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我倒想起件事,就说我铺子里有一大盒香木佛珠可以送给她,那是我从前收上来的旧物,已经有些年代了,上面刻着佛家密宗真言,串好了装饰得漂亮一点应该会很受欢迎。
姜晶晶喜不自胜,忙问什么时候可以给他。我说我明天就让王盟找出来,你随时可以去取,王盟正因为和你吵架后悔呢,你们俩见了面好好谈谈。
那丫头表情有点不自然,问王盟都说她什么了,讲没讲吵架的原因?我自然是装聋作傻,推说王盟没告诉我因为什么,着实替那小子说了几句好话,就起身告辞了。
之后三天我去了趟上海和宁波,把几件一直没舍得出手的东西拿去给几家老主道看,如果有人出价合理就马上变现,免得闷油瓶那边用钱时措手不及。
这一趟出行收获颇丰,腰包顿时又鼓起来了,心情也因此畅快不少,开车回到杭州已经是傍晚了,在路边小餐馆草草吃了碗面,就准备回家休息。
推开房门的一霎那我感觉有些异样,似乎有条黑影从眼前闪过去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打开灯把每间屋都查看一遍,连阳台和衣柜也没忽略,结果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闹鬼
确认了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生物存在,我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寻思可能是这些天的遭遇实在太过坎坷,心理上有些草木皆兵了。
为了让屋里显得人气旺一点儿,我打开电视调到一档经常看的社会新闻栏目,随后自我解嘲的傻笑几声,拿了瓶啤酒往肚子里灌,边喝边走进卫生间,准备插上热水器待会儿冲个澡。
谁知道刚进门就蹚了一脚水,低头一看,地面上湿淋淋的,我还以为楼上那家又发水了,骂了句娘急忙看头顶,天花板竟然是干的。
这下我心里又开始打鼓,我已经出门三天多了,离家之前的确曾洗过澡,不过水迹早就应该干了才对,除非我不在时有人来过,还在卫生间冲了澡。
这套房子除我之外我妈和王盟也有钥匙,我立刻给他们打电话询问,两个人都说没来过,至于洗澡就更加无从谈起了。
放下电话我更加紧张,急忙跑回卫生间看有没有地方渗漏,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每条管道都完好无损,竟然无法确定地面的积水是从哪里来的。
我取出一把带电击功能的战术手电,把房子重新搜了一遍。
这回连床洞和橱柜都开打看了,并没有像预期中那样在水槽底下遇到鬼怪或是在黑暗处发现一对冒着绿光的眼睛。
我的恐惧并没有因此稍减,把门窗各处统统查看一遍,只发现了一处破绽,离家期间厨房一侧的阳台窗户没锁,但我住的是五楼,不太可能有人徒手爬上来。
由此反推,如果真有东西从外面进来,也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心说刚才回家路上碰到好多人在十字路口烧纸,莫非真从外头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啦?
我想瞧瞧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就走到墙边翻黄历,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就觉得蛋疼起来,今天竟然是阴历的七月初一。
相传每年的七月为鬼月,初一晚上阎王会下令开放地狱之门,让终年受苦的鬼魂外出游荡,享受人间供奉,所以这一天几乎家家户户都要焚化纸钱祭奠亡人。
再过十多天就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古时候又把这天叫做盂兰盆节,是和清明、上巳、寒衣节并称的民间四大鬼节。
我越发相信自己是撞见鬼了,赶紧找了串桃木佛珠挂在床头,澡也不想洗了,关掉电视锁紧门窗,拿了手电筒钻进被窝。
本来我是打算装睡的,目的是要看看室内安静下来以后,会不会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现身作祟;不过我是那种最不能挨枕头的人,也有可能因为精神太集中了反而容易入眠,钻进被窝没多久,身子渐渐热乎起来,朦朦胧胧的竟然睡着了。
虽然说是睡过去了,但神经的某一部分仍然紧紧绷着,突然之间就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好像有道目光在近距离窥视着我。
我大惊之下猛然醒过来,赤脚跳下床冲出卧室,将所有灯全部打开,仍旧没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生物。
我浑身冷汗,几乎都要虚脱了,有气无力的走进卫生间用凉水扑脸,准备这一夜不睡了,看看到底他娘的能发生什么。
就在我抹去水珠抬眼看向镜子那一瞬间,背景中的白墙忽然变暗了,一个细瘦的人形吊死鬼一样悬在身后,因为镜子上布满水点,那东西的五官和轮廓有点模糊不清。
我像被开水烫了似的猛然回头,只看见卫生间的门轻轻晃动着,背后那块地方空空如也。
我又条件反射的回头看镜子,镜中黑影立刻一闪,我还什么都没看清楚,镜子竟然啪的一声爆裂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感觉脊背上一阵寒意陡然升起,现在我完全可以断定屋里有东西,只是不知道它要对我做什么,更加不晓得该如何应付。
既然确定了身边存在危险,我反而不像原先那么惊惧了,拖着步子回到卧室,准备考虑一下如何着手应对。
我仰面在床上躺下,赫然发现正对着我的天花板上印着个人形的阴影,显然那东西真的贴在屋顶上看过我,这一下我的承受底线终于被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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