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狼吞虎咽地把人肉吃完之后,忽然看到一个白惨惨的不明物体出现他们眼前。之后,那户人家七口人全都死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在乎他们是怎么死的。
一下死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七个人,这是多么喜大普奔的事情!邻里像过节一样,将那七人的尸体分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吃了那七个人的肉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状都跟那七个人一模一样!
“这些人死去之后化作的鬼魂都有一种极其特殊的煞气。那漆雕朴真是厉害,不知去哪弄来这种怨气,施出百鬼夜行这种邪术。”
“这么厉害?看怪人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让你守阵,他使的是什么法子?”
紫阳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鬼王驱煞法。”
“鬼王驱煞法?”这名字一听就跟我们家族有重大关联。
果不其然,紫阳说:“这鬼王驱煞法正是你们钟氏一族的高人有关。”
紫阳说:“鬼王驱煞法诞生于1645年,也就是南明弘光元年,清朝顺治二年。”
公元1645年,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向南推进,势如破竹,迅速占领了徐州、亳州、盱眙,并乘势下淮安,夺泗州,渡淮河。
四月十九日,明将许定国引多铎师至扬州,扬州被清水陆各军重围。守将史可法统率军民,坚守孤城,同时,向弘光皇帝求援,弘光不应,扬州告急。
四月二十一日,明总兵李栖凤、监军副使高岐凤拔营出降,形势更为危急。史可法等坚守至四月二十五日,终因弹尽粮绝,被清兵攻破。史可法自刎不果而被俘。在多铎百般的诱降时,史可法斩钉截铁地说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我头可断,而态不可屈”,结果惨遭杀害。史可法的部下在这种情形下,仍率余部继续鏖战,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清军占领扬州后,纵兵屠掠。
有关扬州十日的记载全部来自当时的幸存者王秀楚所着的《扬州十日记》。这是一本仅八千字不到的小书。此书长期被清廷禁止无法流通,导致250年来大部分人对此屠杀事件一无所知。
直到辛亥革命前夕,留日爱国学生才钻进东京和大阪的图书馆里,把列为《四库》禁毁书、在国内湮没无闻达250年之久,却因流入日本而幸存的《扬州十日记》、《嘉定屠城纪略》等书“印了输入汉地,希望使忘却的旧恨复活,助革命成功。”(鲁迅《杂记》)
根据《扬州十日记》记载,5月20日的城防崩溃后,扬州城居民只有听天由命了。当时大雨倾盆,不见天日。像是天公为这座城的悲惨遭遇流下了眼泪。
一些居民忙着烧香,准备着入侵者的到来,同时大量地隐藏他们的金银财宝。他们只能做这些谨慎的准备,却无力抵抗那些接管这座城市的满族人、蒙古人和投降了的汉人。王秀楚写道:“众皆次第待命,予初念亦甘就缚。”
那些叛徒领着清兵在这座商业城市中从一个富户进入另一个富户。
清兵们先是要银子,后来就无所不要了。
直到20日的白天,还没有人身伤害。但是夜幕降临之后,人们便听到了砸门声、鞭子抽人声和受伤人发出的嚎叫声。那个夜晚火势蔓延开来,但有些地方的火被雨浇灭了。
到了5月21日,清兵出了一份告示,保证说如果藏起来的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于是许多藏在自己家里的人走了出来。可他们走出来后却被分成50或60人一堆,在三四个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扬州变成了屠场,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一切社会准则都不复存在了。扬州城那些因美丽而闻名的妇女们,愿意把她们自己献给清兵,最要紧的是用身体赎回她们的生命。逐渐地,一股疯狂席卷了入侵者。任何女人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有可能被抓住,被成群的士兵轮奸。
一些市民像奴隶一样为清兵服务,替这些入侵者做饭,打扫卫生。由于这种人的生命可以得到赦免,因此其余的人也极力想加入进去,但是被拒绝了。与此同时,大屠杀仍然在继续。
“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
那些从城墙上跳下去企图逃跑的人不是摔断了大腿,就是落到了流氓无赖和散兵游勇手中。他们把这些人抓起来拷打,要他们交出财宝来。
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清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大火蔓延开来,那些因为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仍然活着的人们,或者是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者是战战兢兢地跑到街上,被那些仍然在屠城的清兵杀死了。
甚至那些被正规的清军放过去的、赤身露体在街上游转的、孤弱无助的市民,又被成群的散兵(“不知为清兵、为镇兵、为乱民”)拦住,乱棒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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