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警察的口气很明显的是在怀疑我们两个杀害了那个工人,可事实证明,他是被楼上掉下来的钢筋给砸死的,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看这厮想破案是想疯了吧?
不远处,阮心皱眉冲着我们走来,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的湿巾,看样子,刚刚那一幕给她带来的恶心感这会儿还没缓过来呢。
“唔,怎么了?吵什么呢?”阮心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做出一阵发呕的样子,她的脸色现在极其苍白,估计是刚刚吐的多了,身体乏力的缘故。
我马上上前一步,指着刚刚那个把我们当成杀人嫌疑犯的那个警察怒气冲冲的说道:“他说我们还不能走,凭什么不能走?口气好一点也就罢了,可是他的口气就好像是我两杀了那个人一样。”
阮心一听,随即质问我面前的那个警察道:“是啊,又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笔录都做好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呀。”
我虽然不了解警方办案的程序,但按照常理来说,我们不是犯罪嫌疑人,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应该没有我们的事儿,做完笔录就能离开的。
后来这个警察见阮心都出来问了,也就把我们给放了,还说最近这段时间我们不能离开嘉市,要积极配合警方办案,我也就白了他一眼就回去了。
但当我坐上出租车之后,打开车门往外一看,一个四肢不全的男人正在那一栋还未建成的高楼之中冲着我挥手,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脸上都是血液,嘴巴就好像是一弯镰刀一样,朝上面裂开,他在说什么……不,应该是在嘲笑我们没有能力吧。
这件事情我没有给秦帅说,怕他又要回去,天知道他也不是什么魂魄都能看得见的,这要回去,我面对的东西和他面对的东西可是截然不同的,到时候受罪的人还是我。
回到家里,一切如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宁静,那小女孩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把玩着我先前送给她的那一只风筝,而秦帅进门之后就直接进入了琚新宇的房间,甚至他都没有让我进去,而是将我和那小姑娘关在了客厅里面。
“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新宇有没有醒过?”我坐在沙发之上,拿起了一张昨天的报纸就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着身边的小姑娘。
很显然的,我已经忘记她还不会说话的这个事实,这么一问,我当即愣了一下,而后又将报纸放下,对着那个小女孩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但是你听着,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姜家是什么,但这是在我家,一切你都要听我的,不能乱跑,也不能胡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大城市,左邻右里的都在,晚上不要再发出奇怪的叫声,如果可以,我这几天会带你去看看医生,尽量把你这不会说话的毛病看好。”
“呜呜呜呜……呜呜……”那小姑娘对着我点了点头,而后又从茶几上面拿了一杯水递给了我让我喝下去。
我叹了一口气,接过茶水想都没想就咕噜一下喝了下去,突然,我腹痛难忍,再仔细一看,这茶水的颜色竟然是偏红的,我瞥了一下脑袋看着那小姑娘,只见她天真无邪的对我笑着。
天知道这天晚上我上了多少次厕所,拉出来的东西都是稀的,而且每一次上完厕所之后,我的脸色就会变得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我总觉得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并不是我。
由于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我总不可能让那个小姑娘睡在客厅,所以早早的就将自己的房间铺好,让她入住,而我自己,则是在客厅和厕所之间不断的狂奔,直到两点多的时候,我见秦帅还没有从琚新宇的房间里面出来,当即就狐疑的将耳朵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奇怪的是,我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而且这呼吸声并不是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像……像从我身后传来。
我大胆的转身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望着窗外的月色,我缓缓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我挂在客厅之中爷爷的纸鸢,当即就将早先准备好的被子铺在了沙发之上,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记得很清楚,我睡觉的时候是把灯全部关上的,而且周围的门窗也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我这儿是三楼,而且治安非常差,谁让这里的房租便宜呢,就在上个月,住在我们对门的一个女人就被盗窃了三次,还好那小偷来的时候女人不在,要不然,真的要被劫财劫色了。
在不知不觉之后,我缓缓地睡了过去,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是觉得耳边有人在吹起,睁开眼睛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没办法,我只能再将日光灯打开,可也就在这个时候,琚新宇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秦帅捂着自己的手臂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见秦帅出来,我马上上前扶住了他,并且询问道:“秦帅,你这伤怎么回事?是新宇弄得?”
秦帅面无血色的摇了摇头:“不是,本来我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把那女鬼给引出来,花了三个小时在那个房间布下了阵法,可是就在刚刚聚阴收阳的时候,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中断了,莫名其妙的左臂就被它抓了一下,更可恶的是,我尽然没有看到那个袭击我的人。”
52书库推荐浏览: 柿子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