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天上的紫色纸鸢,然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拉扯了一下风筝有些无奈的说道:“估计这绳子快断了,老人家,您现在还难受吗?”
看着那老太太苍白的脸颊,我不禁有些担心了起来,这老太太年事已高,我想不管是魂魄还是活人,能飞上天,都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突如其来的就飞到了天上,不光是这老太太,就连我,都或许适应不了。
那老太太的脸上勉强撑起了一丝微笑,然后朝着我莫名的挥了挥手,像是在给我做最后的道别,脸旁的两滴泪水从未停止流淌,突然之间“蹦”的一声,我手中的风筝线一下被崩断,而那空中的纸鸢也带着那老太太越飘越远,直到……他们消失在天际。
我摊开了双手,一脸凝重的在空中沿着那逐渐远去的风筝挥舞着,不知道为什么,那只风筝载着那个老婆婆远去的时候,我心中竟有一阵莫名的悸动,就像是我爷爷……是的,那是我爷爷的风筝,不管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神,爷爷的东西,我一定要保护好。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口袋里面拿出了那一只红色的笛子吹响了起来,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吹这笛子,我平时就是一个音痴,别说吹笛子,尼玛就连唱个歌都能把人给唱残了,可想而知,我吹出来的东西,是多么难以入耳。
不一会儿,那一只紫色的大风筝竟然自己就飘飘荡荡的回来了,之前完全就没有任何的预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一只风筝,嘴巴里面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对于这只风筝,我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疑问的,这秦帅自然是指望不上了,也只能等我回到城里面慢慢的上网查询了。
这一番折腾之后,秦帅送我回到了家中,此时大姑姑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恰巧二姑姑也特地从城里面过来看看爷爷的新坟,就这样,我们叶家人也就全部聚在了一起。
我让秦帅坐下一起吃饭,可他说啥都不干,而且百般叮咛我,不管我看到了任何的东西,都要当成看不到,这样就算再凶恶的鬼魂,见到我之后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也只是轻轻地一笑,点头答应了便是。
不知道大家平时会不会有这种感觉,就是睡觉的时候突然整个身子一震,就像是从天堂掉落地狱的那一种感觉,而且在这之后眼睛睁不开,呼吸也非常的急促,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醒了,可是怎么都动不了,而且,会感觉自己的耳边就像是被什么人在吹着气一样。
那一天晚上,跟大姑姑还有二姑姑吃完饭之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上半夜还相安无事,可是到了后半夜,我却突然被震醒了,那一天晚上我发誓我没有做任何的噩梦,所以不会是被噩梦惊醒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是被冷醒的,而且这种感觉是从我的脚跟处,缓慢的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我的眼睛根本就不听话,额头上的那些冷汗也从我的太阳穴两边快速的留下。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样,也别的烦闷,还有的我手,就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整个四肢都在那夜晚开始麻痹了起来。
“叶言……叶言……你叫叶言……”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响起。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耳朵还不断的感受到那人发出的一阵阵冷气,那冷气非常的刺骨,差点儿没把我半个耳朵给冻下来。
我闭着眼睛,就连想要动一下眉毛都非常吃力,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冰冷的手臂瞬间触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感觉好像有一个人,现在正跟我面对着面,幸好老子不能睁开眼睛,要不然,再看到什么东西,我这二十三岁的人了,估计直接尿床了也说不定,不要说我没出息,我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些惊悚的玩意儿,尿床还算是小事儿,没被吓晕过去就已经很好了。
那冰冷的触觉一直从我的脸颊缓缓地蔓延到了我的喉咙处,突然,我喉咙口一紧,似乎感觉有一双手在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涨红了脸蛋,现在的我,就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我不知道这种惊悚的感觉该如何表达,我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是谁想要弄死我,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个人绝对是个女人,而且她也跟我一样,在呼吸,只不过我看不到她是谁而已。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一阵阵沙哑的声音再次映入了我的耳庞,这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还我命来,让我整个身子都在缓缓地颤抖。
忽然,我睁开了眼睛,一个穿着白色破旧布衣的女人正和我面对着面,她呈水平线的挂在空中,那无神的瞳孔就好像在刻意的告诉我,她并不是人一般。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没得罪过你啊。”那个时候的我,被吓得能说出话来就不错了,哪里还管的上结巴不结巴的,我一直不敢抬头,因为就在我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我床榻上面的天花板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发给包了起来,那个女人脸色灿白,更让人惊悚的是,她的鼻子就像是被人一刀砍掉一样,那一双已经被风华的爪子也死死地掐住了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这一刻,我才真正的领略到,那些东西是真的不能随便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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