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别多说,等他们俩一回来,我让他们俩收拾东西,给我滚蛋,行了不!老婆大人?”这是师傅老祝的声音,他一直有惧内的习惯,对师母唯命是从。
“那个小铜,你先別打发他回去,想办法留在他。”师母气呼呼地声音从屋子里再次传出来。
“留他干嘛?留住他是浪费粮食。”师傅老祝的声音显得对我非常有意见。
“我要让他替我打扫一年的厨房,干一年的家务活。”
“好好好,小莲,随便你,你说啥就是啥!”
…
他们夫妻俩继续在屋子里激烈地嚷嚷,好像不是吵架,更像是师傅老祝在写唯命是从的投降书。
我和复春呆在原地不动。
复春转过头,一脸苦楚的样子,说:“小铜,师傅咋回来了?”
我也正在纳闷这个事,平时师傅外出打长工,早上出去,一般至少要等到下午或傍晚才回来,现在才正午,这不符合实情,除非是特别情况。
这时,我想起了一个人,说:“大师兄老六咋没回来?”
复春四处张望了一番,点点头:“对呀!老六人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要进去不?”
复春霍地昂起头,向前一步,说:“怕什么,咱们走起!”
就这样,复春走在前头,我背着软袋子跟在后面,俩人一前一后,踏进屋子。
屋子内,师母通红的脸庞和师傅老祝口沫横飞的嘴巴忽然停了下来。
四目相望。
沉寂了好一会,师傅老祝才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俩个给我滚回老家。”
这时,师母一双通红的眼睛直盯着我,搞得我不得不暂时低下头。
复春一脸淡然地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视一笑,说:“师傅、师母,我和小铜废话不多说,我们俩跟你学木匠,受够了,现在我们是来搬东西,回家去的。”
“回家?”顿时,师母脸庞更加涨红,疾步跑到我们俩面前,我不禁抬头一看,她那凝唇杏眼在微微颤抖,说:“别做梦了,你们俩跑到我房间偷东西,我要去凤阳镇报警,让你们俩坐牢。”
复春大笑几声,说:“师母,无凭无据,可别乱污蔑人啊!你有啥证据说我们去你房间偷东西了?”
“这是什么?”师母突然指着我肩膀上的软袋子,说:“这是我房间柜子里。”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朝我大腿裤兜里一摸,摸得我心惊肉跳,却把裤兜里的手电筒摸了出来,厉色说:“瞧瞧!老祝你快来瞧瞧,我们的手电筒也被他们俩偷走了,你说,是不是要将他们俩交给派出所?”
这一下,复春和我真的笑不出来了,紧张地呆在原地,像个木头人。
师傅老祝很是解气地狂走过来。
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气呼呼说:“小铜,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我真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还有你,小春,若不是当年你爷爷救过我一命,今天,我就要你们俩去蹬监狱,知道不?”
复春嘴一歪:“你也知道我爷爷救过你,那你对我好过么?”
师傅老祝眼一睁:“不要跟我废话,现在我不欠你们家什么,互不相欠、一刀两断,你们俩走吧!”他说完,一挥手,示意叫我们俩收拾东西,可以走人了。
我和复春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心情一下子好多了,幸好师傅老祝不追究责任,否则他把我们告到派出所去,真有蹲监狱的危险。
“等一下!你们偷我点钱也就算了,我那块羊脂玉还给我。”师母喘着粗气说道。
“羊脂玉?”复春一脸无辜地看了看我:“小铜,我们好像没看见什么羊脂玉哦!对不?”
师母越发生气起来:“你们俩还装蒜,那羊脂玉放在我的床铺底下,和钱隔着一层布料而已,钱都被你拿了几十块,那羊脂玉不是你们拿了,还有谁?”
我知道师母说的羊脂玉就是我内兜里的两块破的玉片。
不过,看师母一脸焦急的样子,我真没敢承认拿出来,要是玉佩完好无损,承认也罢!
可现在玉佩断成两截了,师母知道这结果,她不掐死我们才怪呢!
“没看到!”我虚心地摇了摇头。
师母转过头,一双杏眼又勾住了复春,说:“小春,你真没拿?”
复春理直气壮地直摇头:“我和小铜真没见到。”
师母一甩长发,说:“我要搜你们的身。”
“什么?”顿时,我和复春异口同声喊了起来,我是真怕她那一双勾魂的白净净小手,而二师兄复春或许更多的是欣喜吧!
这时,师傅老祝赶过来,解围说:“小莲算了,看在他们俩父辈和爷辈的份上,我们别做得太过分,让他们俩回去得了,省得以后和他们长辈见了面难堪!”
师傅老祝这话说得真有水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能算!”突然,师母大喊一声,紧接着,她通红的眼帘,哗啦啦直冒泪珠,哭泣着说:“那玉佩是他送给我唯一的礼物,我不能失去它,要是弄丢了,我还不如去死!”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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