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这一幕十分吃惊。
韦德对田叔的一掌居然没有闪避。田叔那一掌拍在韦德头顶,发出“啵”的一声声响。
我心中大震:韦德休矣!
定眼一看,韦德并没有应声而倒,反而停下脚步和田叔一起走了回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
田叔道:“这里有人在炼邪修,这个村子的人都被控制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控制的?”
韦德一脸汗水,说道:“我刚才一恍惚,突然觉得浑身一冷,心中只起了一个念头,就是到他们那边去,到他们那边去就暖和了,然后我就情不自禁跑了过去。”
陈城他们没有修为,被控制了还情有可原,可是韦德修为不差,连他都被控制了,真是不可思议!
韦德却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们没事?”
田叔道:“怎么没事,我都觉得有一股意志想控制我,被我硬生生击溃了。所以我才叫你们赶快上车。”
听到田叔这么一说,我更加惊讶,因为他们所说的那些感觉我一点也没有。
难道是我身体内的凤凰残魂在保护着我?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那次刚跳进山洞,我就陷入了一场梦境中不能自拔呢?还是旺财把我拉了回来。
不管我一副疑惑,田叔已经把我们推上车去。
“这车厢有玄机啊?”韦德看着车上正常的田七和严宽,向田叔问道。
连在房子里的村民都被那股意志控制了,按道理说车厢这层皮总也没有墙壁厚吧,那股意志为什么没有影响到田七和严宽?
田叔道:“这个车厢看起来普通,不过夹层里填充了一些东西,我是这个行当的人,自己要住的地方自然会精心布置一番。不过原本可不是为了应付这个的,没想到误打误撞给派上场了。”
田七和严宽没有下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事情简略出陈述一遍,田七说道:“那个邪修把他们集中在那晒场里干嘛?”
田叔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我们运气相当不好,这一路都不停留,偏偏到了这里停下,看来这次想不管都不行了。”
我说道:“匡扶正义本来就是天道的要求,这事就发生在我们眼皮底下,焉能不管!”
田七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说得好,我药家也是道修,我先祖也是悬壶济世的道士,看见这么多人被害怎么能见死不救!”
田叔沉吟了一下,问道:“韦应拓,你可看出来了,这蛊惑心智的是什么东西?”
韦德刚才着道,有过切身的体会,他思考良久才说道:“很难说出那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巫蛊,中了巫蛊之术后必有后遗症状,但我被你拍醒后和正常人没有分别,没感到任何不适。要我说出来,那东西就好像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被人凭空安放在你脑海中。”
田叔面色凝重,嗯了一声,道:“没错,我也感觉到了,那只是一个意志,一个神识。”
一个意志,一个神识,就可以控制这么多人!
田叔道:“邪道控制人心智的方法有很多,有的是施以巫蛊,有的使用炼制的鬼魂侵夺别人阳身,也有一些邪法,可以通过肉体,甚至通过眼波近距离放射一种射线迷惑对方,葵花鉴就属于后面一种。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有一个介质。但意志和神识本来就是一种虚拟的东西,怎么能分离出去,当武器用的呢?”
田叔的话让我们倒抽了一口冷气,要真的是那样,那个人的修为到达了什么样的境界了啊!只怕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我以前说过“在那个山洞的梦境中,感受到一股无比的威压,死死把我压住”,那只是我自己神识的一种感觉,是被一种巨力压迫意识的感觉,尚且不能侵入我的神识控制我。
那现在碰到这样的对手,还是我们能够以为一敌的吗!
“无论如何,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说话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并未开声,一直在旁边听的严宽。
我们几个人中,他修为应该是最低的。上次我们被拦截的时候我见过他出手。现在连我们都抽冷气的时候,是什么给了他如此的底气?
他手上握着一把手枪,正在轻轻擦拭。
“上次对付那红发老头,搁在车上忘了拿下来。”他淡淡说道,左手拉了一下保险,咔嚓一声。
枪在修者手中是不入流的武器,并不是代表他没有威力。只要你是人,只要被他打中,管你什么级别的修者都会开一个大洞。我被枪指过,那种感觉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就是:屁眼张开,想拉出屎来。
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打中才有效果。遇到高级别的修者,你拿手枪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他轻轻一下你就嗝闭了。我想现在如果让我有小小准备的话,一把手枪根本威胁不了我。
可是面对严宽这把手枪,没有人感取笑他。
那是一把五四式军用手枪,与众不同的是,枪身上雕满了复杂的银色符文,那些符文我一个也认不出来。
田叔点了点头,对我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上他了吧!严宽的修为最低,可有了这把枪连我也要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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