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和胖子同样感兴趣,闻言都一齐望向闷油瓶,等他给出答案。
闷油瓶说:“当时我们都没留意预言墙上的文字,无法打开这道门,按老爷子的指点试了十几种法子都不成,又不敢动用炸药,我把铜门附近的每一寸地方都仔细摸过了,也没发现任何线索。当时大家都劝他先出去再作打算,他死活不肯,认为只要时辰到了那扇门就会自动开启,后来我只好一个人离开了。”
小花显然不相信闷油瓶的说辞,脸上带着明显的讥诮表情微微讪笑。
胖子斥道:“你小子别阴阳怪气的,我们小哥可是好孩子,从来都不撒谎,你这副德行是什么意思?”
小花笑着反问胖子:“刚才你说自己亲眼看见他带了一队阴兵进来,如果这两扇门没打开,阴兵到哪里去了?”
这下胖子也没词儿了,转过脸狐疑的看着闷油瓶。闷王倒很坦然,朝那道黑暗之门对面某个地方一努嘴。
我们顺着他的指示看去,这才发现那里竟然有个隐蔽的山洞,里边似乎深不见底,洞内隐隐泛着蓝光和雾气,一队马脸阴兵正悄无声息地列队站在里边,看它们穿着的盔甲正是上次我和胖子见到的那支队伍。
闷油瓶解释说,上回我一路跟着它们从迷道里进来,这些阴兵走到此处见大门紧闭,就偃旗息鼓停下来等候,所以陈老爷子才那么有信心,认为铜门一定会自动打开。
胖子说:“看来这些阴兵挺守纪律,早知道我们也不用大费干戈了。”闷油瓶摇头道:“这些只是终极里的散兵游勇,即使出去了也不会造成太大麻烦,和马上要来的那批有本质上的区别,预言墙上特别提示过。”
正说着话,忽然地面忽然又开始晃动起来。
我们知道是火山再次喷发了,这次因为离得比较近,耳边尽是轰隆隆闷雷一般的声音,等候进门那队阴兵也似有所动,地道里一时间蓝光大盛,映得那扇黑暗之门也越发鬼气森森。
闷油瓶想了想,就让大家分头准备,胖子和小花回去调动人马沿路埋伏,对阴兵的行进路线进行适当约束,我们俩留在这里把门前清理出来,便于随时开启大门迎客。
小花撅了撅嘴说:“我能不能和小吴换换,我想留在这里。”结果我们三个人一起摇头说:“不行!”
这一来解语花倒笑了,两手叉腰挑衅的看着我们,问为什么不行。
闷油瓶说:“吴邪是这一任的终极守卫者,开门时有他在场比较合适。”
我说:“你听见了吧,现在我才是这里的老大,本帅命令你马上随胖将军去沿路设伏,不得有误。”
小花一听咧嘴大笑,正想反驳,胖子一把拉住他扯着就走,嘴里劝道:“你小子就别跟这儿掺乎啦,烦人不烦人?跟胖爷走,给我当先锋官去,你刚才不是夸我《捉放曹》那段西皮唱得好么?等会我再给你来几句。”
小花被胖子倒拖着脚步停不住,只得冲我摆手笑道:“那你们俩好好聊着啊……”
回头又对胖子说:“你这老家伙就是没学问,那段西皮散板不适合走路的时候唱,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唱‘穿林海、跨雪原’才够劲。”说着扯开嗓子嚎起来。
这边只剩下我们俩,不过闷油瓶并没有打算和我聊天,公事公办的向我招招手,要我帮他把尸体挪到一边,免得开门时碍事。
我们俩小心翼翼的把五具尸体搬到一个角落放好,黑暗之门这才完整的呈现在眼前。这座铜门比外面的城门小了许多,上面的纹饰也很特别。
通常大门上的图案不外是寓意福寿吉祥,或者干脆砸上几排金钉了事,这两扇铜门却铸造了大量繁复的缠枝花纹,那些立体感极强的枝条层层叠叠的盘旋缠绕,不但没带来任何美感,反而给人增添了一种见到蛇般的恐惧心理。
两扇门中间落锁的地方有一个巢形的凹槽,闷油瓶取出那颗略小的鬼玺放进去,正好严丝合缝,十指压住鬼玺轻轻往里一推,里面发出一声轻响,鬼玺慢慢落了下去。
闷油瓶告诉我,这扇门原先并没有屏障,任何发现它的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后来被万奴王把持,担心其他人也像自己一样得到永生,所以命人制作了现在这个复杂的锁门装置,只有掌握鬼玺的人才能开门。
我听了赞叹起来,对闷油瓶笑道:“别看东夏只是番邦小国,论头脑和智慧倒是不输与咱们天朝,平常大家提起玉玺想到的只能是当皇帝这件事,谁也不会认为它是开门钥匙,这个主意实在是高。而且这颗印是用来打开地狱之门的,叫它鬼玺真是再贴切不过。”
闷油瓶微笑一下,说:“我当初把它送给你有些冒失了,其实外面好多人都在觊觎这件东西,已经有几路好汉私下去你家找过,幸亏你把它存在银行,不然早给人得去了。”
我一听暗叫惭愧,幸亏老天照应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傻瓜,如果当初辛辛苦苦的把鬼玺抱回家,这时候空着俩爪子不知道该怎么向闷油瓶交代。
我们俩说话的功夫,鬼玺已经顺着缠枝花纹里面的轨道缓缓落到地面,咔哒一声卡在槽里,我们脚下的地面随即开始塌陷。
我和闷油瓶吓了一跳,急忙向后跳开,只见门前地上的石板应声翻起,露出一具人形的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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