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集疑惑地看着我,说:“金钱草?谁?”
我心道:糟糕,一时兴奋说漏嘴!正准备搜肠刮肚想办法补救,阿宝却已无情地把我出卖。“那个魂魄已经消失很久了。难道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忙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转念一想,相对阿宝的年纪来说,我才是“童”咧。
幸亏黄集挂念他的老友,无心跟我在这件事上纠缠,一心催促我去炼丹。我取了那尊紫金丹炉,跟黄集三人一同下到地下室。
我按照单子的指示,逐一加入药材,最后放入那颗猫妖元神。我心中一直很忐忑。虽说炼丹之术向来被道门正宗认为是旁门外道,但是这一门功夫还是很讲究功法的。而九阳丹毕竟不是一般的丹药,怎么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能炼成?
很快,我的满心忧虑就被打消了。一颗赤红的丹药就这么随随便便炼成了。我大喜过望,一时傻了。黄集催促我去时家送药,我才算缓过神来。
我们一行人去到时欢愉家的时候,他正愁眉苦脸地在家守护其父。这时我才第一次见时欢愉的父亲。时父浑身发青,有时能勉强睁眼,但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
我把九阳丹交给时欢愉,时欢愉赶紧用温水喂时父服下。约摸半个小时之后,时父身上的青气开始慢慢消退,他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黄集检视之后,说:“已经不碍事了。用些滋补药材慢慢温补一两个月就能痊愈。”
时欢愉父子自是欣喜不胜。我却注意到黄集愁眉紧锁。“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我问。
黄集看着时父,说:“老时啊,你这次的病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自己也知道吧?”时欢愉疑惑地看着他们。时父却早已叹气道:“事情还是瞒不了你啊。”言罢沉默了好一阵,不知是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在犹豫是否要将事情向我们和盘托出。
黄集却没打算跟他商量。黄集掏出一只青铜酒杯。这酒杯我记得,是他拿去质问梁建国的。
“这只酒杯煞气极重。上次我来看你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你的藏品中有这样一件不祥之物。我自然而然地认为是这个酒杯的问题。事实也证明确实是那个酒杯之上萦绕的煞气致使你半死不活的。但是我追到酒杯的来源之处,才发现这酒杯其实并不是罪魁祸首。”
我不是很明白黄集在说什么。
阿宝适时解释,说:“我们找到当初把青铜酒杯卖给你的人。也进了青铜酒杯原属的古墓。发现陪葬的其他器物都没有沾染煞气。也就是说,这只青铜酒杯的煞气不是从墓中带出来的。据我们对那个捡到酒杯的村民观察,煞气也不可能是从他那里染上的。剩下的原因就很明了了。”
时欢愉一点就通,说:“你们是说这只酒杯的煞气是我父亲买来之后才沾惹上的?”
黄集说:“没错。而且,老时,依我看来,恐怕你是很清楚酒杯为什么会沾惹煞气的吧?我估计,沾染煞气的是你藏品中的另外一件东西。你已经发现这点,所以把那件藏品处理了。只是天意弄人,你万万没想到当初放置在那件藏品旁边的这只青铜酒杯也沾染上的极重的煞气。”
时父不由苦笑,说:“你还是老样子,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事情你都已经猜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黄集正色道:“我需要知道被你处理的那件藏品是什么,你把它弄到什么地方去了?那件东西说不定是个大祸害。”
“大祸害?”时父有些紧张,“那是一枚秦朝的裤裆铜币。其实我并没有看出那枚铜币具体有什么什么问题。只是得到那枚铜币之后,我总觉得心神不宁。那时候正好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小型的私人博物馆,我就把铜币送给他了。”
此时,他们家的座机突然响了。时欢愉接电话的时候脸色疾速变差。
我忙问发生什么事。时欢愉说:“宋叔叔中毒了。”
时父大惊,说:“东亨?”时欢愉点头。时父一下瘫倒,冲黄集说:“阿集,我说的朋友就是这个。难道是我害了他?”
时欢愉安慰他父亲说:“爸,你别瞎想。你差不多一年前就把那枚铜币送给宋叔叔了。如果是铜币的问题,怎么可能隔了这么久才出事?”
时父始终不放心,生怕自己害了朋友。坚持要从病榻挣扎起来去探望老友。黄集看不过去了,说:“你呀,就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吧。我帮你去瞧瞧。”时父还要说什么,黄集有些不耐烦起来,说:“真有什么事你能帮得上忙么?”
时父这才罢休。
时欢愉带着我们径直往医院去。病房之外站满了人。有的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声议论,有的独自蹲在地上抽烟。个个一脸愁容,神情落寞。
一个中年人显然是认识时欢愉的,迎出来说:“有心了,有心了。你爸爸的情况也不乐观,怎么好让你丢下他过来。”
时欢愉往我们方向一挥手,说:“多得这几位高人,我爸已经康复了。不过身子还很虚弱,需要慢慢补身子。”
“高人?”中年人眼中精光大亮,“请各位帮帮忙,去看看我姐夫吧!”时欢愉不解,说:“宋叔叔不是中毒吗?医院没办法?这几位都是方术高人,恐怕对医疗方面的问题没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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