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群老油条。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马四爷说,为了保证洞府的作用,洞的地势是往地下延伸的。所以我们都换上了用于野外探险保暖的衣服。一进洞,虽然早已想像过各种里面的情况,但真正身临其境,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爷的,这也太冷了吧。
我想起以前小时候南京莫愁湖搭建的什么哈尔滨冰雕展,就是搭个大棚子冰柜,人得穿羽绒服进去。虽然没那么夸张,但现在这洞里给我的感受也够冷得了。
待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可以比较清楚的看见里面是一大片空旷的场地。场地上画着奇怪的花纹,很大,但我们的手电只能照亮一个小角,更远处,是无尽的黑暗。
“四爷,这洞里冷得出奇啊!”老罗那满不在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顿时一哆嗦,他说的话总是不吉的预兆。
马四爷没有回应,我想他也是有些忌讳吧。“咦,这是什么?”老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众人又是一哆嗦。我看到他已经走到了那个花纹旁,拿手电照着什么。为了将可能的威胁秒杀在摇篮之中,我们忙赶了过去。
只见地上黑乎乎的画着一些花纹,像是小孩随手的涂鸦,又像是电视上那些法师们弄的没意义的线条。
花纹旁还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和这花纹一样奇怪,似乎是什么文字,但即使以我半吊子的文化水品,也能看出这绝不是宋朝的。“这不是古楚人用的文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四爷惊呼。
说起这古楚文,屈原那会儿就用这个东西。秦统一六国后也统一了文字,于是古楚文就在历史长河中消失了。马四爷说他以前年轻时跟人下过几个古楚的大墓,所以见过这种文字,虽然还是不懂,但分辨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几人都有些奇怪,不能想象宋人的东西建在楚人的地盘。吴说:“可能这只是一个古楚人祭祀的场所吧,由于这地方风水太好所以宋人只是借个地方而已,这样还能节省资源。”
他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地上的黑色线条,又迅速的甩掉。“这是血,是不是人的就无从知道了。”
由于这花纹年代太久远,历史价值肯定非常高,考古学家见了一定非常高兴,和我们一行人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为了不无事生非,我们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花纹,继续往前走。吴走在最前面,而大牛负责殿后。我们都一言不发,在这诡秘的地下十分压抑。我们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踩在地上有些沉闷的脚步声。手电的光都调成了弱光,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光源。
我真挺佩服马四爷的,即使都是奔六十的人了,但仍和我们小伙子差不多,在这寒冷的环境也没有什么不适。我们走得很快,吴的观察力很好,由他打头没有任何差错。
老罗受这气氛影响,也是调成了静音模式。很快,我们就穿过了这天杀的由血组成的祭祀阵,来到了一扇石门前。看到石门,我们所有人都精神了起来。
石门很大,开一辆运油车通过绝对没什么问题。门上还画着一些图案,我仔细瞧了瞧,似乎是记载这鬼刃运送至地下的过程。图案一幅连着一幅,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人恭敬的神色。他们有不下千人,打着巨大的仪仗队,围着中间四人。中间的托着一个巨大的木盒。仪仗队前面就是山东入口,他们前面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装束的人举着一个大幡,幡上还画着一些古怪的东西。最后一幅则是一个人盘坐在一个大平台上,他的膝上放着刀状物,身后还有着向上的阶梯通向远处。
古人果然迷信,埋一把刀还兴师动众,殊不知要耗费多少民力。统治者的一声令下,也不知换来多少饿殍满地。我叹息一声,也不知从何时起,我这没心没肺的人也开始多愁善感了。看来高考真的造化人啊。
“四爷这是不是鬼画符啊?”冷不丁的老罗天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这几乎没声音的环境里把我吓了一跳。他用手电正照着那奇怪的幡。经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到那图案更奇怪了,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马四爷一定很烦这个活宝,我想。
马四爷仔细看了看,说:“这是古辽萨满教的啊,奇怪,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萨满教,起源于北方,是我国古代少数民族的原始宗教。按四爷想法,这古代交通又不发达,宋朝和北方还是敌对关系,怎么会有那里的东西。
吴说:“这也好解释,宋人抓了几个北方的俘虏也不一定。当时石敬瑭卖国,南方的人对北方还是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所以命令北方的跳大神的人来帮他们做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直没说话的大牛惊叫了起来:“啊!!!!!!”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望过去。只见他手电照着门旁边墙上的一个洞,洞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第八章 鬼影
“嗡!”我终于知道所谓被吓得脑子炸响是什么感觉了,确切的讲,我根本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人已经呆住了。
“唰!”耳边传来破风声音,一道黑影在眼边闪过,在漆黑的背景下根本看不清。接着只听得“当”一声响,我看见那双眼睛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一把飞刀则插在了那个洞口。回头一看,老罗眼睛瞪得让我想起了磨盘。不用说,那刀肯定是他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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