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背后一阵绞痛,就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外面的东西往我背上吸。那白阴差竟然吃不住,突然向我这边打了一个趔趄,就向我倒了过来。他似乎骇了一跳,赶紧挣扎着向后移去。幸好我个头还小,自身稳力不够,所以他在向后挣扎的同时,把我也带倒了,这样他才暂时可以摆脱我,向那黑阴差的旁边跑去。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黑阴差问他。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个什么奇怪的符咒。白阴差惊魂未定地说。
看来这帮小子不好对付,黑阴差说。
白阴差没答应,被我刚才这一招吓到了,他似乎有了新的顾虑。
我赶紧说,甘叔叔,不是侄儿无礼,实在是想保命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您长辈别跟晚辈计较哈。这样子,我把衣服穿起来,你也别再掐我脖子了,大家有话好商量,行不行?
商量?黑阴差对我说,你们知道我们要是掉了那东西会有什么后果吗?将被阎王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是对阴差最严重的惩罚。
我吐了吐舌头,没想到犯了这么一个严重的错误,怪不得白阴差非要找我拼命。看来今晚这事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我说,别急两位阴差大叔,既然在家里丢了,就不会有外人拿,肯定是很熟悉我家的人,我这就回去给你找,好不好?一定帮你找到。
白阴差这才停止了生气,冷冷地对我说,小子,你给我好好找,三天之后,还是这里给我乖乖地送来,不然的话,你、你、你,你们三个都得死!最重要的是你,你要是给我找不回来,我把你大伯大妈堂哥全都杀了。
丫那个丫的!心肠真歹毒,我堂哥和你是同事,你也不肯放过。我心里想到。但是一想到既然给我们三天时间,总比现在就杀了我们的好。他妈的,快跑吧,此时不遛更待何时?我赶紧拉了半条命滚地龙飞也似地逃了。
回到家里,我再次将床上床下翻了个遍,甚至连厕所厨房都检查了一遍。大伯惊异地看着我,说你这个小家伙,回来也不睡觉,在找什么啊?
我说,大伯,你们看到我的铁链了吗?
铁链?家里哪来的铁链?大伯疑惑地问。
对啊,家里四个人,除了我之外,他们三个人根本就看不到锁魂链这东西。那么是谁呢?谁能知道我有这个链子,而且无声无息从家里偷走?难道是它?对了,只有那只猫。它知道我有这东西,而且知道我将它放在家里的。
我问大伯那只猫去哪儿了?
大伯骂我说,你没事吧,一只猫能偷你东西?
你别管,只需要找到它就行了,我急得快疯了一样说。
大妈说,这几天好像没看到那只猫,是不是又被你堂哥踢跑了啊?
完了!多半是被这只猫偷走了。我感觉人都瘫了。夜里我躺在床上,一会儿又爬上窗台向下张望,我多么希望有一双眼睛在那下面望着我,可是我看了好几遍,一直快到天亮的时候,都没有那只猫的影子。我感觉我处在崩溃的边缘了,脑子里有很多疑问跳出来,为什么那只猫要偷我的锁魂链?它现在在哪里?它不是要帮我找那个老妖婆的下落吗?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人就昏昏沉沉的,感觉头好痛,像要炸开的感觉。这些天,我已习惯了头痛的感觉了,尤其是每次动了那锁魂链或者启动那阴阳咒过后,后脑准会痛上半天,有时候实在受不了,就栽到床上睡一觉,醒来后体力恢复一点,头痛症状也就减轻了一点。现在那链子不见了,应该是昨晚和白阴差搏斗时启用阴阳咒的原因。
我下床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浇在脸上,让我脸上皮肤骤然收缩,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喝下一碗大妈准备好的稀粥,就匆匆出门了。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我们在学校门口集中,由于已经放假了,学校也没什么人,我在校门口晃了一圈,老张让我进屋烤火,我朝手上哈了口气,就钻进去烤了会儿火,老张从家里端了个烂了不用的洋瓷盆子,里面撮了半盆子木炭灰,再在上面放了些干木柴点燃了烤,弄得整个小屋里烟熏火燎的,我不停地流眼泪搓眼睛。我奇怪地问老张,你怎么不感觉到熏人呢?老张就笑着说,小朋友,你到了我这个年龄眼睛浑浊了,照样熏不出眼泪。烤了一会儿,老张又问,你们不是放假了吗,怎么又想到学校来玩了?
没事嘛,约了几个同学去河边耍耍。我回答他。
没一会儿,就见到苏可心、半条命还有滚地龙从外面探头探脑地张望。我说,张爷爷,我该走了。
老张笑道,又是你们几个调皮鬼!去吧,小心着玩,别惹事!
我们四个人在屋子外小声地讨论了一会儿,最终总结出,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找到那只老猫。时间很紧迫,只有三天!而且白阴差发了狠话,如果交不出锁魂链,保证我们都过不了新年。苏可心听我们讲,也吓到了。
哪里去找这只该死的猫?我们商量了一下,四人一个人走一个方向,大街小巷找,只要看到有猫就跟上去,不管是什么猫。因为我家这只老猫是猫王,他们一定是有联系的。最后大家决定,不管找不找得到,中午一点钟之前必须到原地集合。
那就这样办!滚地龙说道。我们立即分开了。我沿着城东找,慢慢地走,专门瞅那些房屋顶上,小巷尽头,可是怪了!往日这些猫没事都到处乱跑,今天连一个小猫仔都不见了。难道真是它们干的好事?怕我们找它们麻烦全都躲起来了?别灰心,我在心里不停地劝自己,一定要找到这帮王八羔子的,抓到了一定将它们活剐剥皮剔肉熬汤,丫那个丫的!不让老子有活路,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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