老子快要睡着的时候,该死的值班室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被吵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跑去按掉电话。而是赶紧丢了还在燃烧的烟头,不得不说这电话还救了我的命啊?要不把我吵醒,这烟头就要烫到我指尖了!
说来也挺怪的啊?在我扔掉烟头的哪一刻,这邪门的电话就没有在响起来。不过我也不敢在呆在值班室里,我想去个有人的地方呆着。但是这么晚了,谁还会在殡仪馆里呢?肯定是火化室上夜班的呗。
我们的火化室师傅,几乎是全年无休,24小时都有人烧炉。前面也给大家说了,这里的师傅是三班倒,一共有12个人。24小时分为三个班次,8点-14点是一个班次。14点-20点是一个班次!轮到夜班,如果不忙,就是一人一班次,每人轮流上火化室上俩小时。
☆、第八章:诈尸
在殡仪馆里最阴森的地方,就是烧尸的火化室,俗称火葬场。目前正在上夜班的是李高杆,是个从东北来的50来岁的老汉,懂得多不说还特别胆大。据刘工头的传闻说,他曾经是某大学的老师,因为有骚扰女学生的习惯就被整进去了。这从牢里出来,哪怕已经是改邪归正了,在去当老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后来就来这里当烧尸的来了。
由于他是教大学生的,我们都特损的喊他李教兽。有的时候我跟小倩在食堂吃饭遇到他,他总会靠拢过来,跟我俩坐一起,总会色迷迷的盯着我搭档的胸看。反正我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只是今晚是特殊情况,也只能找他唠嗑唠嗑了!
我走进大厅里,一看还躺着一具没入炉的尸体。这尸体,正是昨天我早晨我跟刘工头拉回来的乞丐。大厅的尽头就是火化室,里面常年温度不低于38°。曾经有一次参观过火化室,进去没两分钟,我热的就受不了的跑了出来。在大厅尽头左侧的门,哪是油坊,当然这个油坊并不是指能吃的油。而是从尸体里流出来的尸油,一具尸体能存储进油坊的油不多,大概只有100Ml或是150左右。
也许大家会问,这些油积累起来干嘛?不会是卖给黑市吧?再从黑市流入进一些麻辣烫管,还有一些火锅店、小摊推车的烫串串。这个问题么,我能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一个有道德跟节操的师傅是不会干这样的事,何况烧尸的月薪在加红包起码能有一万多。
李教兽正在最油坊里整理尸油,我走进油坊里,他正在戴着口罩忙碌着。由于忙,也顾不上搭理我。我就站在一边,点燃香烟看他忙。其实尸油的味道,挺香的,闻起来那味道不好形容。尸油的颜色是白色,有点呈现乳白色,看起来像是从五花肉里流出来的五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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