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绞尽脑汁思考他们这样对我的真正用意;那枚戒指在我二叔手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三叔到昨天才劝他交给我,应该不是偶然的,一定是在给小花创造机会拿到戒指,现在要知道的就是他会拿来干什么了。
总不至于是小花相中了老九门大当家的位置,那也得说服我亲自传给他才行啊,难道一直戴着我的脸去做大当家?就算我这张破脸真漂亮到让他一辈子不会厌倦,那秀秀呢,她会愿意跟吴邪过一辈子吗?
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我重新站起来,在室内各处寻找漏洞,一面注意倾听楼上的动静。我醒了已经有一会,没听到上面传来任何声音,应该是三叔把这地方改造过,那些监听设计被他取消了,这地方真的变成了一间囚牢。
看来只能蛮干了,我想找件趁手的家伙试试撬开入口的铁栅栏,密室收拾的很彻底,别说铁器,连一段木头都没留下。
我抓起室内唯一的那把椅子,对着铁栏用力砸下去,铁栅栏发出轰鸣,丝毫未损。我发疯似的连挥数下,椅子散了架,碎片掉落一地,我的手也划了道口子。
我捡起一段散落在地的椅脚,伸进栅栏下的缝隙里使劲别,铁栅栏扭动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大喜,更加用力,铁栅栏被我一点点抬高,最后顶在水泥框上再也动不了了。我大声咒骂,开始在各处敲敲打打。
四面墙都被我搜寻遍了,除了掉落一些水泥碎屑以外没有任何反应。我颓然坐下,郁闷得只想用头撞墙。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时间已经到中午了,我从纸箱里翻出吃的胡乱填饱肚子。把桌子和床都挪开,检查后面有没有隐藏的出口,结果一无所获。
我有些心灰意冷,闭目倚在墙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如果闷油瓶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结果是脑子更乱了。
我有点想念胖子,要是这会儿他在我身边就好了。胖子这人在危急时刻常有神来之笔,他那些馊点子虽然都不太靠谱,实行起来却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特别需要有人跟我耍耍贫嘴,胖子的顺口胡诌最能够瞬间激发我的想象力,让脑子变得灵活起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团浆糊,什么主意都没有。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无论如何也得觍着脸把胖子弄回来,像他那样一个人留在巴乃做农夫实在有点浪费了。
密室下面是条排水沟,不仅空气潮湿,气味也不太好。我脚下的地面是用角铁和手臂粗的原木在排水沟上面悬空搭建起来的,穿着袜子在上面站久了,脚底硌得生疼。
我突发奇想,蹲下研究架子底下污水的流向,看出水口在哪里,也许挖开一些能够钻出去也说不定。结果让我有点失望,水是从墙角和地面之间的一条窄缝流出去的,不到一个手掌宽,除非我变成老鼠或是蛇,才有可能挤出去。
我赌气用手里的椅子腿到处乱敲,本来只是泄愤,不料墙角下一块石板竟有咚咚的回声,好像是空的。我大喜过望,取出打火机照亮,蹲下仔细研究那块石板,顾不得上面又脏又粘用手指一寸寸摸过去,希望找到打开的机关。
石板方方正正,被水冲的十分光滑,严丝合缝的呆在它应有的位置上,一点也不像藏有机关的样子。我又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我慢慢扩大范围,把整间密室地面都过了一遍,每块石板都仔细敲几下,发现只有那一块下面是空的。
我动手把那处地面的原木撬开,固定原木的角铁早就在臭水里泡烂了,拆起来比我想象的容易,不过没有趁手工具,拆开一米见方的一块地方还是费了许多周折。
干完以后我筋疲力尽,看了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从纸箱里拿出吃的,躺在床上边吃边想。既然整个房间只有那一块石板回声是空的,说明下面肯定有个洞,运气好说不定会通到附近的下水道,那逃出去就大有希望。
本来今晚六点二叔已经替我在他朋友的湘菜酒楼预定了三桌酒席,宴请他和三叔两家的伙计,连酒水都是他从另一位老朋友店里优惠价帮我买的。如果我届时爽约,二叔肯定会暴跳如雷,对我更加不满。
我跳起来,回到那块石板跟前重新查看。无论如何都要打开,眼下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抄起那段椅子腿,用有尖的一头伸进缝隙轻轻敲打,分辨着石板和墙面发出的声音,还是没发现开启机关的线索。
我顾不得姿势难看,像练蛤蟆功一样趴在地上用打火机去照那条缝隙,发现堵在里面的几块青砖没有对齐,而是错落有致的排成里出外进,其中两块向外突出一些。
我试着拿手里的椅子腿往里推,砖块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缩进里面,等我把四块青砖合成一条直线,紧接着就听见类似石磨转动的声音,地下的石板慢慢移开了,一个黝黑的方形洞口露了出来。
☆、第十一章 美人图
我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把打火机伸进这个刚好容下一个人进出的方形洞口去一照,里面一团漆黑,只看到贴着一侧洞壁有条通向下面的简易防火梯。
需要找东西做个火把才能下去,我手里这根椅脚长短就很合适,我立刻动手把三叔的床单撕了,还需要一些燃料,不然这些布条用不了十分钟就烧完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