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经系统临时反应不过来,当即目瞪口呆。
只听噗的一声,一截蛇头咕噜噜落到地上,我顺着匕首斩落的方向看去,两尺多长的无头蛇身正顺着我的裤腿缓缓向地面滑落。
原来这条蛇不知何时游到我脚边,无声无息的缠到了腿上,要不是霍小玉眼尖,我的老二这会儿恐怕已经交待了,心里一阵后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被斩落的蛇头并不马上就死,血淋淋的在地上翻来滚去,附近几条蛇立刻警觉起来,纷纷起立,冲我们这边翘首张望,嘶嘶的吐着信子。
霍小玉朝我一摆手,拔腿就往蛇洞深处狂奔,我不敢耽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跟在后面。
忽然背后嗖嗖几声轻响,蛇群开始发动攻击了,巧的是几条蛇都是冲着我的背包去的,帆布又厚又硬,加上我跑动的惯性,蛇牙一咬不中,纷纷掉在地下。
其中一条蛇十分狡猾,百忙之中缠到我腿上,被我发疯似的一脚蹬开,那条蛇重重摔在地上。我暗叫一声侥幸,当下连头也不敢再回,没命的朝前奔去。
洞里全是白色雾气,能见度极差,幸好没再遇上蛇虫袭扰,我们很快就跑完了全程,来到一个像极了水井的圆柱形空间里。
霍小玉毫不迟疑,伸手撑着洞壁向上一蹿,随即叉开腿蹬着两边的石头,几下就爬了上去,探头下来低声叫道:“快上来!”
这个竖井也就三米多高,不过徒手爬上去我还是没什么把握。无奈面对着一个小媳妇,我又不能像跟胖子那样耍赖说:你拉我上去。只得模仿霍小玉的动作,硬着头皮跳起来,用手脚撑住洞壁,颤巍巍的往上爬。
霍小玉等得心急,在上面一个劲的催促。我一紧张,变得更加笨拙,脚一滑差点掉下去。
那婆娘二话不说,探身下来薅住我的头发用力往上拉,我疼的大叫起来,不过终究是借上几分力道,手刨脚蹬的爬上洞口。
我上去以后没理霍小玉的催促,坐在洞边空地上喘了一会,拿手揉着火辣辣的头皮,心里暗暗做了个备忘录,提醒自己出去以后别忘了把发型换成圆寸。
这个洞的上面一层别有洞天,虽然同样一片漆黑,不过地面十分平整干爽,显然经过人工修葺,当真是地宫通道可也说不定。
霍小玉在前面领路,轻声说道:“那瞎子说洞里有座古墓,你说这里像不像地宫外面的甬道,咱们去找找入口吧,我听说你很厉害,已经倒过好几座皇陵了。”
我有几分意兴阑珊,在黑暗中答道:“这里也有可能是故意设计出来的迷道,我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是跟着高手跑跑龙套罢了。咱们今天又不是来摸金的,还是老命要紧。救了人赶紧回吧,别忘了我是个病号,这时候早该上床睡觉了。”
霍小玉轻声一笑,说道:“那好吧,我们去接完秀秀就走,你留神别现在就睡着了。”让我拿手电替她照着墙壁,循着自己刚才留的记号慢慢找路,我在身后跟着她。
霍小玉忽然又问:“那天在电话里我们不是约好第二天面谈吗,你怎么不守信用?你那位小伙计可真是不客气,一见面就把东西硬塞给我,我不收他就黑起面孔,最后还逼着我给他打了张收条。当时我都难为情死了。”
我肚里暗笑,说道:“王盟有点死心眼,他是按店里规矩做的,不是针对你,别往心里去。”
霍小玉说:“我才不和那傻子计较呢,我是生你的气。”接着就开始控诉我:“人家在铺子里白等了两天,还要看你伙计的脸色,连杯茶也没得喝。你干嘛一直避而不见?我又不能强迫你按我说的做,你连当面交代几句都不肯?
你的几位同行见我整天赖在你铺子里,你自己又不露面,再看你手下对我那副臭德行,都以为我被你始乱终弃了,在门口转来转去的等着瞧热闹,有个姓徐的胖子还满同情我,给我出了好多整你的馊点子哩。”
我眼前浮起老徐幸灾乐祸的肥脸,有点忍不住想笑,道歉说:“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躲你,那两天给一些破事缠住了,好不容易才能脱身。”
霍小玉又说:“幸亏后来我婶婶打电话通知我,说你已经到了长沙。我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正好碰上你的接任仪式,你当时为什么对我那么傲慢?”
我不想把在三叔家的遭遇告诉她,更不愿提起小花假扮我的事,只好干笑两声说:“别再提那些事了,我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无奈,说出来也没多大意思。”
霍小玉冷笑一声说:“不说我也晓得,你前两天被解语花掉包了,好像今天才换回来。你平时慈眉善目像个睡不醒的佛爷一样,他那戏子的凌厉眼神可瞒不了我。”
我心说好个厉害丫头,叹了口气道:“罪过,我怎么敢比佛爷。小玉,你知道我这个老大有职无权,不被人欺负已经不错了,实在帮不了你什么。秀秀上崖比你快了一步,而且拿到了彩头,我也只能判她胜出,你别再和她争了,行吗?”
霍小玉回头看了我几秒钟,用掌背轻轻触摸一下我的脸颊,说道:“你要是想收拾解语花,我做了掌门就可以帮你,瞎子好像也是你的人,以我们三家的力量,在老九门可以所向无敌。”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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