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摆摆手说:“这件事别再提了,城郊别墅莫名其妙发生爆炸,要是给公安知道那还了得?”转脸对小花说:“记得知会秀秀一声,让她托她爷爷的老关系打点一下,告诉霍家人那宅子不要再去了。”解语花点头答应。
饭店这会儿只有我们一桌客人,炒菜不到半个小时就上齐了,我们都饿了一整天,看见吃的立马像狼一样甩开腮帮子大嚼起来。
我左手端杯右手拿筷,一口酒一口肉吃得兴高采烈,忽然记起早上出门原本是要和闷油瓶单独喝顿小酒,哥俩面对面唠唠嗑,想办法劝他放弃终极的差事。
就算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最不济也能趁他喝高了打听一点最想知道的秘密,谁知道被老于这么一搅合,闷油瓶又顺理成章的失踪了。
他也饿了一天,这会没准正躲在哪个山旮旯里啃压缩饼干呢,想到这我喉咙忽然间就梗住了,一块回锅肉卡在嗓子眼里再也咽不下去。
解语花瞟我一眼轻声说:“放心,瓶子哥不会就这么离开,你还有机会见他。”
三叔切了一声骂道:“娘的,这叫什么称呼!”我苦笑一声问小花:“你怎么知道?”
小花说:“他打发胖子购置一些要紧的装备,胖子联系好了会找你拿钱,到时候钞票在你手上,想逼他说实话还不容易?”
我问:“你觉得胖子会知道小哥的行踪?”
小花点头道:“老闷不太确定虎符的实际效果,昨天和你二叔又制定了第二套方案,估计要带胖子上山做帮手。”
我一听心里松快了不少,既然知道胖子也参加行动,我死皮赖脸黏着他不放,到时候一起跟去就是。
吃完饭我们四个在路旁分了手,这件由九门提督戒指引出的公案就此结束,画上句号。
不过真正的大事件还没开始,我一回杭州就该紧锣密鼓的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要随闷油瓶上山。
小花的老娘下个月做寿,他要尽早回京筹备诸多事宜,手下已经定好最近几天内所有班次的机票,只要解老板这边一能抽身就马上回家。
三叔支支吾吾说他也有要事处理,和小花一同赶飞机去了。
我的身份证被闷油瓶拿走,眼下又成了黑户,只得暂时跟黑瞎子回城;先去楚哥表弟那儿取回邮包,然后开二叔给我的凯迪拉克回家。
我们俩趁着夜色悄悄进了市区,直接开车去楚哥表弟家,一方面送还车子,另一方面打听会馆情形。
楚哥表弟说那些盘查的人早就撤了,走的无影无踪,连当地片警都不知他们的来路。
我和黑眼镜都觉得十有八九是老于搞的鬼。
这老头从前有官方背景,现在虽然人不人鬼不鬼的躲在地下室里,背后那股势力依然非同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调动外界人马牵制我们,到处搜罗考古队的旧人,足见与那个隐晦的‘它’有着密切联系,难怪连一向波澜不惊的闷大爷见了这位professor都有些怕怕的。
好在我们已经摆脱了这名老僵尸,会馆那边安然无事,也可以放心回去了。
黑眼镜见天色已晚,就建议我留宿一夜再走。两个人打的回到会馆,赫然见秀秀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坐在门前台阶上,一看见我就高兴得欢呼起来。
她怀里的小动物更是兴奋异常,离我还有一米多远就嗖的一下跳过来,用力爬上我的肩膀,四只爪尖紧紧扣住。
我一看原来是那只飞狐豆豆,脖上还挂着我给它的佛珠,不禁抚着它背上的长毛喜出望外。
秀秀说飞狐是昨晚寻到她家的,一个劲叽叽喳喳的叫,还给她看那串佛珠。
小丫头知道它是要见我,今天一清早就带它来会馆等了一整天,终于在这里碰到了。
我心里有点感动,抱住它的小身板好一阵亲热,闹得那小东西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秀秀忽然委屈的撅起小嘴,说自己还没吃饭,黑眼镜立刻请她到会馆小餐厅宵夜,怕秀秀觉得无聊,特意叫来几名女服务员作陪。
那只小狐精有点人来疯,看见一群漂亮女孩子立刻调皮起来,开始手舞足蹈的表现自己;一会爬到我头上盘成一顶帽子,一会又缠绕在我颈部假装是毛皮围脖,引得那群女孩笑个不停。
我顺带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得劲,伸手捉住飞狐让它安分一点儿。
小家伙不甘寂寞,没几分钟功夫又跳上桌面,我刚要制止,它居然耍起无赖,咚的一下躺在碗碟之间,直挺挺开始装死。
那群丫头更觉得好笑,纷纷上前瘙肚皮咯吱它,小东西闭着眼睛屏住呼吸,竟然纹丝不动。
大家逐渐对它失去兴趣,回到座位开始享用甜品,那小子突然一个筋斗跃起来,二话不说把我面前那份冰淇淋蛋糕给啃了,惹得那些丫头又是一片笑声。
当天晚上飞狐在我枕边留宿,看着它酣睡的样子,我心里十分难舍,犹豫了半夜,考虑要不要带它一道回杭州。
最终我还是决定放它回家,毕竟这小东西浑身仙气,太过惊世骇俗,带回去没准就是害了它。
第二天早晨我专程绕了一点路,把飞狐送到城外清风山附近的树林边上,依依不舍的与它作别。
剩下的路只有我一个人走,为了给自己提提神,我打开车里的工具箱想找张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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