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把自己脑中的杂念抛开,望向老罗。老罗也是一脸凝重,让我感觉他经过这一趟旅程,一定会老上一些的。我们对视一眼,老罗说:“那。。我们。。再回去看看?”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话,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又跑了回去。
可惜,一堵墙还是竖在那儿,无情的嘲笑着我们。我颓唐得瘫坐在地上,无力的敲着它。现在我知道罗永飞的感受了。那种无法逃生的绝望,令人想都不敢想。
我看向四周,那具无骨尸体还是摊在那儿,然后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等等!老罗一开始貌似给我看过一个本子,说不定那上面有什么东西!
有了希望,人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我把猜想和老罗说了,顾不上多想,老罗像癌症晚期等死的病人突然听到自己有救不用死了,疯狂地摸出了本子,让我有些害怕他会撕掉它。还好,我的担忧并没实现,我把手电拧到最亮,有些颤抖的照向那个可能是救世主的本子。
缓慢地翻开本子,老罗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用手兜着,生怕本子突然消失。一页一页的翻过,我们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像侦探一样从字里行间寻找线索。
民国时的人都有些文绉绉的,比真正的古时候人的文章还难懂。我的古文不怎么好,还好有老罗这个选修古文的大学生在,让我不禁感叹知识就是力量啊。
本子里大致写着罗永飞经历的一些事,从他公正的钢笔字迹中可以瞧见他受过西化的教育。前面记着一些他经历的诡事,以及下的什么斗,死了什么人,得到了什么东西之类的流水账,大都集中在民国二十二年到二十四年之间,而到了二十四年年底,却记着“白爷归,准备”的字样,接下来的大半年就是空白,一点也没记载,而到了二十五年秋,才写着“一切皆完,择日而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白爷是谁,什么东西又需要准备这么久。
接下来的事才真正令人震惊,上面写着:“吾知吾深中阴毒,大限至矣,此二鬼锁道阵无力而解,但吾记下破解之法,冀此可解后人之忧,亦算吾之积德事”。
这时候我真的有给这具无骨尸体下拜的冲动,真是感人啊,没想到罗老爷子人这么好,不仅随身携带纸笔,在自己危难之时还不忘记下自己的经验来造福后人,这他大爷的真是雷锋啊!
接下来的记载就有些超乎我想象了,或者说,它们本不应出现在这无神的和谐社会。
据老爷子说,这个密室本不该是密室,本来是楚墓甬道的一部分,过了这甬道就能找到墓室了。和我们的推测一样,老爷子也猜想鬼刃就在主墓室里,但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老爷子是从另一条路进来的,他因为大意中了很深的毒,知道自己快去见马克思了,而且死后还可能会成为怪物,于是见到这阵法也就不去破解,想自己困住自己,不出去危害一方。我叹息一声,可惜他不知道这阵会变,那鬼影还是出去了。
这阵法十分的奇怪,据老爷子说法,这两堵墙有来历,它们不是死物,而是实打实的鬼魂,叫做壁魂。这真的超出我认知了,试想,你一个人在家半夜码字时突然发现自己前面那堵墙有生命你是什么想法?我下意识的往里面站了站,尽量远离那两堵墙。
罗老爷子认为这是宋人为封住盗墓贼及成灵后的鬼刃而准备的,而几千年来,大部分人都困在入口处而到不了这个地方,所以罗老爷子反而是一千多年来第一个进入墓穴或者叫洞府的人。罗老爷子回想起了以前遇过的一个类似的阵法,于是就记下了破阵之法。
看了半小时才看到重点,我和老罗不禁有点放松。
破这阵需要的东西也简单,只不过不好弄。那就是用童子尿混合的雄黄粉。看到这儿,我才知道罗老爷子不肯破阵的真正原因。废话,人儿子都有了。
我和老罗对视一眼,老罗苦笑一声:“那啥,小周,你是童子吗?”我点了点头,像我这么纯洁的小孩当然是,而老罗,既然他这么问,我便不怀好意的看了他一眼。
老罗干咳一声:“那啥,看什么?没事我们就开始吧。”我先恭敬地拜了一下罗老爷子,然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尿了。
他大爷的,被吓得膀胱退化,我一点没放水的感觉。我背着老罗试着憋了一憋,可是旁边有具尸体,还有两堵有灵魂的墙,这紧张诡异的气氛却使我怎么也弄不出水来。我掏出水壶想喝点,可是令人失望的,刚刚在我昏迷醒来时就喝完了。
“老罗,不行啊,你有水不?给我喝一口。”老罗想了想,犹豫的拿出一个小水壶,像个鹌鹑般慢慢地递给我:“就这半壶了,你给我留点啊,千万别洒了啊。”
我接过来一晃荡,果然是半壶,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我暗骂一声,抿了一口,然后坐下尽量不动,等待尿的到来。老罗紧张地盯着我,就差拿把旗子呐喊了。
终于,我感到有点意思了,就让老罗把雄黄粉倒在地上,接着便开闸放水。水不多,我不顾那股上火的骚味,抓起雄黄粉揉了揉,毕竟这是我们生还的希望。
老爷子说这两物都是极阳的,用手沾了在“墙”上画个圈就能破阵了。为了不出现意外,我小心的一点一点糊上去,接着和老罗退后一步,紧张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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