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上面太黑,他又老是捂我眼睛,不过我敢肯定就是那狗日的。你们几个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眼镜道:“你遇见的是老张,他从东北过来替师父取件要紧东西。那老张是我师父的亲兄弟,难怪你会认错了。”
小花一边替我检查全身骨骼,一边转脸对黑眼镜低声笑道:“什么认错了,他就是想那老闷想疯魔了,遇到谁都觉得像小哥,也不看清楚就开始调戏人家,八成是惹得老张恼羞成怒,把他从上面扔下来啦。”黑眼镜一听哈哈大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破口骂道:“你们两个重色轻友的驴蛋,有了危险只管自己逃命,连老子的死活都不顾了。你俩倒是给我说一说,骗的我在那里转圈,自己跑到这来干什么?”
小花神情有点尴尬,解释道:“老张这次是秘密行动,本来只有瞎子和你二叔知道,他们俩昨晚就分工好了,瞎子负责宴会上保护你,二叔带人策应老张,连我和三叔都给瞒着。
不想老张被霍小玉他们那伙人盯上了,一路耍了好多花样都甩不掉,那丫头是他们的眼线,恐怕今天这出探悬棺也是她用激将法搞出来的。”秀秀一听低头不语。
小花接着道:“三叔也是到我们进洞以后才得着信,他怕老张应付不来,让我和瞎子过来帮忙,免得东西到手再被人给截了胡。我们没时间解释,只好把你和霍小玉都甩了。”
我说:“什么老闷派来的人,我看那根本就是他自己。”
秀秀插嘴说:“我可没骗你哦,那个人虽然也姓张,不过年纪很大了,是一位东北大叔,口音好像赵本山。”
我问秀秀:“你确定是本山大叔救了你?小哥可是影帝,又擅长易容术,装起别人很有一套。”
黑眼镜说:“如果真是我师父的话,怎么好意思把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扔下来?”
我想一想就笑了,反问道:“有什么不好意思?那才是他的一贯作风。在山东鲁王宫我们刚认识没多久,我被尸蹩攻击,他不去收拾尸蹩,反而一脚把我踢进水里;后来西沙船上救阿宁那次,他拿我当踏脚凳子使,踩得老子差点吐血;有一回还把我从树上踹下地,理由是怕我被蛇咬了,你师父就爱这么没深没浅的胡来。”
黑眼镜揉着鼻梁呵呵笑起来,嘀咕道:“打是亲骂是爱呀。”我听了就啐他。
小花哼了一声说:“那还对人家念念不忘?我看你就是个被虐待狂。”伸手把我从地上拖起来,说道:“你可以起来啦。又没摔断骨头,赖在地上装什么大象?”
我吸着凉气爬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对小花说:“既然是过来帮忙的,咱们干嘛还坐在这里闲扯,让他一个在上面对付那群人?”
小花道:“谁说他是一个人?你二叔的人都在上面,老张一直带着他们大摆迷魂阵,防备对手下来捣乱,地宫就在这片区域,我们几个负责寻找入口。”
我有点担心,说道:“那伙人装备很不一般,听声音超过一个排。还配备了夜视仪和冲锋枪,真正交手老张他们怕要吃亏,三叔说没说对手是什么来头?”
小花略一犹豫,答道:“一言难尽,以后有空慢慢告诉你吧。”黑眼镜说:“怕他什么,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丫挺的敢在山洞里开枪,子弹弹回来不一定死的是谁呢。”
秀秀安慰我道:“你别担心,老张刚才不是用了闪光弹吗?那些人现在和瞎子没什么区别。”说完看着黑眼镜直笑。
黑眼镜自己也笑,说道:“姑娘这话没错,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找地宫入口吧。越快找到老张越能安全脱身。”我听他说的有理,就催促他们赶快行动。
他们仨在我的催促下收拾好装备。我的背包丢在那间六角形石室里了,没了负担,倒是一身轻松,幸好摔下来时头灯没有碰坏,手电也还在我衣袋里。
我看秀秀的背包沉甸甸的,就接过来替她背着,秀秀也不客气,只是冲我微微一笑。
我们佩戴的几盏头灯亮度不够,只能照到附近一小片区域。小花和黑眼镜各举一盏一千瓦的强光探照灯照亮,这才能够看清洞里的大致模样。
这处山洞空间很大,像一道规模宏伟的地下大峡谷。
两侧峭壁全都高逾百米,地势也是变化多端。我们所过之处,头顶净是横七竖八的石梁,岩壁上好些个黝黑的洞口,几道泉水从崖顶流淌下来,渗入地面缝隙当中。
洞底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隙和黑洞,当地人管这叫天坑,据说最浅的也有一到三百米的深度,掉下去绝无可能生还,我们几人互相提醒,走的加倍小心。
这里更像是一座石灰岩的原始森林,高低错落的石笋茂密异常,有些已经和洞顶伸下来的石钟乳连在了一起,看上去奇形怪状。更怪的是居然还有些极细的石藤在上面缠绕纠结,美则美矣,只是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岩壁上生着大丛的石花和石芽,很像海底的珊瑚礁,诡异的是在灯光下居然还有五颜六色的反光。
地面坑坑洼洼相当难走,不时遇上幼小石笋绊脚或是一道石梁拦路,还得堤防着暗藏的天坑。
再往后走崖壁上的水渐渐干了,一条数米宽的地下河支流截断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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