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看时,发现司徒不息迈的也是这种步法。血人被他们两人绕在中央,根本出不了那个圈子。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血人身上的血色越来越淡,裂痕越来越多。那层裂开的,被怪人称为“血壳”的东西之下,隐约却是婴儿般的白嫩肌肤。
“师父,快出手啊!”张则和李二狗非常着急。
我一愣,怪人跟司徒不息明明拿血人没办法,只能迈禹步拖延,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话说回来,血人刚从玉棺出来的时候,可以将坚硬的地面腐蚀出脚印凹坑,但是血壳越干,他所造成的凹坑便越浅。血壳开裂后,那渗人的腐蚀力就更弱了。
我知道了!怪不得张则他们这么着急,看来,血人的最强的攻击力便是那湿哒哒的血壳。待到血壳完全干燥脱落,怪人和司徒不息就无所顾忌了。
想明白这一层,我精神大振,心中暗暗祈祷怪人和司徒不息能够坚持到底,让时间华丽丽地把敌人的最强武装卸下。
但是那血人似乎有一个从身体到智力的觉醒过程。血人刚才玉棺出来的时候举止僵硬,反应迟钝。现在血壳开裂到一定程度,他的智力也恢复到一定程度。他已经看出怪人和司徒不息的意图。
血人立马停下脚步,想要闯出怪人和司徒不息的禹步困圈。但是他接连尝试几次,都被司徒不息适时拦下。司徒不息不能触碰血人,但是血人每次要闯出的时候,司徒不息都会如鬼似魅般出现在血人前方一米开外,手举寒星匕首,耀武扬威。
血人如要硬闯,便等同直接撞上刀尖。
血人三番五次被拦下,勃然大怒,嗷嗷大叫。怪人和司徒不息继续迈着禹步,甚是怡然自得。血人仰天怒吼,忽然听得“啪”一声闷响,一块碗口大小,半干的血壳从血人身上脱落。血人心思一动,拾起脱落的血壳朝司徒不息前头砸去。
司徒不息正迈着禹步,步法和行走方向是固定的。血人算准司徒不息下一步所到之处,投出血壳,司徒不息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血人的动作,但是由于惯性,愣是没能收住这一步。血壳准确无误投中司徒不息左边大腿。
司徒不息毕竟是僵尸,动作和反应都比常人迅疾。他被砸中后,硬生生往旁边一跃,血壳只是在他腿上轻轻擦了一下便落地。饶是如此,司徒不息左腿还是立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伤口。半干的血壳虽已不能腐蚀地面,但是对皮肉来说,还是很可怕的。
血人趁机闯出他们的包围圈。
幸亏司徒不息是“尸”,没有血,否则,这么大一个伤口绝对血流如注,在这种荒山野岭,救助不力,能保住性命才怪。
血人看到司徒不息没有血流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转而将掉落的血壳扔向怪人。怪人不停变化脚下步法。血人扔出血壳的角度刁钻,怪人明明应该避无可避才对。但是怪人几次都出人意料地避开了。
血人身上剩余的血壳越来越少,又气又急,恼羞成怒。
一直躲在一旁的张则忽然指着我这边大叫:“师父,扔他们!扔他们!”
我一惊,第一反应是先把难以动弹的罗准藏好。但是洞厅空旷,除了玉棺就没有别的物什了。我忙挡在罗准前面,把鞋子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好击打扔来的血壳。
“你这是干什么?自己逃吧!”罗准咬牙把我推开。
“不行!”其实我当警察的时候跟罗队关系并没有特别好,但是刚才他扮成怪人期间,在九子连环阵中几次拼死救我,现在他有危险,我总不能不讲义气丢下他不管吧?
我紧张地盯着血人,身子半蹲,一手拿着鞋,好吧,我看起来肯定很滑稽。
血人的攻击手段单一,无新意,只有投血壳一招。但是只要他身上还有血壳,我们便不能触碰他,几个人愣是被这一招制得死死的。我心中狠狠说道,等你身上血壳掉光就有你好看的!
血人听从张则的建议,决心改走欺软怕硬路线,一把扯下还连在他身上的几块血壳,眼看就要甩向我们。
危机关头,我大叫一声:“等等!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的理由。司徒大爷,怪……乔先生,其实他们师兄弟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把自己师父从玉棺里救出来。这很好啊,是不是?又没有伤害别人。既然大家没有私仇,又没有公怨,为什么要拼得你死我活的?大家团结友爱,和和睦睦地离开这鬼地方,从此以后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多好!”
☆、067章 出墓
“不行!”张则率先表态,“师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秘密。不能留活口。”
“什么秘密?你可不能冤枉人!”他怎么可以如此高估我的智商?太过分了!
“师父!他这是拖延战术!”张则眼睁睁看着血人身上的血壳越掉越多,所剩无几,不由大急。我依然执着于刚才的问题,我们究竟知道他们什么秘密了?居然值得他们这般赶尽杀绝?
司徒不息冷笑道:“你身上的血壳很快就要掉光了。没有血壳的你跟你那两个白痴徒弟能敌过我们?嘿嘿,我看你们还是趁着还有资本,赶紧逃吧!”
血人大怒,从身上扯下一大片血壳朝我们丢来。我大惊,当下没多想,直接把手上的强光手电和鞋一起扔了出去。手电筒撞上血壳,虽然未能将其击落,所幸还是迫使飞来的血壳偏离原来的路线。血壳从我脸颊边擦过,实在是千钧一发。我刚松一口气,又瞥见一团殷红物什朝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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