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当有几处?
田叔听了也跟着田七咧开嘴笑,“具体很难难讲得清楚,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能说得清。”
☆、第二章:跟踪还是投靠
从省会到武当也要两三天时间吧,车子开动后就直接上高速了。
路上倒不颠抛,就是晃着晃着让人想睡觉,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闭目调息。经过本门心法的两轮运转,旧伤新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睁开眼一看,只见车厢里开着日光灯,外面路灯光从窗外透进,已然入夜。
田七正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那台诺基亚手机。
那个严宽也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睡得正酣。
而田叔却一脸凝重,盯着车壁上的监控。
我连忙问道:“田叔怎么了。”
田叔回过头来,道:“我们被盯上了。”
“谁?”我看看监控,见到屏幕上显示后面片片车灯,倒也没有异常之处。
田叔没说话,拿出一部对讲机按了下去。
“李爷,什么吩咐?”那头传来一把男声。
田叔道:“陈城,在前面第一个出口下高速。”命令简单明了。
那头一声“是”,就切断了声音。并不问为什么。
从这一个小事就可以看出,田叔建立的这个组织不简单。这个命令的路线显然不是计划内的,但命令一下,立即执行并无多言。
“是谁?”我问道,“难道是马天凯?”
只有是马天凯才解释得清楚,因为他知道田叔落脚的地方,甚至可能已经在四周布下眼线。
“绝非马天凯。”田叔却道。
田叔解释道:“这个人跟得并不高明,仿佛就是想让我发现被人盯梢了。马天凯这样做毫无意义。”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严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的双眼闪耀着精光。
我看着这个农民打扮的朴实汉子,突然说出如此杀气凛然的话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个人不简单。其实想想也是,跟在田叔身边的人怎么会简单呢!
田叔点了点头,道:“先把他引导僻静的地方,然后再把他揪出来,用万蛇噬心的手段拷问一番。”
当下只有如此了。
严宽又去帮我们冲了一杯参茶,正要端过来。那个拿着手机睡着的田七突然弹起来,娇叱道:“死严宽,姑奶奶的参你当是茶叶么!你Y的当茶叶喝。”
严宽被骂了蛮不好意思的样子,傻呵呵地端过来。
田叔咧开嘴,腹中呵呵地笑。
我见这田七年纪不大,却姑奶奶姑奶奶地叫,性子破火爆而率真。使我想起宗教局那个调皮的尹姑娘。
参被冲了,田七心疼也没办法,蹶起小嘴又玩手机了。
09年的手机不像后来普及了的智能机,功能并不多,我不明白田七整天拿着手机有什么好玩。就问道:“田七,你玩什么啊?”
田七扬起手机,“哝,这个。”
我一见失声笑了起来,你道这个姑娘整天玩的是什么啊?
——俄罗斯方块。
我笑问:“田七,你今年多大啦?”
田七一本正经地说:“你觉得很好笑吗?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还学问?”我打趣道。
田七也不生气,正经说道:“我在研究一种阵法。从这方块里获益良多。”
还阵法?我不由得看向田叔,看看田叔会不会流口水。
没想到田叔肃然起敬道:“田七姑娘的母亲乃王屋山天九真人的爱女,对阵法自然是有自己的体悟。”
我一听惊掉了下巴,没想到眼前这个并不起眼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要说到王屋山天九真人那可是如雷贯耳了,我师父当年曾经对修者界中的几个人赞口不绝,这天九真人乃是其中之一。
早在几十年前,修者界中有两位阵法大师,一位是邪教右使,而另一位就是这王屋山天九真人了。这两位都被世人称为阵王,两位当年年少气盛,为了一决雌雄比出谁高谁低,就相约在黄河之野以阵相斗,斗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不分胜负,最后两人惺惺相惜结为兄弟,成了江湖史上一段佳话。
传说当年黄河有真龙在水中翻腾,造成两岸洪灾一片。所有修者束手无策,就是天九真人布下降龙阵,终于囚住了神龙,救了两岸无数生灵。
不过与龙同一时代的凤凰此刻也只有残魂留在我体内,活的真龙哪里还有啊,多半是以讹传讹罢了。
田七却道:“我姥爷传下的降龙大阵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我妈弄丢了一部分,我只有自己想象补充了,这俄罗斯方块给了我巨大的灵感。”
这姑娘敢情以为她姥爷真的降过龙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陈城的声音,“李爷,我们出了高速,现在已在衡阳地界,发现后面有辆车跟踪,请指示。”
这些人看着普通,真是训练有素警觉得很。
田叔道:“开慢点,等他追上,到偏僻无人地方停下来。”
那头答了声“是”,车速就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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