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求求你,就让我一个人呆着吧,我不想到你那里去丢人。”
二叔说:“不行,瞧你这副德行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当真沾上毒品老吴家可就没指望了。本来你要是按祖上的承诺去守卫终极也就罢了,我们家只当没生过你,既然张小哥愿意替你挡去这一劫,你就应该好好活着,别糟蹋了人家一片心意。”
我扑上去一把抓住二叔肩膀用力摇晃,急赤白脸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的?”
二叔叫我不得无礼,瞟一眼客厅。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去对王盟说:“二叔饿了,你去给他买点宵夜。”动手把他推出门。
我回来盯着我二叔说:“你现在可以说了。最好什么都别隐瞒,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要不你们三个老东西就得看我这么一直折腾下去,大家谁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我二叔忿忿的哼了一声,说还反了你了。倒是没有像从前那样故弄玄虚。
他告诉我终极里那道巨门原先是藏在火山岩之中的。那些年老九门的一些人要求进步,其实说穿了就是权力欲望极度膨胀,为了给自己捞取资本,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发起了数次大规模的考古挖掘活动。终极巨门就是那时候被老九门后代组成的考古队发现后,冒冒失失的打开了。
当时的情况已经没人能说清楚了,那伙人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侥幸活下来的两名幸存者带了一盘效果很差的录像带逃出云顶天宫,另外还有些很珍贵的文字资料,是从青铜门上拓印下来的一部分铭文。
二叔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在蛇沼重逢时三叔给我看的那段只有声音的录像,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那两名幸存者回到研究所后,所里几位资深老夫子研究了他们带回的铭文,发现事情不妙,也试着采取了一些补救措施预防发生意外,不过谁也不敢肯定效果怎样。
后来老九门秘密商议决定,从张大佛爷家开始,每家都要派出一名男丁,轮流去守卫十年终极,一至九门依次循环,保证那道门不再意外开启,损害这个世上的安全。
我爷爷早已经算准了我要去守卫终极的期限,为了让我避开这件要命的苦差,他着实做了一些安排。他过世以后,二叔和三叔接手爷爷的计划继续运作。
一方面三叔开始带我下地,训练我的身手及应变能力,准备到时候当真躲不过掉,我也可以应付差事,不至于立刻送了小命。
我爷爷的规避措施效果并不理想,最后期限一到,当年负责运作这件事情的几位元老向我们家发出通牒,要求吴家履行诺言,派我去守卫终极。
偏偏又赶上青铜门运行到了一个关键节点,我二叔推脱不掉,勉强答应由他自己代替我去守终极。
那些人并不认可,争执了好几天仍无结果。后来闷油瓶突然现身,说他愿意去守终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以说皆大欢喜,每个人都觉得他才是最佳人选。闷油瓶和那些人提了一些条件,几位元老一一答允,承诺万一里面形势危急,他可以动用老九门的一切资源。双方立下了约法三章。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忙问二叔约法三章的内容是什么。二叔白了我一眼说:“跟你不相干,你已经退出这件事了,这是那小哥的第一个条件。”
我心下惨然,开始慢慢接近事情的真相。原来他真的用自己的后半生赎回了我的十年光阴。我却一直蒙在鼓里,现在虽然知道了,也还是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闷油瓶和那些人谈好条件后,就再一次从众人视野里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些当年因为贪心和权利欲望驱使侵入天宫,诱发了终极危机的人们放下心来,又心安理得地回去享受小日子了,根本没有谁觉得亏欠他。
如果不是闷油瓶临去之前想起来跟我告别一下,我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他为我做了什么。
二叔说这件事闷油瓶本来是要瞒着我的,好让我活的轻松一点。没想到我会紧追不放,一直跟他上了云顶天宫。他被我纠缠的乱了阵脚,顺口溜出了一部分真相。
二叔叹口气说:“我在医院看你病成那样,疯子一样的又哭又闹,好像是知道内情受了刺激,就晓得再也瞒不住了。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具体情况恐怕只有那小哥一个人了解,他出道至今,所有时间和精力全都搭在这件事情上了。”
我也长叹一声,说道:“既然我是终极守卫者之一,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起码也应该从小就训练我这方面的技能,快三十了才带我下斗算什么意思?我要是知道真相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哥替我去。他一直对终极的秘密含糊其辞,我还以为他真不知道,谁能想到他瞒的这么好,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
二叔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复杂,半晌也没什么表示。
我又问他:“我现在该怎么办?就让他替我守在那里?”
二叔向我反问道:“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他跟你怎么说的?”
我努力回想着山上发生的事,这一阵病得浑浑噩噩,记忆都有些模糊起来。
说道:“他一路上很少开口,只说要去守那道门,最后一刻才说出是替我去的。我想跟他一块进去,他不肯,叫我十年后去接替他,把我打晕就一个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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