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小哥没生气,他那是郁闷了。那天你像老娘们一样发了阵疯就跑了,小哥一直都提不起精神,咱们从东北过来的这一路上,每顿饭他都点一碗牛肉面,估计就是想你了。”
我说:“好吧,既然知道想我老子就原谅他一回,我给他送点饺子去。”
胖子一听就跳起来帮我打包了一大盘饺子,像老娘一样嘱咐我不许和闷油瓶怄气,我答应一声走出小客厅,往电梯间去的路上碰到了解语花。
这时候宴会已经进入尾声,客人大部分都告辞了,酒桌上流连的大多是老九门自家的伙计,都在肆无忌惮的大声谈笑。
小花也有点喝高了,笑嘻嘻的过来拍我肩膀,拉我去陪他喝一杯。
我告诉他要上楼给闷油瓶送饺子,伸手朝他要办公室的门卡,小花也不勉强,掏出门卡交给我,嘱咐我下午三点带闷油瓶下楼,开戏之前他请我们大伙儿洗桑拿。
我想了想就说:“算了,你们几个自己去吧,我和小哥留在楼上,晚上直接去听戏。”
小花说:“不至于吧你,现在连老闷洗澡都不能看了?”
我说:“这还不都怪你和瞎子,本来我们俩关系挺正常的,被你们一通乱说,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有点心慌。”
小花笑道:“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会害臊,那死胖子整天拿我和瞎子开心,我们俩不照样有说有笑的?今晚我和瞎子睡一屋,你们谁也别拦着。”
我被他气的笑起来,说没人稀拦着你,你跟瞎子爱干嘛干嘛!
乘电梯上到顶楼,走廊和大厅都静悄悄的,我自己拿卡片开了门,一进屋就发现闷油瓶蜷缩在沙发上,一只手捂着自己心口,看见我只有眼睛动了一下。
我放下吃的走过去问他:“你哪里不舒服?”
闷油瓶低声说肚子疼,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半空,尴尬的比划两下又缩回去了。
我看着好生奇怪,就问他:“你这是干嘛,在替我隔空画符?”
闷油瓶说:“上次我想帮你看看伤你就急了,胖子说你更年期,让我小心一点。”
我被他气的笑起来,骂道:“死胖子的话你也相信,他那是损我呢,老子离那岁数还远着呢,我看你自己才快更年期了,你今年几岁?”
闷油瓶皱眉想了一会,说:“不记得了。”
我说:“不记得就算了,我看看你肚子怎么个疼法。”伸手在他胃部轻轻按摩,发现那里的肌肉聚成一个疙瘩,看来是有点胃痉挛。
揉了一阵,我手心开始发热,感觉闷油瓶的胃肌慢慢放松,额头似乎出了点汗,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
我知道他想避免和我谈话,于是起身用微波炉热了下饺子,坐在闷油瓶身边一声不响开始吃,听着那家伙肚子开始咕咕叫,心里暗暗好笑,刚咽下去两个,就感觉他在背后轻轻捅我。
我回头看他,那厮冲我指了指自己的嘴,我塞给他一只,闷油瓶叼着饺子冲我卖了一会儿萌,然后慢条斯理的吃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谁是谁
我看闷油瓶被我手里的饺子逗起了食欲,就问他:“尊驾是打算一直躺这儿耍赖呢,还是坐起来好好吃东西?别指望谁能一口一口的喂你!”
闷油瓶在沙发上翻个身,像猫似的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懒洋洋的吸了下鼻子。
我看他那模样就想笑,用力推他说:“别装可爱了,我肯定不会喂你,自己起来吃。”
那小子忽然叹口气说:“你好像是我老婆。”我说:“娘的,老婆也不是负责喂饭的,你这是在调戏老子吗?”
闷油瓶有点难为情,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是想让你别生气了,张家村的事是我不对。”
我一听闷王居然认错,实在是开天辟地的大事,赶快拍拍他说:“不要紧,胖子已经把老鬼张的身份告诉我了,说起来我和他也算熟人,你又何必神叨叨的瞒着我,把他打扮那么漂亮大晚上的单独幽会,我还以为是你的相好呢。”
话音未落,正巧解语花从外面闯进来,笑嘻嘻问道:“哎呦,两口子谈心哪,看样我来得不是时候。”说着装腔作势要往回走,闷油瓶坐起身叫住他说:“等等,我有件事问你。”
小花一听脸上变色,急忙使眼神问我什么事,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闷油瓶说:“早上我跟胖子在电梯间里发现了吴邪留的香灰标记,他好像预先就知道有人暗算他,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儿吗?”
解语花面露尴尬,踅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有点夸张的假笑道:“早上我和小吴闹着玩儿,给了他一支大麻烟,想等他抽嗨了打听几句闲话,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小琉璃钻了空子。”
闷油瓶显然并不信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想打听什么?你在杭州好像已经算计过吴邪一次了,你跟那小琉璃到底想搞什么事?”
小花有点发窘,对闷油瓶说:“你总不至于怀疑我和小孙是同伙吧?”一边说一边直拿吊梢眼翻我,我说你少瞪我,上回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对小哥讲呢。
闷油瓶淡淡说道:“这件事是瞎子告诉我的,就算吴邪不想计较,我也一定要追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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