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把你红斑烛弄回来,先救陈贞珍。”我和巴布一路跑着,一边对巴布说。
“道士,你抓紧时间冲过去,我让红斑烛打回倒,等会就跟你会合。”
“你确定它不会咬我?”
“要咬你早就咬了,快点吧。”
巴布说完从怀里掏出那把翠绿的笛子,将小火把往地上一插,双手摁着笛子的音孔,奏出一段有些让人倍感凉意的旋律。
当下我也无心来听赏这些,只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把陈贞珍给忘了,就算飘姐附身在她身上,那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落在身后的笛声越来越是微妙,巴布离得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此时我不会再担心巴布的安危,持有镇魂符的巴布就算是鬼侍来了也得退避三舍,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陈贞珍了,也不知道飘姐现在还有没有主控她的意识,如果飘姐附身在陈贞珍的身体又遇到了麻烦,在陈贞珍自主控制意识后,所看到的一切不把她吓死也得吓成个傻子。
毕竟陈贞珍没有亲眼见过魂体或者鬼物,她嘴里好几次对我说的不怕,其实只是对我和巴布有一种安全感。如果现在陈贞珍一人来面对这些,说不准剩下的两魂也得丢掉。
紧紧的握住地藏宝刀,另一手持着火把根本就来不及探清脚下的路,磕磕绊绊的一路急驰,听得陈贞珍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清晰了。
突然我双眼仿佛被沙粒迷了一般,难受的感觉不得不使我停下脚步,用力的用右手的衣袖揉起了眼睛,待我再睁开眼时,昨日所见的那股黑色旋风又出现在了离我只有十来米的地方。
我提起地藏宝刀摆出了招架之势,冷冽的冥风吹得我感觉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手脚也逐渐开始麻木起来,看来这鬼物也是聪明,懂得了先束缚住我。但我现在救人心切,根本就不想与它做过多的纠缠,只想着怎么能速战速决好让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陈贞珍救出来。
那股黑色的冥风夹杂着死亡的气息不时的分出一小股鬼气缠绕在我近身,手里的火把也被吹得几近熄灭。
“嘶嘶……嘶嘶……”正当我思量着如何对付这鬼物之时,耳朵里传进一阵蛇吐舌信的声音,再就是感觉脖子处一阵更加明显的寒意袭来。
不知什么时候红斑烛爬到了我的身上,正吊在我的脖子上。也许就是因为红斑烛的原因,这些鬼气才一直都在我近身徘徊而不敢侵犯我的身体。我心里略喜,对红斑烛说,小红,发挥出你的本事,咱们就冲过去吧。
“嘶嘶……”红斑烛像是听懂了我的话,我当即右脚一用力,先是跨出左脚,然后用力的拼了全劲猛地对着那股黑色的冥风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我好像不惧怕任何危险了,手握地藏宝刀,有师傅的镇魂符和巴布的红斑烛护体,再加上自身强劲的身体素质,这股冥风怕是想挡我也是不自量力。
可我终究还是错了。在刚刚接触到肆虐的高速旋转的冥风的那一瞬间,我就被狠狠的弹飞了出去,火把也脱手,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狠狠的握紧了地藏宝刀。
后背撞在一棵大树上,又脸朝下的摔落在地面,我抬起头看了看刚才冥风所在之处,逐渐露出一个狰狞着面目的鬼侍,浑身鬼气乱窜,显然我和这鬼侍的冲撞谁也没占到便宜。
“你是大牛?!”我慢慢站起身,挪动了十几步,一边问着鬼侍一边捡起了还在燃烧的火把。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地藏宝刀的。”鬼侍一开口就问我的来历,这让我有些惊讶。
但我转念一想,既然鬼侍提到了地藏宝刀肯定是对它有些畏惧,我当下也不放任鬼侍在拖延时间,将地藏宝刀指着鬼侍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它,“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耗,你最好是让开,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你仗着地藏宝刀在手以为就能杀得了我?真是笑话……”
鬼侍这话一出倒是让我又生出惊讶之意,难道说这鬼侍已经是不死不灭之体连地藏宝刀也奈何不得?
“道士,你先去救陈贞珍,我来留住它。”巴布走到我身后,对我悄悄说了这么一句。
“巴布,你确定能斗得过它?”
我这一问显然促使巴布有些不高兴,瞪着眼睛说,“抓鬼我不在行,设局是我的强项,要困它一时半会不是什么大问题,交给我吧。”
“巴布,小心点……”
……
“我让红斑烛进攻的时候你就赶紧溜过去,别管我什么了,救了陈贞珍以后再回来帮我。”
“好,我知道了!”
巴布在我话音刚一落,就捏出一个我看不懂会不到意的手诀,再是往鬼侍一指,原本还吊在我脖子上的红斑烛唆的一声就直冲过去,我立即感觉到时机已到,妄图在鬼侍对阵红斑烛之时从它身边溜过去。
刚刚还只跑到鬼侍的侧身前,就见得地面之下冲立起来一具棺材,紧接着第二具第三具棺材也拔地而起,好一阵砰砰的声音和泛着腥臭的泥土味呛进我的耳朵和鼻子后,我却已被数不清的棺材锁在了中间,只留得方圆两丈的回旋余地。
原地转了两三圈也找不到可以钻出的缝隙,我心里一急随意的对着一具棺材就飞腿踢了过去,闻见一声烂木头被横截而断的声音后,我感觉自己的右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般,扣进棺材里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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