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银元是被下过诅咒的!
就在一百年前,被我下得!
王老贵和村支书不一样,是有点农民式的狡猾,爱贪点小便宜,但本质上还不坏,身为村长,从来没欺负过谁家。而他又是兵兵的父亲,虽然兵兵长跟他爹一样丑,但是长的丑不是罪啊。真心不希望他们一家子发生什么意外。
看着兵兵在强烈的太阳光下打气,一下,一下,每打一下,打气筒的气嘴和气门芯外的螺丝摩擦就动一下,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让我不安。
只是希望,一切还来得急。
我清了清嗓子,凑到王老贵跟前,问道:村长,你是不是拿了大戏台下面的银元!
这句话就像爆竹的引线,一下就把村长给点燃了,只见村长平地挑起三尺多高,脸红脖子粗的冲我大吼:你娃娃说啥咧?!话可不能乱说!我拿啥咧?我啥也木有拿!你可不敢乱说,我告诉你家大人去!
看着村长激愤的神情,通红的眼珠子要努出眶外一般,我身边的大民都被吓了一跳。要是以前,我肯定就被吓的哭着回家找姥姥去了。而现在的我,却依旧定定的站着,直直的盯着王老贵的眼睛,目光穿越一切,直视他的心底。
我冷冷的说,那银元,是被下过诅咒的,如果不想死,就趁早还回去!
也许是王老贵被我的逼视镇住了,又或是被我说的话吓住了,只见他停止了叫骂,全身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发现站在对面的只是个五岁的娃娃,熄灭的气焰又开始升腾,指着我吼道,你个小娃娃说甚了?大人咋教你的了,整天胡说八道……
说着就把我们轰出了院子。
也罢,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我和大民转身往外走,出了王老贵的院子,看来打气筒只能改天再过来拿了,有大民作证,我回去应该不会被小舅揍的。
刚走出王老贵的院子,就听见院子里传出啪的一声,之后就是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王老贵的哭嚎声。我和大民闻声赶紧往回跑。
回到王老贵的院子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自行车倒在一边,兵兵躺在地上,王老贵哭嚎着抱着兵兵的上身,用手捂着兵兵的右眼,黑色的浆液混杂着鲜血汩汩的从兵兵的右眼冒出来,用手捂也捂不住。此时的王老贵已经哭的没声了,嘴唇颤抖着,眼泪和鼻涕在嘴唇上拉着丝儿。还有从屋子里赶出来的王老贵媳妇,一看这情景,立马晕了过去,跟着出来的有二兵三兵四兵五兵六兵……好吧,一个班的战士齐声哇哇的哭。
我和大民赶紧分头去找邻居帮忙,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大民抬到一辆牛车上着急忙慌的赶着车往镇里医院送。剩下院子里的人哄孩子的哄孩子,扶着王老贵媳妇掐人中的掐人中。
我来到倒地的自行车旁,看到车子的后胎已经扁了,气门芯不知去向。一副画面出现在我眼前:兵兵一下一下的打气,每打一下,气门芯外的螺丝就被打气筒的气嘴带着松开一点点,在烈日的照耀下,车胎越来越鼓,气打的差不多了,兵兵蹲下身子去扯打气筒的气嘴,结果猛的一扯,气门芯外的螺丝掉落,车胎内密集的气体瞬时作用在气门芯上,气门芯就像气枪子弹一样,射向兵兵的右眼!
我起身,叹了口气:他到底还是拿了,而且兵兵也知道这件事。
拎了小舅的打气筒拖着往回走,大民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拽住我说,糯米,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是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吃惊的看着大民说,没想到你也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大民脸微微一红,说我都十六了,你们都是五六岁的小屁孩,平时和你们能有啥说的!我问现在呢?大民说,现在我感觉你像六十!
我哑然失笑,我何止六十!
我想了想,问大民,你想知道什么?
大民说,自从拆戏台那天开始,你就变了!打开那个石匣子的时候,很多人抢银元,而你却喊:别的那些钱,那是被诅咒过的!后来工地上发生事故,工人被压在机架下面,很多人在拿撬棍抢救,你却告诉你小舅别去跟前!而刚才,你又质疑村支书拿了那银元,村支书那么吼你你都不怕,就在刚刚!就在刚刚!又发生了兵兵这件事!
这一切,都是你预先知道的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说的那个诅咒,到底是什么?!
原来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被身后的大民看在眼里了!
☆、第十五章 夺命诅咒(下)
大民问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如果要讲这个阴阳晕最初的形成,那就要从千百万年前的地貌结构变化说起,对不起,那是史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如果要从这个风水格局最初的启用来说,那就要从一千多年前,后唐时期的两大势力李克用和刘仁恭说起。但是这一千年来的故事纷繁复杂,要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把这么多和本书中心无关的内容写出来,估计没等我写完就被编辑掐死了。再一个就是大民现有的历史常识,可能顶多也就上溯到伟大领袖毛泽东和唐宋元明清,和他讲五代十国,估计他都不知道是发生在哪两朝代之间。
好在读者朋友们应该比大民历史知识渊博,我就简单讲一讲本卷故事核心阴阳晕风水格局启用的历史故事。
我们来个倒叙,先把时间的指针往前拨一百年,看看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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