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很难过地答应道。
上午,我们又去看了一回母亲,母亲摸着我的头,我把这些年心里的思念和委屈全都说给了她听,听得她不停地哭。直到中午,我们才不得不从医院里出来。院长说,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你母亲。
院长伯伯,我有一个请求,能答应我吗?
行!只要是能答应你的,尽量帮你办到。
我想要那张白纸。
这个……
既然那张白纸放到这书里,代替了原来的那张纸,我想肯定是有用意的。只是目前大家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所以我想带回去,慢慢研究一下。
好吧,梁医生,你去档案室,把那张纸找出来。
那姓梁的老医生听了立即去档案室把那张纸取了给我。
我小心地把这纸叠好,放进了最贴身的口袋里。医院给我们联系了一个去沙滩镇的车,一路把我们送了回来。
刚进沙滩镇,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一路上看不到一个活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跟一座死城没有任何区别。司机直接把我们放到医院的门口,就回去了。我们想推医院的门,却发现医院已用铁链将门紧锁了。怎么会这样?
我和堂哥使劲敲门,好半天才从里面探头探脑出来一个工作人员。他看见是我们两个,还跟着一只猫,才赶紧把门打开,我们进门后,他又赶紧把门锁上。
这是干什么啊?不用上班了吗?堂哥问道。
你们不知道,这两天闹僵尸闹得厉害啊!前天有一个三轮车司机去了趟一二五医院,就不见回来,家人请人到处去寻找,没有人敢去找,最后向派出所报案,几个公安才拿了枪在沙滩河边寻找到了他的尸体,找到他的时候,头都被咬了一半了,心肝也被那僵尸掏出来吃了。现在全镇人都吓破了胆,没人敢出门啦!
这么凶残?我和堂哥都吃了一惊。
二位快去看看你们家人吧,这两天你们没回来,家人都担心死了。
我和堂哥这才赶紧去医院看大伯大妈还有菲菲姐。
大伯脸色好多了,大妈头上的绷带也取下来了。看到我们脸肿得猪头一样站在门口,大妈竟然哭了起来。说,你们这两兄弟,一出门就是一两天,害得我们白天夜里都不敢睡觉,怕你们在外面出事。菲菲姐也流泪了!
有这么严重吗?堂哥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大伯就火了,你们这两个小子,没吃过油也听过炸响的吧。你不知道这几天镇上的事?
知道一些!堂哥摸着头说。
大伯你就别生气了,我也安慰他,说我们一点事没有,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说到这儿我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我和堂哥,还算好好的吗?只差没成变形金刚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回事?大伯问。
我们将在精神病院的事给大伯说了,大伯大妈对这些事还能接受一些,因为我从小的情况,他们非常清楚,可是菲菲姐却给吓着了,估计这两天镇上的事也让她有了心理缓冲,不然还以为我俩满嘴跑火车呢。
大伯说,既然这样,我们只有以后再想办法了。你们先去医务室,看看你们的伤有没有别的问题。我本想说没事了,可是菲菲姐担心堂哥,不由我们说话就拉到医务室去了。
医生看到我俩这个情况,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说干什么啊,弄得这个样子了?
没什么,我们俩兄弟这两天闹点矛盾,打了一架。就成这样了!我说道。
你?他?医生显然极为不信,一个十岁多点的孩子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大人打架,还把大人打成这样,他说你少吹牛了,你见过蚂蚁踩死过大象么?
没有,我尴尬地笑道,不过我练过武。
练武?他这才有点惊讶地转身去给我们拿一些擦伤口的药。
终于可以安心睡上一觉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满屋子的亲人,大伯大妈堂哥菲菲姐,哎!这两天够受罪的,真想一下子倒下去好好睡上一觉。可是躺下后,又满脑子是母亲关在精神病院的样子,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起来,我从口袋里把那张白纸拿出来看,这是一张普通的笔记本上撕下的纸,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是年代久了有点泛黄。我在灯光下照了半天,没什么发现,又反复用手指在上面摸,希望能摸到一点凹凸的字来,可是什么也没有。我叹了口气,又小心把它放到了口袋里。
我又开始做梦了,我梦到山麂老太婆在不停地打骂我母亲,我想跑过去救母亲,可是我跑了很久,还是在原地,后来我又梦到了青面罗刹,他正在啃食一个人的脑袋,我吓得浑身发抖,那个人好熟悉,我认真地看,竟然是那个三轮车司机,他说快救救我,就死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惊得一身冷汗,从床上爬了起来。猫爷正守在我身边,它说,大雨,又做梦了?
我点点头。轻轻地下了床,我听到堂哥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这两天他也够累的了,我这样想着,就和猫爷来到了走廊上。
猫爷,你说我能救出我的母亲吗?
大雨,你能的,猫爷说,其实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做事很执着的人,你不要被眼前暂时的困难所迷惑。所谓凡事自有定数,你和你母亲只是目前还没有到团聚的那个时候。
谢谢你,猫爷。我感激地看着它,说真的,要不是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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